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最令人惊叹的还是园中最大的池塘,任何品种,任何颜色的莲花在这个池塘中都可以找到。哪怕不是水生的莲花,池中都有单独一块池岛专植这种莲花。
二人照着《万物通鉴》数莲花,数了好久也数不尽。眼见日头偏西,园内的行人越来越少,连之前在园内活动的动物都不见了踪迹。长松想起明阳的提醒,放弃继续数莲花的打算,带着茯苓返回客房。
亥时过半,茯苓正要入睡,听到有人呜呜咽咽的唱歌,调子拉的很长,声音凄凄切切。这声音像一把不太锋利小锯,在茯苓的心上拉的滋滋作响。听的难受,茯苓起身出了房间。她敲了敲长松的房门,不一会门开了,长松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茯苓。
茯苓朝身后虚指了指,“这声音吵的我睡不着。”
“嗯?不就是鬼哭。你又不是没听过。”
“这个尤其难受。”
“所有你的决定就是吵醒我,然后让我和你一起难受,我的好师妹。”好师妹三个字,长松说的咬牙切齿。
“是,也不是。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这是那个鬼在哭,哭的这么惨一定有莫大的冤情。”
“茯苓啊,这里是龙树寺。”
“啊,我知道。”
“所有不需要我们多管闲事。它这么哭一定有它的道理,我们尊重,然后去睡觉就好。”说着就要关门。
茯苓伸手推着长松的房门。二人正互不相让之时,刚刚还凄切的声音突然变的悲怆豪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声音洪厚悲壮,响彻四方,似有千军万马于战前誓师,随时准备破釜沉舟,马革裹尸。
这曲子听的二人心头一阵悲凉。茯苓沉浸在音乐中,眼神越来越涣散…
“茯苓,茯苓,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