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婉婉夜庭潇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风四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是坏人,是跶子。”花婶在边上气急败坏地叫,“跶子!以后遇见了要咬死,咬死,全部咬死。”狼王龇牙:“跶子?老乌鸦!你说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是跶子?”花婶点了点小脑袋:“是的,他们就是跶子,是赶走恩人的跶子。要咬死他们,咬死,坚决咬死。”狼王“嗷呜”了几声,那意思就是告诉它的子民,以后再遇见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跶子,一定要咬死,不能放过。“嗷呜!”三百来只狼一起回应,动静不小。杜婉婉望着狼王:“让你的子民都安静下来,惊动了附近的跶子,说不定会有麻烦。”狼王眼底露出凶狠:“等我的伤好了,我再遇见跶子,一定狠狠地收拾他们。”花婶在一旁出主意:“要联合起来咬死他们。”杜婉婉听了,对着花婶竖起大拇指:“不错,...
《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们是坏人,是跶子。”花婶在边上气急败坏地叫,“跶子!以后遇见了要咬死,咬死,全部咬死。”
狼王龇牙:“跶子?老乌鸦!你说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是跶子?”
花婶点了点小脑袋:“是的,他们就是跶子,是赶走恩人的跶子。要咬死他们,咬死,坚决咬死。”
狼王“嗷呜”了几声,那意思就是告诉它的子民,以后再遇见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跶子,一定要咬死,不能放过。
“嗷呜!”
三百来只狼一起回应,动静不小。
杜婉婉望着狼王:“让你的子民都安静下来,惊动了附近的跶子,说不定会有麻烦。”
狼王眼底露出凶狠:“等我的伤好了,我再遇见跶子,一定狠狠地收拾他们。”
花婶在一旁出主意:“要联合起来咬死他们。”
杜婉婉听了,对着花婶竖起大拇指:“不错,还知道要整合力量。花婶!好样的。”
狼王听了不服气:“这个主意,我也能想到,我们黑狼一族还有旁族灰狼,我会联合它们一起,咬死那些跶子。”
杜婉婉看了看狼王,也对它竖起大拇指,夸赞争强好胜的小孩一般:“你也好样的,能想到跟灰狼联合,壮大自己的势力,不愧是狼王。”
被人类夸赞,狼王很高兴,难得地咧开了狼嘴,笑的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狼牙。
杜婉婉都看呆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狼在笑。
“狼王!你笑起来有点吓人呀!”
狼王收起咧开的嘴:“别怕,对待帮助我们的人类,我黑狼一族会将他们视为恩人。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我和我的子民都记住了你的模样。”
杜婉婉细心给狼王打了麻药,割开皮肉,将骨头和经脉都接上,怕它麻药过后疼的厉害,给打了止痛针。
收拾完,杜婉婉叮嘱狼王:“七天之内不要用力,就算遇上跶子也别乱来。”
狼王趴在地上,对着她伸出前肢,并在一起,做出跟人作揖的样子:“谢谢!恩人!我叫黑老大。”
杜婉婉对着狼王抱拳,自报家门:“杜大朗!”
花婶在一旁美滋滋地叫着:“黑老大!怎么样?我家恩人是不是把你和你的子民都救好了。记住你的承诺,以后除了跶子,不准跟人类为敌。”
黑老大咧开狼嘴,眯起狼眼:“老乌鸦说的对,我黑老大记住了。除了跶子,不跟人类为敌。”
地上其余被救治的狼也伸头“嗷呜嗷呜”地叫,表示它们也记住了。
收起小推车,杜婉婉起身,准备回去了,离开太久,父母发现了会着急。
“黑老大!我走了,你和你的子民好好养伤。”
“等等!”黑老大对着空中“嗷呜”了几句,“恩人救了我们,我黑老大不能给你人类的东西,但有别的礼物。”
杜婉婉刚要推辞,就见疾风骤雨般跑来十几头狼,每头狼的嘴里都叼着一只猎物。
有野鸡,野兔,傻狍子,野狸猫啥的,全都放在杜婉婉的脚边,拉拉杂杂堆了一大堆。
放下东西,十几头狼也没急着走,而是退到三米开外,趴下来,直愣愣瞅着眼前的人类。
要不是杜婉婉胆子大,说不定都得被吓尿。
仔细想想,被十几头狼围着瞅,绿油油的眼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是种什么感觉?
