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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

鱼骨咕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0年,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主角:宋诗诗孟寻州   更新:2025-01-14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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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诗诗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0年,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1980年,秋。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

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

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

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爸,我知道错了。

求您,我只想和妈妈好好道个别。”

宋诗诗苦苦哀求。

宋振华抬手指向宋诗诗身后,“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你现在上去给那小子一巴掌,并跟他断绝往来,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送你妈最后一程,跪在她的灵堂尽尽孝。”

宋诗诗回头望去。

大雨中,在她身后不远处,安锦生正撑着伞,站在那儿静静望着她。

宋诗诗抬手摸了把脸上的雨水,却看不清安锦生此刻的神情。

一想到要跟安锦生断绝往来,她的心就痛到窒息。

她根本做不到。

否则也不至于将母亲气到心脏病发而亡。

“爸,求您别逼我!”

宋诗诗近乎哀求。

“逼你?”

宋振华冷笑一声,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

见父亲生气,宋诗诗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想开口解释。

这时,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

接着“扑通”一声,安锦生就这么跪在她的身旁,抬手狠狠地朝脸上扇了两巴掌。

“伯父,都是我的错,您别怪诗诗。”

“只要您让她进去给阿姨磕个头,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安锦生作势要继续扇自己巴掌,却被宋诗诗拽住。

“爸,您别为难他,气死妈妈的是我,您怨我也是应该的,这事和锦生没关系。”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宋诗诗还护着安锦生,宋振华气得抬起脚踹了出去,军靴落在安锦生的胸口,令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安锦生吃痛地蜷缩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爸,您这是做什么?”

宋诗诗急了,不禁语气中带了些责备。

宋振华点着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宋诗诗,我宋振华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从今天起,你我断绝父女关系!

我不想再看到你!”

断绝关系!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宋诗诗的心上。

她瞪大眼睛,满脸震惊,泪水瞬间决堤。

“爸,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您的亲女儿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一直跪着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朝一旁倒去,好在她及时用手掌撑住地面,稳住了身子。

可大门却被宋振华重重摔上,阻隔了她的所有视线。

宋诗诗拼命摇头,“不,不......爸,您别不要我。”

无论宋诗诗如何敲打大门,屋里的人,再未为她打开。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不仅永远失去了母亲,也同时失去了父亲。

泪水止不住地流,宋诗诗无力地趴在地上。

眼角余光看到仍然蜷缩在地的安锦生,宋诗诗连忙起身跑过去。

“锦生,你怎么样?

要不要紧?”

安锦生皱眉,在宋诗诗的搀扶下站起身。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脚印,以及沾满泥水的衣裳,还有身旁这个如同落汤鸡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呵!”

一声嗤笑突兀响起,“宋诗诗,你可真是没用,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你。”

他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刃,能将人的心脏刺穿。

宋诗诗整个人僵在原地,维持着抬头望他的姿势,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呢?”

“早知道如此,我何必浪费时间陪你演戏,真是晦气。”

说着,安锦生一把甩开宋诗诗扶着自己的手臂,还朝被他甩到地上的宋诗诗啐了一口唾沫。

“我原本还想着通过你父亲的关系,能再换个好点的工作。

可如今连你父亲都不要你了,你在我这儿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宋诗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锦生的话,如同一柄柄利刃,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锦生,还没好吗?

咱们该走了,张厂长估计已经到了,咱们还是赶紧换身衣裳过去,别迟到了。”

一道清丽的女声在安锦生身后响起。

“好。”

安锦生回头对着那女人笑。

那笑容里有着宋诗诗从未体会过的情感。

“锦生,你刚刚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还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见安锦生要走,宋诗诗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抱住他的腿。

“娶你?”

安锦生蹲下身,手掌捏住宋诗诗的后颈,将她的脸摁到水坑里。

“宋诗诗,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我?”

“要不是因为知道你是长官的女儿,就你这样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着,安锦生站起身,抬脚用力地在宋诗诗手背上碾了碾。

直到宋诗诗受不住,痛呼出声,他才算解气,然后转身离开。

不!

