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拖车公司都不愿意来。
周围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小时候那件事,我非常怕黑。
手机电量见红,只剩百分之十。
我焦急的翻着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麻烦的人。
最终,我打给了沈清晏。
沈家的掌权人,沈斯年的小叔。
也是婆家唯一一个不会给我白眼的人。
2
我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因为我和这位小叔只算是点头之交。
意外的是,电话刚拨出去就被接通。
听筒里传来杂音,像是在开会,又很快安静下来。
沈清晏嗓音低低的,语气里带着疑惑,“喂?书韵?怎么不说话?”
“我…我车抛锚了,叫不到拖车……”
不知怎么的,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压着想哭的冲动,声音染上浓厚的鼻音。
对面传来椅子碰撞的声音,沈清晏呼吸有些乱。
“你受伤了吗?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到。”
“害怕的话,可以不挂电话。”
我没挂电话,安静的看着屏幕上“沈清晏”的名字。
对面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一切,时不时还轻声安抚我几句。
他一直把手机举在耳边,呼吸声在空荡的车内放大。
我的情绪渐渐平复,有些出神,以至于手机自动关机,我才想起手机没电了。
我彻底陷入黑暗,伤口止不住的痛,无力的靠着座椅睡过去。
我又做了那个梦,我蹲在黑暗中,看不见门在哪,也看不见我自己。
我害怕极了,总觉得黑暗像怪兽,正在吞噬我。
长大后我才知道,那不是梦。
妈妈去世,后妈进门那天,父亲把我关在小黑屋里。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哭喊着求饶、认错。
只依稀记得,他们想起我时,我已经饿晕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