是不是头皮发麻,尾椎骨冒出来的冷气直达天灵盖?
绝对的,要不是杜婉婉,换做谁来都得被吓的不敢动弹。
这可是狼,不是一般的动物,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绿眼睛,就她一个是人,谁不害怕。
偏偏杜婉婉一点不怕,扒拉了一下地上被咬死的猎物,挑了三只兔子,三只野鸡,都是肥嘟嘟的,两手提满。
回头跟狼王黑老大道谢:“谢谢了!我先回去了,剩下的给你和你的子民吃。”
黑老大点了点脑袋,目送着老乌鸦叽叽喳喳在前头飞,恩人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霍家村的护村队都是由成年男子组成,看见杜婉婉出去,后头又听见狼叫,个个紧张起来。
把这事报告给了族长霍思恩。
老头听了也担心杜婉婉的安危,便带着人守着,一旦有狼群下山,大家就得拿起身边的武器拼命。
杜江一家也听到了动静,杜文军发现杜婉婉不见了,拿起根扁担就说要冲上山去找,让姚美贤给拦下了。
女儿的本事大着呢,当年那么大一头野猪都不怕,狼群应该也是不怕的。
再说了,女儿的秘密不能叫家里的小子们知道,万一搁不住人两句好话,泄露了怎么办?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被当做灾星打死。
“你给我回来。”杜江劈手夺过杜文军手里的扁担,丢在一旁,呵斥,“安静地在一旁等着,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玉寒烟和钱婆子也听见了狼叫,都不敢睡了,坐起来,怕生变故,好赶紧驾着车逃命。
杜文观和杜文霍依偎在姚美贤身边,两人呆愣愣地坐着,也不说话。他们心里虽然奇怪父母对大姐的态度,可也不敢问出来。
父母一向疼爱大姐,怎么今晚大姐不见了,还听见了狼叫,父母怎么不准他们去找?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大姐被狼叼走?他们平日里疼爱大姐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不,不可能。
父母是真的疼爱大姐。往日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大姐,他们哪怕是儿子也没养的那么娇贵。
今天晚上父母的表现实在让人费解,为什么宁愿坐着等也不让他们去找大姐?
杜文观用眼神示意杜文霍,让他开口说话。
杜文霍偷偷摸摸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姚美贤,小小声地问:“娘!大姐不会有事吧?山上有狼,我害怕。”
姚美贤搂住杜文霍,安慰他:“别怕,有你大姐呢,狼不敢来祸害咱们。”
无意之中的一句话,让杜文观心底猛地豁然开朗。是呀!大姐能听懂七妹花婶的话,是不是也能听懂狼的话?
娘说有大姐在,狼不敢来祸害,是不是说大姐能将狼赶走?
她离开是去赶狼了吗?
大姐真的厉害到可以赶走狼?
“打死她,这个灾星不能留。”
“对,不能留。”
“今天必须处理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她手里。”
“······!”
灾星?
打死?
谁是灾星?要打死谁?
杜婉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感觉耳朵边很吵。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站着一圈的人。
一圈古代人,男男女女都有,个个穿着短打,凶神恶煞地望着她。
头顶响起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喊声:“不是,我家婉婉不是灾星,你们的心也太狠了。她才十七岁,怎么就灾星了?怎么就得打死?”
杜婉婉看了眼女人的侧颜,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皮肤蜡黄,瘦骨嶙峋,头发枯黄,隐见白发。
应该是平日里太过操劳,又常年吃不饱造成的。
“怎么不是灾星?你家婉婉就是灾星,打死了也不过份。”
“可不就是,出生那天山洪暴发,周岁那天瘟疫暴发,两岁生日那天,她爹进山砍柴摔断腿,成了瘸子。”
“五岁生日那天山火暴发,八岁生日那天下冰雹,十二岁生日那天泥石流掩埋了半个村庄。十五岁生日那天狼群下山,村里死了十多个壮汉。”
“总之,她就是大家公认的灾星,今天是她十七岁生日,突然县里头通知要逃荒。说是边防守护兵败,北方的跶子打了过来。”
“她不是灾星是什么?几乎每年生日都会有灾祸降临,她就是灾星,必须打死。”
“对,打死她,她要不死,咱们全村人都没活路。”
地上躺着的杜婉婉好想骂娘,倒霉悲催的,就因为她出任务抢救同伴,连续三天三夜做手术没合眼,一睁眼就到了这儿,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灾星。
她是随行军医,特种部队出身,五岁就进了基地训练,十八岁毕业,跟着特殊任务的人随时出行,救护他们的性命。
无知的古人太愚昧,把自然灾害全都归咎到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身上,还真的将她给活活打死了。
原主可真够怯懦的,人家要打她就傻傻地站着给人打,难道不会跑?脚长了是干嘛用的?摆设?