这都不是真的!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朝着安锦生远去的背影大喊:“可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

当初她在父亲的逼迫下,到怀青大队当知青。

惯来没吃过苦的她,哪里受得住下乡的苦。

安锦生对她嘘寒问暖,每次她最难过的时候,都是安锦生及时出现帮助她、安慰她。

渐渐地,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得知安锦生家里条件不算好,她心疼他,便将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钱和麦乳精,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后来母亲好不容易为她弄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最后她也给了安锦生。

当时的安锦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她的亲戚帮忙弄到的。

安锦生离开后,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信,叙述他在学校里的所见所闻。

当时的她完全沉浸在爱情里,即便身边的人嘲笑她傻,她也不在意。

在安锦生离开的第二年,高考恢复,她也终于有机会回京市。

她为安锦生在京市租了房,为他托关系找工作。

几乎承包了他所有的生活开销。

只要安锦生爱她,这些她都不在乎。

可安锦生却说,他不过是在陪她演戏而已。

那些甜蜜的日子都是假的!

如今将她利用完了,就弃如敝屣。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在安锦生走出军区大院的时候,宋诗诗终于追上了他,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徐桂英刚想开口,就听到徐强再次开口。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徐丽跟你们住了。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寄回来的钱票,也和姑姑再没关系。”

一听以后都拿不到那些钱和票了,徐桂英猛地站起身。

“什么?

她不和我们住,你想让她住哪儿?

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要我说,丽丽还是跟我们住,你们要是对之前那个说亲的不满意,大不了我不逼她嫁人就是了。”

徐丽恨恨地瞪着徐桂英。

这老女人就是瞧她哥来了,才说这些唬人的话。

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惦记她哥的那点儿津贴吗?

在一起生活这几年,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女人的花花肠子?

“姑姑,我哥已经在大队长那儿买了房,以后我就住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不用你操那份心思。”

徐桂英斜睨了她一眼,想发作,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她笑着望向徐强,“强子,你们爹娘都不在了,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可不能因为这点儿误会,就生分了啊。

你说是不?”

“姑姑,以后若你们善待丽丽,我自会念你们的好。

丽丽的婚嫁问题,由她自己决定,我不会干预,你们自然也没资格干预。”

徐强的态度很强硬。

昨天去医院,看到徐丽身上的伤口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徐强便带着徐丽去新屋。

考虑到徐丽和宋诗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

所以徐强就买的知青点附近的房子。

“哥,今天诗诗姐他们要抢收麦子,估计得忙到很晚,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做点吃的,一会儿给诗诗姐送去,下午就帮她干农活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怕我送不了你们了。”

徐强闻言,看向孟寻州。

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这事还是得听孟寻州的。

孟寻州看向谷场的方向,“我们晚点走,一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地里。”

想到在家里被宠得跟个公主一样的宋诗诗,来到农村,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孟寻州心里有些不得劲。

但这事,他能帮的并不多。

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

徐丽也不想这么快和哥哥分开,但她也心疼宋诗诗,昨天她看见宋诗诗手上的水泡都出血了。

现在听到徐强和孟寻州要一起去地里帮忙,她能跟哥哥多待一会儿,自然是高兴的。

徐丽做了点简单的吃食,三人便一同往宋诗诗负责的区域走去。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麦地里、谷场上,满是扎堆在一起的村民和知青们。

宋诗诗和杨慧芳两人坐在一棵槐树下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徐丽他们的到来。

“姐。”

徐丽大声喊了一声,见宋诗诗抬头看过来,她忙抬起手招了招手。

宋诗诗没想到孟寻州他们竟然还没离开,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咱们一起吃。”

徐丽拉着宋诗诗,给她看自己带的东西。

宋诗诗点头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孟寻州。

直到再次在槐树下坐下,宋诗诗才问道:“你们怎么没回部队?”

孟寻州看了眼宋诗诗的手,淡淡回道:“不急,晚些回去。”

“丽丽,你就只给诗诗带了吃的吗?

有我的份儿吗?”

杨慧芳见徐丽将红薯、玉米摊开,再看看手里干巴巴的窝窝头,顿时觉得手里的不香了。

徐丽笑得灿烂,“当然有啦,我特意煮多了些,慧芳姐,你想吃就自己拿。”

“啊,还是丽丽最好了。”

杨慧芳嘻嘻一笑,伸手拿了根玉米吃起来。

宋诗诗想到菜园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道:“慧芳,前几天你去菜地里浇水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弄的那个塑料布棚?”

“塑料布棚?

没有啊,我们新知青里,我是第二个负责菜地的,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塑料布棚,怎么了?”

杨慧芳回忆了下,摇头道。

宋诗诗蹙眉。

当时排任务的时候,菜地里的活,是大家一人一天轮的,而江翠花是第一个,杨慧芳是第二个。

如果杨慧芳说没有看到塑料布棚,那就只能是江翠花破坏了她的棚子。

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实验,我今天去菜地浇水,发现有人将我搭建的塑料布棚给毁了。”

宋诗诗解释。

杨慧芳闻言,立刻意识到是谁做的,她转头朝远处经过谷场的江翠花看了一眼,“那这事,你要告诉陈队长他们吗?”

