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血窟窿。
黑洞洞的血窟窿，却没有流血，本来觉得有点瘆人，可是弟弟却哈哈哈开心起来。
后娘站在小屋的门口，看着自己儿子开心的笑声，不由的也开心起来。
“乖乖呦，戳的好！使劲儿再戳几个！”
在后娘的鼓励下，我另一个手臂上，也多了几个血窟窿。
纸人没有痛觉，但是看着这几个丑陋的血窟窿，我不自觉地的觉得不舒服。
弟弟更开心了，像是找到了什么稀罕的玩具，笑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原来，戳人这么开心啊！
我捡起来地上的刀，也学着弟弟的样子，在弟弟手臂上戳了个血窟窿。
弟弟还小，肉嫩呼呼的，也很好戳开。
只是，我刚戳了一个洞，他就哭了。
我赶紧又戳了两个洞，难道是我戳的洞少，所以感受不到开心？
还不等我拔出刀子，后娘尖叫一声跑过来，一把把我推开。
“你敢戳我们元宝！！”
后娘一脚踩在我的手指头上，狠狠地用力地，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踩上去。
我的手指头在后娘的脚下被搓来搓去。
纸人的手指头很快被搓断了。
又一个血窟窿。
不过这次，后娘没有笑，弟弟哭的更大声了。
后娘赶紧抱着弟弟出了门。
我捡起自己的手指头，舔了舔，涂了点吐沫，把手指头粘回手上去。
好奇怪，不是戳窟窿会开心吗？
人类的感情好奇怪。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太阳都西斜了，还是得先去完成阿爹交给我的任务。
6
我是纸人，不用吃饭，所以每次后娘给我粥喝的时候，我都很为难。
粥里没什么米，都是些米汤。
“快点喝，喝完了把货给张阿婆拿去！”阿爹催促我。
后娘见我看着碗里的米汤，又见我看着他们吃着鸡蛋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