正吐槽,脑袋一疼,一股子不属于她的记忆冲进来,记录了原主短暂的一生。
她其实不是什么灾星,就是生性胆小,因为能听懂兽语,时常一个人叽叽咕咕地跟鸡鸭鹅,猪狗牛说话,村里人觉得她行为异常。
加上刚出生时有山洪暴发之事,以讹传讹,灾星的名号就越传越响亮了。她天生神力,只是不敢随便表现出来,怕人知道会更厌恶她。
长到了十七岁也没人来提亲,家里早就厌恶了她,好在父母偏爱,给她留了一席存身之地。
“你们不是人,你们太狠心了。”守在她身边的女人姚美贤对着村里人怒骂,哭喊,“我家婉婉怎么就灾星了?山洪暴发,山火暴发,北方跶子打进来怎么能怪罪到她头上?你们是畜生,不讲理。”
杜婉婉的身边站着三个年轻人,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是她的三个弟弟,瘸腿的父亲蹲在她身后一直抹眼泪。
歇了几口气,杜婉婉缓缓地坐了起来,将姚美贤惊呆了,赶紧上前抱着她:“婉婉!你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杜婉婉的父亲杜江也喜极而泣:“好!好!老天保佑,总算是醒过来了。”
边上的三个弟弟也高兴地回头望着她,虽然没吭声,眼底的喜悦骗不了人。
村民们一看她醒过来,再次愤怒,有人拿着石头就朝她身上砸,边砸还边骂。
“打死灾星,打死她。”
“对,打死她。”
姚美贤和杜江赶紧用身体护住女儿,不让石块砸到她身上。杜婉婉的三个弟弟也将她死死护住,宁愿石块落在自己身上,也要护住大姐。
娘说大姐是他们家的福星,没有大姐就没有他们,必须好好保护。
眼看砸石块的人越来越多,杜婉婉猛地站起来,将父母弟弟扒拉在自己身后,抬手抓住袭击来的石块,朝着打她的人反击回去。
她出手,可不是轻飘飘的,必定要让他们感觉到痛,感觉到危险才能住手。
否则,她双手难敌四拳,这种混战局面不宜时间过长,得速战速决。
原主力气很大,加上她的速度飞快,精准度极高,石头反射回去,将打她的人门牙打落了好几颗,捂着嘴哀嚎。
一个手臂被打中,一个大腿被打中,一个后背被打中,一个前胸被打中。
凡是朝她扔石块的人,全都被她快若闪电的手法“啪啪啪”地反击回去,打的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嚎叫。
一众人里,有三位个子挺高,皮肤黝黑的人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露出震惊。
“主子!这女娃子不一般,那打人的手法太过厉害。”
“力道也拿捏的很准,多一分会致人伤残,死亡,少一分又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眼神如炬,看了眼杜婉婉和地上哀嚎的人,没有说话。
他当然看出来了她的与众不同,只是他很想看看接下来她要怎么处理这乱糟糟的场面。
“杜婉婉!你好大的胆子,一个灾星,竟然不受死,还把我们的村民打伤了,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是杜家村的村长,五十来岁,身材不高,自认为读过几年私塾,在杜家村人面前总觉得高人一等。
“我想活,错了吗?”
杜婉婉冷厉的眼神不含一丝温度,慢慢地扫过人群,最后停留在村长的身上,吓的杜家村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今天的她看起来很可怕,跟平日里判若两人。那眼神能将人的血液都冻住,冷的人心底打颤,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当然,你是灾星,没有活的权利。”
村长也害怕杜婉婉的眼神,壮着胆子,扯起脖子吼。
“你是阎王爷?”
目光紧紧锁定村长,一身冷冽的气息疯狂外泄,瞬间将他包裹,村长感觉尾椎骨“嗤嗤嗤”地冒冷气,直达天灵盖。
太可怕了,这样的杜婉婉很可怕,连他这个村长都快要镇压不住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整天一声不吭,见人就想躲起来的灾星吗?