宋诗诗点头,“说是自然要说的,但得当着大家的面说。”

孟寻州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从小宋诗诗就很有主意,有些事情,他不能过多干预,免得惹她不高兴。

......不远处,安锦生看到孟寻州,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起身朝宋诗诗那儿去,谁知周行雪竟然凑了过来,拦住了他。

“安同志,我给你带了菜,这是我偷偷省下来的鸡蛋,可好吃了。”

安锦生的眸子一直盯着宋诗诗的方向,嘴里却应承道:“哦,是吗?

你自己吃吧。”

周行雪察觉出安锦生的不对劲,回头也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抿唇,暗暗白了宋诗诗一眼。

就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自己有对象,还勾引别人,不知廉耻!

“今天一定很辛苦吧?

我爸说今天大家得干到很晚呢。”

“是。”

安锦生说着话,几次想绕过周行雪朝宋诗诗那边走,可都被周行雪挡住了去路。

见周围不少人都看向他们,安锦生只能作罢。

“安同志,你喝喝水,吃慢些,别噎着。”

安锦生尴尬笑笑,没有接话,也没接她手里的水。

周行雪见他这样,有些生气地将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到地上。

“安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行雪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村民和知青都看了过来。

安锦生也是吓了一跳。

意识到周行雪想说什么,他皱眉,压低声音解释:“怎么了?

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说什么。

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江翠花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安锦生正朝宋诗诗的方向走,酸溜溜地说:“哼,就会装模作样,勾引男人,我看你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苏玉闻言瞪了她一眼,“你就别在这儿泛酸了,人家宋知青可比你强多了。”

“强什么强,你们那都是被她骗了。”

说完,江翠花扭头就跑开了。

宋诗诗完全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感觉有些累了,她直起腰,捶了两下,走到一边去喝水。

刚喝两口,就瞧见安锦生走了过来。

“宋同志,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可甜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咱两分吧。”

说着,安锦生将手里的苹果掰成两半,递到宋诗诗面前。

“不用了,谢谢。”

宋诗诗不想跟他纠缠,将手里的水杯放好,就准备继续去干活了。

适当休息倒是没什么,她怕休息时间长了,她一会儿就干不动了。

安锦生看着宋诗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同志,这苹果你要吃不下,要不,我帮你吃吧?”

另一边,和宋诗诗他们同批来的新知青钟建民凑了上来,眼睛一直盯着安锦生手里的苹果。

安锦生恨得牙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吃不下?”

说完,他故意当着钟建民的面,将两瓣苹果一边咬了一口。

“小气,不给就算了。”

钟建民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各自带来的食物。

宋诗诗不想沾染是非,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靠着树干,从包里拿出母亲为她准备的干粮。

拿东西的时候,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

摊开一看,上面全是被磨出来的水泡。

水泡现在还不能弄破,否则下午的活她就干不成了。

“诗诗,诗诗......”干粮才吃了一半,宋诗诗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杨慧芳拎着一个布袋子跑过来,“我就猜到你会躲这儿。”

“怎么了?”

宋诗诗将手里剩下的半张饼放进布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

“张副队让我来叫你去大队长那儿领粮食,说是大队部预支给咱们这些知青的,以后要用工分还回去的。”

杨慧芳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

“没想到大队部对咱们还挺好的,我之前还愁头一个月咱们吃饭的问题呢。”

反正中午休息的时间还很充足,宋诗诗跟着杨慧芳一起去大队部。

只是两人刚到大队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吵闹的声音。

“怎么发的都是粗粮啊?

这让我们怎么吃?”

“大家都吃的这个,怎么就你们新来的知青不能吃?”

“可我们城里来的,是真的吃不惯这些粗粮啊,就不能给我们换些细粮吗?”

“想吃细粮就花钱买,队里没有细粮预支给你们。”

“多少钱?”

“八毛。”

“这也太贵了。”

“没钱你还挑,这粗粮你们要是不要就算了,不过我可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后面你们再想过来领,可就没有了。”

“......”门口的宋诗诗和杨慧芳对视一眼,新知青上工第一天就跟大队部的人闹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走进大队部,就看见以王敬文为首的几名知青,正跟周行雪吵得面红耳赤的。

宋诗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大队长不在,这事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宋诗诗并不准备多管闲事。

这王敬文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拉着杨慧芳直接走到周行雪的面前,“周同志,麻烦帮我和杨慧芳同志的预支的粮食登记一下。”

宋诗诗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说,周行雪本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地说:“没了!”

