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是你买下的，我没有住在这里的资格，我这就走。”
我刚站起来，故今明就紧紧将我抱住。
“别这样，月月，你是我妻子，你要什么我都肯给——”
他慌乱又急切的喘息缠绕着我的耳垂：“以前是我不对，你消消气，先跟我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
我想推开他，可他抱得越来越紧。
我只好咬住他的肩膀，可我唇齿间已觉出血腥，他仍不肯松手。
“你放了我吧。故今明，我欠你的好不容易还清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吗？非要我背着债务到死都不能解脱，你才满意吗？”
我歇斯底里的吼声让故今明怔住。
他松开我，微微咬牙，似是竭力控制着情绪：“我什么时候跟你算账，逼你还钱了？月月，我过去是对你不好，故意报复你，可你没资格怪罪我！”
“是你先抛下我的！我拼了命给你买下这套房子，你又是怎么做的？你见我花光了钱，毫不犹豫就离开我找了个更有钱的人。我像个疯子般找了你一年，却看见，看见……..”
他落了泪，逐渐泣不成声。
“月月，我们都辜负过彼此，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我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先跟我医院……”
我静静地听着。
费解地看着他眸间的深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费解。
“故今明，你那么恨我，现在我快死了，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那一刻，我无比渴望听见他说，他还爱我。
不是因为贱，亦或是不舍。
仅仅是过去多年的痴爱，带来的惯性罢了。
而这一点点突然的惯性，也被故今明的下一句话击得粉碎。
“月月，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心狠，做不到说不在乎就不在乎。”
“我便是再恨你，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无动于衷？”
所以不是因为残留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