“我知道。”玉寒烟笑了,眼底含着泪花,“妹妹!我是南疆的九公主,记住,我叫玉寒烟。要真去了南疆,一定要去都城找我。”
“好!记住了!”
玉寒烟一看就很单纯,其实她的身份哪怕不说出来,自己也猜测了八九分,只是没想到她是位公主。
“大朗!吃饭了!”
外头传来姚美贤喊杜婉婉的声音,杜婉婉起身,跟玉寒烟拥抱了一下,算是告别。
“姐!我该走了,今天的事,切莫对人提起。往后咱们就跟在霍家村的人后面走着,你坐好月子,照顾好小外甥,没事咱们不要见面,怕引起人的猜疑,到底我是男人打扮。”
玉寒烟点点头,没说话,眼底流下清泪,看着杜婉婉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车离开。
“小姐!咱们也该吃晚饭了。”钱婆子招呼小绿拿饭进来,侍候着玉寒烟,“杜小姐是位很有见识的人,咱们按照她的话去做就是。”
端起饭碗,玉寒烟慢慢地吃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妹妹对我极好,句句话都为着我考虑。难得我们一见如故,可惜落魄不已。妹妹救了我们母子,却连诊金都拿不出来。”
钱婆子给玉寒烟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杜小姐是个不拘一格的人,能理解小姐的苦衷。将来寻了机会,咱们再报答也是一样。”
玉寒烟没再说话,依然慢条斯理地吃着,跟之前大口大口吃荷包蛋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会儿为了攒力气,自然什么都顾不得,这会儿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她也用不着焦急,自然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做派。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想丢都丢不掉,段正清曾经拿她跟歌姬柳纯纯做比较。
他说:“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没错,可闺房之乐,你一样都没学会。哪里比得上纯纯,或娇笑掩唇,或回眸顾盼,或大笑不止,香汗淋漓,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之所以离开南疆,四处游历,就是心被伤的厉害。她是公主,不是歌姬,怎么跟柳纯纯比?
妹妹说的对,男人都是贱骨头,捧高一丝,沾沾自喜,踩在脚下,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好。
想起杜婉婉的话,玉寒烟的眉眼慢慢舒展,往日的忧愁瞬间消散。段正清不喜欢公主,喜欢歌姬,那他也只能配个歌姬。
配不上她金尊玉贵的九公主。
事情一想开,人的烦恼瞬间不见,玉寒烟吃完饭,躺下,闭上眼睛,睡的格外香甜。钱婆子看了,心里欢喜不已。
公主真的看开了,放下了,实在太好了,得好好谢谢杜小姐。只是手头拮据,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做礼物。
杜婉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还是黍米糊糊和野菜饼子。走一天的路,确实饿了,这回她没娇气,全都吃了。
杜江看了,心头松了口气,女儿要是还吃不下,他都得愁死。逃荒路上,一天就两顿饭,推着车子推着他,还吃不饱,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看她晚上吃的香,将捂在口袋里的那个野菜饼子拿出来,递了过去:“大朗!没吃饱吧!爹这里还有个饼,你早上给的,吃了吧!”
杜婉婉摇头:“不用,我吃饱了,您自己吃。”
姚美贤看看男人,看看女儿,接过来,放到杜婉婉面前:“大朗!推车累,多吃点儿。”
杜婉婉将野菜饼子一分为三,给了三个弟弟:“来来来,你们吃。”
杜文军要推辞,被她按住了手:“给你你就吃,客气什么。”
杜文观和杜文霍见二哥吃了,他们也没客气,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吃的多很正常。
杜江没说话,慈爱地看着四个孩子。
女儿一向疼爱三个弟弟,弟弟们也疼爱她。他和媳妇都是乡野村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吃过晚饭,杜婉婉和衣而卧,躺在车旁,七妹和花婶早走了,去刺探北方跶子的军情。
无独有偶,远在顾家村的夜庭潇和夜一夜二,此刻也离开了住的地方,依靠群山作掩护,也在打探跶子军的情况。
他们走了一路,搜寻了一路,并没有见到大股的跶子。见到了两拨七八个人的,都被他们三人弄死了。
夜庭潇觉得身上的伤好了以后,连内力都增强了不少,搞不清楚这是种什么状况。
难道杜姑娘给的是灵丹妙药?不但能治病,还能增强人的内力?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会觉得那人是个傻子,疯子,没见识。到了自己身上,体验过,才觉得凡事皆有可能。
杜姑娘的药真的堪比灵丹妙药。不仅仅能治伤,还能修复人的内力。
其实这都是丫丫的功劳,它给夜庭潇化药丸的水,可都是珍贵的灵泉水。
实在是这人伤的太重了,怕坠了主人的医术,就擅作主张,用灵泉水化开药丸,装进小玻璃瓶里。
夜庭潇喝了那么多灵泉水,身体自然会有反应。
他不懂其中的关窍,一门心思认定了杜婉婉的药有奇效。内力增强,杀起跶子来轻轻松松。
夜一夜二时常背着他嘀咕,说他这次受伤是因祸得福,夜庭潇也不解释,感觉他们说的没错。
他确实因祸得福。
约好回来的时间,七妹和花婶分开两个相反方向飞走。
七妹比较机灵,一路上遇见谁就问跶子军的情况,小喜鹊问它:“跶子军是骑着马的人类吗?没有看到呢。”
小麻雀说:“我看到呢,很多,在山的那一边。”
小黄鹂说:“我也看到了,在山那边,有很多。”
七妹让它们带着自己去,飞了好远,真的看见了骑马的人,很多。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跶子,只能去问问被人骑着的马儿。
“请问你们是跶子军吗?”
