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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珍宝,没有我以为的解药。
木匣里,只是兄长与那妓子定居乡野的住址。
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写着,“恭待吾妹赏光大驾”。
19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刑期,被定在了开春的第一天。
是微风拂面的一天。
刑台没有一丝血腥之气,更多的是春苗破土的芬芳。
“公主,把药吃了吧。”
刑官递来一颗药丸,面上带笑。
我坦然接过,不假思索咽下。
“谢过父皇。”
我朝东虚拜。
见我吃下药丸,刑官把手中木牌往我身上一丢。
“兹有储君赵元祐,知母族为祸朝纲而不报,暗藏祸心,乱我家国社稷,特于今日斩立绝,以正国纲!”
一死不过头点地,我有何惧。
倒是难为父皇忧心赐药,助我提前解脱,我眼前一黑倒下。
再睁眼,只觉头晕目眩,身随物动,我俨然身处一辆马车之上。
死后竟也有一方世界,我讷然开口。
“鬼差大人,这是要去奈何桥吗?”
车外传来一声没好气的怨怼。
“是,我欲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奈何桥。”
我惊地翻身而起,掀帘望去。
马尾如瀑,白衣夺目,凤眸含春,长眉微蹙。
“宜春……”
我飞扑上去,含住男人微启的红唇,狠狠一咬,口中一股温热甜腥。
男人吃痛一缩,我惊地松口。
“你!你是狗儿做得?不是咬自己,就是咬别人!”
看着面前之人玉面薄红,染上愠色,嗔怪地瞪向我。
刚刚那温软触感,若是幻觉,未免也太过逼真。
我微微失神摸向脖间,玉颈光洁,毫无伤损。
“……我还活着?”
“你没活着,难不成是我死了?”
男人气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