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整个城市,却始终没有找到我的踪迹。他的心情从最初的焦虑,到最后的彻底慌乱。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找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朋友,却依然没有任何关于我的消息。
终于,他没有再忍耐,去了警察局。
“你能告诉我余年在哪里吗?”他声音低沉,几乎听不出一丝情感。
警察沉默片刻后,淡淡地回应:“请问您说的‘余年’是……?”
“对,我太太,我......我前妻。”俞随景的喉咙发紧,语气有些颤抖,迫切却又无力,“她失踪了,麻烦你们查一下。”
“什么时候失踪了?报一下身份证。”警察问了声,几分钟后,那边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您说的这位余年,她的身份证已经被注销了。”
“注销?”俞随景的身体猛地一震,几乎失去了所有支撑。他像被雷击中一般,身体僵硬,眼睛睁大,呼吸急促。“为什么……为什么会注销?!”
警察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类反应,但依旧冷静回答:“正常情况下,只有死亡或者户口迁出后,身份证才会被注销。”
这一句话,仿佛从天而降,狠狠击打在俞随景的脑海里。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他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的大脑彻底空白,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
他紧紧握住椅子,指尖泛白,眼睛里空洞而迷茫。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双腿也开始变得发软。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余年死了?不,绝对不可能!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松园墓地走去。
走近墓地的那一刻,他的脚步渐渐放缓,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眼前的松园墓地对于他来说从来不陌生。我还在监狱的那几年,他会经常来打扫,那时候,或许他从未真正体会到墓地的沉重,直到今天,才感受到它的压迫。
他站在墓碑不远处,心跳急促,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目光游移,终于定格在那三块墓碑上——余年、余启天、赵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