七妹站在一匹老马的脑袋上,嘴里叽叽喳喳地叫着。
老马说:“我们不是跶子军,我们要去跟跶子军拼命。”
七妹放心了,起身飞走,老马疑惑地看着那只乌鸦:“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告诉你,我们是夜家军呢。”
本来伤口是呈一条斜线的,很整齐,剪掉腐肉后,伤口就变得有点歪歪扭扭。
杜婉婉尽量将伤口缝合的整齐一些,免得这男人醒来看了自己胸口的伤疤不规则要生气。
缝合完之后,将伤口包扎好,再检查了一下点滴瓶的情况,这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休息。
“丫丫!把东西撤掉吧!”
一句话说完,手术推车自己转着轮子欢快地跑了。
休息片刻,杜婉婉抱起夜庭潇出了空间,将他仰面放在床上,整理好他身上的衣服,伸展了一下身体,坐在一旁等着药水滴完。
“丫丫!准备些消炎药给我,用纸包好。”
话音落下没多久,她的手里就多了十多包药,都是小小包的,打开,里头是一天的量。
看了下白色药片,杜婉婉觉得有点突兀,这里可是古代,不能出现这种小药片。
“丫丫!先收回去。”
手里的十多包药不见了,好在没人看见,不然都得吓死。
东西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绝对以为见鬼了。
想了想,杜婉婉还是觉得药片可以给夜庭潇服用,但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找什么借口呢?他们一家在这个村庄就停留三天,过后就要出发逃荒躲兵祸。以后能不能遇上他还很难说,该找什么借口?
对了,她可以将一天的药都捣碎,融化在水里,这样就看不出药的形态了。
这是个好办法。
她刚想好,马上用意念吩咐“丫丫”。
没一会儿,她手里就多了些瓶瓶罐罐,全都是以前用完了的口服液小玻璃瓶,有增强体质的,也有调理身体的,还有补钙的,瞧着很是突兀。
玻璃制品,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应该是没有的吧?要是引起了夜庭潇的怀疑怎么办?
可要不用这些,还能用什么装?
