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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挨了多少下,许是用尽了力气,苏忠伟扬起锤头时没有抓住,不小心把那羊角锤甩到了两三米外的路面上,嗑出了一溜儿的火星子。
我挣扎着靠坐在隔离带上,让自己舒服一些。
哆哆嗦嗦用右手从前胸的口袋里拽出一盒早已被揉得稀烂的云烟,挑出一根儿还算完整的,叼在嘴里。
抓着打火机想要点火,却连按动打火按钮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满是鲜血的大手,在我手里拿过打火机,咔哒一声打着了火,凑到了我嘴边。
是苏忠伟,他也跟我并排靠坐在隔离带上。
我看了他一眼,点着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让浓郁的烟雾在肺部闷了三秒钟才吐出去。
看向远处不断闪烁的红蓝光芒,低声的嘟囔:“你为什么要杀小白?”
苏忠伟在地上的烟盒中挑挑拣拣,拿出了半根烟放在嘴边点燃。深吸了一口,却被呛得不断咳嗽,嘟囔一声:“什么破烂儿。”却还是没有舍得扔掉,反而放在嘴里再次深吸了一口。吐出浓烟,问:“你就要死了,一个月几千块钱,值得吗?”
我眼皮灌了铅般沉重,马上就要睡着了,断断续续的嘟囔:“自己闯的祸就要自己承担责任,我对的起头顶徽章,也对得起小白,就是……”
“辜负了……她们……”
十五年后,林五市局大会议室,新一批任职的二十名探员正在宣誓。
最后一项流程是由局长白强授予新探员号牌。
这些年轻的面孔一一站在面前,白强不禁想到自己刚刚入职的样子,时间真是一个轮回,他这样的小年轻都已经变成中年大叔了。
最后一名新探员上台对他敬礼,白强一边回礼,一边审视眼前的女孩。
这是个鼻梁英挺,身材高挑的女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飒爽的劲头。
白强从衣兜里掏出藏蓝色小盒子,拿出里面银白色镂空的金属号牌,这号牌很旧、上面满是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