“没了?”

杨慧芳是个直性子,指着旁边那已经分成一个个麻袋的粮食,问道:“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

怎么就没了?”

周行雪冷哼一声,坐到办公桌后,脸上的傲气更盛几分,“我说没了就没了,赶紧走。”

杨慧芳刚想再说话,听到有人靠近,她转头望去,就见安锦生走过来了。

周行雪见到安锦生,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脸颊绯红,笑意盈盈地起身迎了上去。

“安同志,你是来领粮食的吗?”

安锦生瞄了宋诗诗一眼,然后冲周行雪点头道:“嗯,麻烦周同志帮忙登记一下。”

“不麻烦的,喏,你在这边签个字,然后苞米面和红薯各拿一袋就好了。”

安锦生依照周行雪的指示在办公桌上的本子上签了字。

杨慧芳见状更气了。

“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没了吗?

怎么他来了,你就给他领了?”

周行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能和安同志比吗?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之前不满粮食是粗粮的几位知青见周行雪这般嚣张,也开始帮杨慧芳一起指责周行雪。

这边闹得厉害,很快宋诗诗就看到陈辉和张青梅急匆匆赶来了。

“宋同志,要不我去帮你领你那份粮食吧?”

突然听到旁边的说话声,宋诗诗才发觉安锦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拽了拽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杨慧芳。

等杨慧芳望向她的时候,她朝门口的方向扬了下下巴。

杨慧芳见到陈辉和张青梅,气瞬间消得差不多了。

果断不再争吵,还跟着宋诗诗朝后退了两步。

陈辉他们既然过来了,自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陈辉和张青梅出面,周行雪也没再为难他们这些新知青。

宋诗诗顺利领到粮食就准备回去。

可她和杨慧芳刚走出大队部不久,安锦生就追了上来。

“宋同志,这粮食可不轻呢,加起来也有三四十斤呢,要不我帮你拎回去吧?”

宋诗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麻袋磨着手上的水泡很疼,但相比面对安锦生的恶心,她宁愿疼着。

安锦生蹙眉,大步上前,再次挡住了宋诗诗的路。

见宋诗诗终于正视自己,安锦生疑惑地问:“宋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些敌意啊?”


“安同志,你肯定是误会了,宋同志和你都不熟,怎么会对你有敌意呢?”

杨慧芳追上来解释。

安锦生目光紧紧盯着宋诗诗,轻声问:“是这样吗?”

“是的,是你误会了。”

宋诗诗说完,余光正巧看到朝他们这边走来的徐丽。

她放下手里的粮食,抬手朝徐丽招手,“丽丽!”

徐丽看到宋诗诗也很高兴,快跑了几步,来到宋诗诗的面前。

不等宋诗诗开口,徐丽下意识就帮宋诗诗将那两袋粮食拎起来,“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宋诗诗朝杨慧芳招了下手,见她跟上,这才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怎么了?

找我有事?”

“嗯。”

徐丽点头,“姐,你们下午下工后,有空吗?”

“......”宋诗诗她们渐渐走远,安锦生尴尬地站在原地。

既然不是对自己有敌意,难道是因为在意自己身边有别的女同志?

难不成宋诗诗是在吃醋?

安锦生想到这儿,面色缓和些许,嘴角忍不住上扬。

难怪好几次他撞见宋诗诗在偷瞄他,可他主动接近,她又拒绝。

看来他还得再多花些心思,争取早点把宋诗诗搞到手。

他哼着小曲,朝知青点走去。

另一边,徐丽帮宋诗诗将粮食拎回知青点后,这才说道:“我想晚点去河里捉鱼,我们这儿的鱼可鲜了,到时候给你弄一条尝尝。”

“行。

那我下工后直接去河边找你。”

宋诗诗和徐丽约定好后,就直接去上工了。

她得快点将今天的活干完,等徐丽捉鱼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去摘点草药,晚上捣碎了抹手上,不然明天的活她怕是就干不成了。

杨慧芳将那两袋粮食拎回去,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所以她没跟着宋诗诗去上工。

大家都是第一天下地干活,情况都差不多,手上多多少少都磨出了水泡,有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杨慧芳一进屋子,就听到同屋的知青正在抱怨。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呜呜......我下午不想去了。”

“可这才上工半天,队长能同意吗?”