不管了,反正他们就待在一起三天时间,过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
他还能揪着她拷问这些东西的来历?就算他问了,她不回答就是了。
三天的药量准备好,等着点滴完,收了瓶子,给药收钱,一桩买卖圆满完成。
夜庭潇是成年人,杜婉婉的点滴自然是开到了最高频率。
他有武功护体,药水滴入次数过快,应该对他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看着最后一滴药水流入他的静脉,杜婉婉果断拔下针头,拿出棉签摁住针眼位置两分钟,之后拿开。
针眼没有渗血,她收起了点滴瓶,都不用吩咐,“丫丫”就让它消失不见了。
打开门走出去,杜婉婉对着门外招呼:“你们进来看着他,我要回去了。”
夜一夜二飞奔入内,见到自家世子爷直挺挺躺在床上,顿时脸色不虞。
夜一性子比较急,出手想握住杜婉婉的喉咙,被她侧身一偏躲了过去,伸手一下子抓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用力,夜一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连带着浑身都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痛苦难当,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他心中一慌,想要凝聚内力挣脱,内力一起,全身上下就跟针扎一般难受,让他忍不住痛苦闷哼。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是大夫,知道怎么制服像你这种武功高强之人。”
夜一表情微愣,不知道这女娃哪儿来的能耐,为什么能控制住他这个世子爷身边最厉害的护卫。
夜二虽然也纳闷,到底不敢随便动手,只是语气不悦地询问:“杜姑娘!我们家主子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
杜婉婉猛地一下推开夜一:“他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要不了多久就醒了。”
“麻药?那是种什么药?”夜二就像是个好奇宝宝,紧跟着追问。
呃?大魏国难道没有出现麻药?杜婉婉忍不住扶额,是她大意了。不过不要紧,她来了,大魏国的麻药就会出现。
“是我自创的一种药,可以麻醉人的身体组织,刀砍火烧,感觉不到疼痛。”
夜二瞳孔猛地一缩,再次看向床上的夜庭潇,见他睡的沉稳,呼吸绵长,不像是有什么不妥。
世子爷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能在麻药的帮助下美美地睡一觉也不错。
刚才夜一跟杜婉婉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检查过了,世子爷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了,原本敞开的伤口被针线缝合在了一起。
这种医治的方法很特别,他从未见过。
“我家主子的伤口为什么被缝了起来?”夜二对此很是惊奇,特别想知道杜婉婉的回答。
“缝起来自然有利于伤口的重新愈合。”杜婉婉不耐烦地看了眼夜二,“不缝起来,那么长的一条口子,长到地老天荒都别想长好。
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你家主子伤口捂的太紧了。晚上好好照顾他,醒来后先给他弄点清淡的饮食,两刻钟后再喝药。一次一瓶,一天三次。”
杜婉婉指着那堆口服液小玻璃瓶,告诉夜二:“这是三天的量,都包含在那一百两银子里,如果想增加药量,银子另外算。”
被杜婉婉一推,趔趄退到墙角的夜一看了看那几个玻璃瓶,顿时瞳孔猛然紧缩。
这么精致的琉璃瓶,居然拿来装药?
这女人是不是傻?就这种琉璃瓶,在他们梁郡,那可是得十多两银子一个。她不识货,拿来给世子爷装药,简直暴殄天物。
杜婉婉:“······”
妈妈呀!发财了,这种口服液小玻璃瓶,她家“丫丫”收集了几千个。
各种各样款式的都有,什么白色,褐色,蓝色,黄色,数不胜数。十两银子一个,要是全卖了,她不得分分钟秒变富婆?
“知道了,多谢杜姑娘出手相助,这里是承诺给你的一百两银票。”
夜二是世子爷身边的大管家,世子爷答应了的事,他不得不照办。
杜姑娘已经医治过世子爷了,药也开了,该付的诊金自然不能不付。
拿过银票,杜婉婉塞进袖口,其实是交给“丫丫”收了起来。
“我会在村子里待三天,要出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我家里找我。”视线落到夜一身上,杜婉婉警告,“没事别招惹我,我天生神力,还懂穴位分布。哪怕你武功再高,近距离搏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当面被人瞧不起,要在往日,夜一保证不服气,冲上去跟人再打一架。今天领教了杜婉婉的手段之后,他心里清楚,她没说假话。
这女娃邪门的很,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哪怕他在一众护卫里脱颖而出,在这女娃手底下,他也不够看。也不知道她使的是什么功夫,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浑身上下麻的不行。
连内力都无法凝聚,这种功夫可真诡异。
不是他太差,而是女娃太强。
被杜婉婉露的这一手给打击到,夜一整个人脸色灰败,发誓以后再不跟她正面刚。
拿了银票的杜婉婉根本不管夜一怎么想,借着月色,优哉游哉地回了家。
古代人晚上没什么娱乐,吃了饭就睡觉。
等她回来,家里人早都睡下了。
摸黑走到自己的床边,轻手轻脚爬上去,哪怕床板硬邦邦的,被子不够暖和,她依然很快入眠。
前世养成的好习惯,不管条件都艰苦,该吃吃,该睡睡,她半点不挑。
夜庭潇一觉睡到天蒙蒙亮才醒,睁开眼睛,夜一夜二守在他床前,两人坐着背靠背打盹。
知道他们辛苦,夜庭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是伸手摸了摸伤口,感觉有纱布裹着,还紧绷绷的。
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他也没有起热。睡饱之后,神清气爽。
夜二心比较细,听见轻微的响动,马上睁开眼,见夜庭潇醒来,心里欢喜不已。
“爷!感觉怎么样?”