“我管他同不同意,反正我不去了。”

正在哭的是沈淑芬,瞧着就是平时在家里娇生惯养惯了。

今天上工第一天,她还穿着裙子,看着就不像是去下地干活的,倒像是要去表演的。

这割了一上午的麦子,裙子上早就沾满了泥。

此时她正坐地上哭呢。

蹲在她旁边的,是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贾静文。

瞧那样子,她估计是也不太想去上工了,可又不敢说。

屋里就她两人,杨慧芳叹口气,没进屋,直接转身去地里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劝。

从准备下乡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吃苦的心理准备了。

她们几个女知青里,她觉得就宋诗诗的家里的条件是最好的,可人家不是照样不喊累不喊疼地下地割麦子吗?

难不成这些人还想着下乡是来享福的不成?

......下午上工后,麦地里又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宋诗诗虽然懂得技巧,可毕竟这一世她并没做过这样的体力活。

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速度上,终究是跟不上男知青的。

安锦生这边弄完后,二话不说,提着镰刀就过来帮宋诗诗割麦子。

听到动静,宋诗诗朝旁边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有人愿意当免费劳动力,她也不能拦着人家不是?

“安知青。”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宋诗诗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身看了一眼。

只见周行雪拿着一个瓷缸子,一脸笑盈盈地朝安锦生走去。

“累了吧?

喝点儿水歇歇吧。”

那上赶着的样子,真是不值钱。

“真是有伤风化,不要脸!”

突然一道低低的女声在宋诗诗耳边响起。

她侧头望去,就见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苏玉站在她旁边,双手环胸,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安锦生和周行雪的方向。

“你怎么过来了?

地里的活干完了?”

宋诗诗说着,朝苏玉负责的那块地望去,可那还有一半没割完呢。

苏玉闻言,摇头道:“我今天是干不完了,也干不动了。”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想到正事,苏玉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昨天我按你说的去找赵木匠,可他跟我报的价格太贵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就要收我30块。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或者帮我去说两句好话啊?

咱们头一年的能预支的粮食本来就有限,后面肯定要花钱买粮食的。

这要是为了个柜子就花这么多,......”宋诗诗也是占了上一世的经历的光,才知道赵木匠的喜好。

可若说有多少面子,那真是说笑了。

但这事,也不是不能帮忙。

“你这次下乡,是不是带了自家酿的酒?”

“咦?

你怎么知道?”

宋诗诗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赵木匠有个爱好,就是喝点小酒,你去弄一小壶给他送去,价钱的事儿不就好商量了吗?”

苏玉眸光一亮,朝宋诗诗竖起大拇指。

“这种事,你都能知道?

若是事成了,我一定记你的好。”

看着苏玉离开的背影,宋诗诗露出一抹微笑。

上一世,苏玉受江翠花和周行雪的教唆,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

没想到这一世,不过就是买了个柜子,局面就完全变了样。

叹口气,她又继续将剩下的麦子割完。

“宋同志,刚刚周同志只是给我送水喝,我和她之间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安锦生不知道发什么疯,周行雪刚走,他就凑了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诗诗蹙眉,“你们之前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知道你在意我和其他女同志走得近,虽然那都是她们主动凑过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尽量和她们保持距离的。”

安锦生完全不顾宋诗诗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解释着。


“咱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们回去。”

宋诗诗点头。

这么一耽搁,她下午的活也没做,后面还得起早些,将活补上。

几人到怀青大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徐强还要处理徐丽的事情,所以他和孟寻州晚上就在徐桂英家住下了。

徐桂英吃了亏,也不敢再作妖。

孟寻州将宋诗诗送回知青点,将手里的书递给她。

“这些书应该够你看一阵子的,等我弄好更好的,再给你送来。”

看着手里的书籍,宋诗诗不禁再次想起病房里徐丽跟她说的话。

可她已经在安锦生那里吃过一次亏了,她真的还能相信别人吗?

不对,不对!

宋诗诗摇晃了下脑袋,想将脑袋里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

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怀青做出突出贡献,这样才可能得到提前返城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好好地活。

她还要回去,好好陪伴爸妈呢。

至于感情的事情,她已经不奢求了。

“诗诗,怎么了?”

宋诗诗一抬眸就对上孟寻州担忧的目光。

她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好在现在天黑,孟寻州看不清楚。

“没事,谢谢你的书,这对我很重要。

不早了,我进去了。”

“好,早点休息。”

孟寻州看着眼前已经关上的院门,无奈地笑了下。

任重而道远啊!