听见夜二说话的声音,夜一也醒了,跟着问:“饿不饿?我去熬点稀饭。”
夜庭潇慢慢地坐起来,看了看两个手下:“她人呢?”
“回去了。”夜二指着桌上的几瓶药,“杜姑娘说了,爷醒来必须先吃点东西才能喝药。一次一瓶,一天三次。”
转头看着那小巧的口服液玻璃瓶,蓝莹莹的十分好看,里头装着半瓶浑浊的药水。
琉璃小瓶?她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
外头刷锅准备熬粥的夜一关心地问:“爷!感觉有没有比先前好一些?”
“好多了。”夜庭潇伸手握住那小小的瓶子,扫了眼两位手下,“关于杜姑娘的事,希望你们守口如瓶。”
那个女人太特别了,她的医术真的很好,本来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的伤口,这会儿除了有点疼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不适。
修养个三两天,他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去执行还没执行完的任务。
他是镇守梁郡的平阳侯世子,梁郡的地理位置很特别,处在一个三国临界的点上。北面是防御北方跶子的第二道天险,南面却是防御南疆的第一道天险。
如今天下一分为五,北方跶子,南疆,西陇,大魏,东辰。大魏国居中,周边四国虎视眈眈。
他父亲平阳侯接到密报,北方跶子有意与南疆人联手瓜分梁郡,德郡,宝川郡。
只要攻下梁郡,后面几个郡洲势必手到擒来。他的任务是破坏北方跶子和南疆人的会晤成功,在他们中间起到一个挑拨离间,相互不信任的作用。
刚得手了两次,第三次就被南疆人识破了,带人追杀他们,跟着出来的一百五十多名护卫,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下了夜一夜二。
没办法,他们只能龟缩在这小山村里,希望养好伤口,再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伤口太深,太长,一时半会儿根本好不了。没想到遇上这位杜姑娘,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药,他的伤口明显不那么难受了。
身上的发热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太好了,他死不了了。
“是!”夜二躬身回答。
夜一假装没听见,那女人与他而言是耻辱,他才不会跟人提起这事呢,太丢脸了。
熬好粥,夜庭潇吃了一碗,两刻钟后服下一瓶药,感觉眼皮沉重,再次睡了过去。
夜二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世子爷的呼吸平稳,放下心来。
杜婉婉早上起来,在屋里屋外转了转,三个弟弟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就是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记忆里的原主是个比较不爱说话不爱动的人,家里家外的事有父母弟弟,她顶多去外边扯点青草回来喂鸡。
如今逃荒,鸡都被梅氏,陈氏,邱氏她们带走了,她也用不着扯草喂养了。
干脆去村里各家各户转转,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什么,要是还能用就收进空间。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碰到,家家户户收拾的比贼光顾了还干净。
也不知道他们背着扛着那么多东西还怎么赶路,要是遇上北方跶子,逃的掉吗?
好在她有“丫丫”,等一开始上路,她就让“丫丫”将车上的粮食都收起来,推着那么重的车子,肯定走不快。
遇上流民,山匪,那些粮食绝对保不住,不如交给“丫丫”保管。
闲着没事,杜婉婉来看了看夜庭潇,见他睡着,给他把了把脉,嘱咐了几句。
昨晚上顾着做缝合,没仔细看,今天冷不丁瞄一眼,感觉这男人的五官长的真不错。要不是饱受伤痛折磨,瘦削苍白,丰润起来,估计女人都比不上他倾国倾城。
怎么一个男人会长了一张女人的脸?
前世她见惯了战友们的粗犷,猛然间见到这古代肤白貌美的男人,还真的有点恍惚。
“这药不能多吃,一天只吃三瓶,多吃会引起身体不适,三天后要是不会起烧,那就没事了。要是还起烧,药不能停。”
“记住了!”夜二恭恭敬敬地回答。
夜一站在一旁,低着脑袋,浑身不自在,败在一个女娃手里,怎么都觉得丢脸。
可又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要是想买药,必须趁早说。”
“买!再买三天的量。”夜庭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嘶哑着声音开口,“杜姑娘!麻烦你回去准备好送来,一百两银子够吗?”
“够!”
言简意赅的杜婉婉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不用说都知道,她是回家准备药去了。
有钱挣为什么不挣?
有钱不挣是傻子,她才不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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