叹口气,他迈步朝徐桂英家走去。

“怎么样?

送回去了?”

徐强在院子里打水,瞧见孟寻州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孟寻州走到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我怎么觉得从医院回来后,她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徐强挠头,“那个......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因为什么?”

徐强举手做投降的姿势,“但是老大,咱先说好了,我说完,你不能动手哈。”

孟寻州的眸子眯了下,“你说。”

“我为了安慰我家妹子,就......说说了你喜欢宋知青的事。”

最后那句,徐强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一般,但孟寻州还是听清楚了。

孟寻州动作快得如一道闪电,逼近徐强,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

徐强惨叫着。

孟寻州快步走近,作势还要踹他,“我什么时候动手了?”

“老大,你这......我错了,我也没想到我妹子的嘴那么快啊。”

听到自家老哥的惨叫声,徐丽趴在窗户上朝外望。

即便看着两人打闹,她也觉得这一刻很幸福。

只是......哥哥终究还是要回部队的,到时候她又是一个人了。

......宋诗诗今天起了个大早,种在后面菜地里的蔬菜种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都要发芽了,而且今天正好是她照看菜地。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宋诗诗在种下种子的时候,特地做了个简易的塑料布棚,就是为了维系这些蔬菜生长环境的温度。

可她到菜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塑料布棚被人扔到了菜园外面。

好在破坏棚子的人,并没有去破坏她的种子。

因为宋诗诗看到她种下去的菠菜和生菜种子已经发芽了。

给菜地浇了水,宋诗诗又重新将塑料布棚搭了回去。

现在是秋季,又在山里,早晚温差大,有塑料布棚,蔬菜就能够更好地生长。

如果实验成功,她可以用自己种植的成果去劝说大队长。

一旦这种方法普遍下去,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不过,今天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塑料布棚被人破坏,宋诗诗也意识到,她在知青点的菜地做实验,确实有些不合适。

她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在菜地也没花多少时间,弄好出门的时候,她们房间里的女知青们都还没起呢。

宋诗诗早早地就领了农具去地里上工了。

大队长周建国看到的时候,诧异不已。

昨天在徐桂英家发生的事情,他也都了解了,所以宋诗诗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

原以为知青们都娇气,昨天受了伤,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上工了的。

却没想到,宋诗诗竟然会是第一个。

周建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宋诗诗的登记本上,记了个十工分。

因为男女体力的差别,男知青分配到的区域也比女知青要大,所以同样是上一天的工,男知青一般都是十个工分。

而女知青就只有八个工分。

若是像江翠花那样,在农忙的时候选择打猪草这样轻松地活,你就只有两个工分了。

宋诗诗对于周建国的行为,根本不知情。

她一心要将昨天没做完的活全都补上。

安锦生来的时候,看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宋诗诗,心中诧异。

同时他对宋诗诗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感。

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他感觉自己可能一开始是带有目的地靠近宋诗诗,可通过这几日相处和了解,他越发在意宋诗诗。

看不到的时候,他会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

看到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地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两眼。

就算不说话,只是默默待在她身边,他也很高兴。

尤其是宋诗诗默认允许他帮她割麦子的时候,他竟然兴奋地想要欢呼。

虽然宋诗诗拒绝过他,但他认为那不过是女人的矜持而已。

等日子长了,宋诗诗对他了解得深了,肯定会爱上他的。

想着心事,安锦生竟不知不觉走到宋诗诗的身边。

宋诗诗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动作,瞄一眼。

只是看到身后的那双鞋,宋诗诗就知道是安锦生了。

她没有理会,继续割着麦子。

“宋同志,要不你先歇歇,喝口水?

这么干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放心,我做完自己的活,会帮你干完剩下的活再下工的。”

安锦生自认为自己说得很深情了,但宋诗诗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不用。”

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安锦生抿唇,看向周围,瞧见有几位老知青正看着他的方向,笑得前仰后合的。

明显就是在取笑他。

可想到若是自己能和宋诗诗好上,那些麦乳精还有吃的,便都是自己的了。

宋诗诗做饭的手艺也好,就算娶回家,他也不亏。

想通了这点,他也不再理会那些老知青,转身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割麦子。

在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周建国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同志们注意啦!

我是大队长周建国。”

“咱们的麦子收割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

“这雨一下,咱们那剩下的麦子可就危险了,无论是发芽还是发霉,那都是咱们承受不起的损失啊!”

“所以,今天大家必须加把劲,努努力,争取把最后的麦子抢收回来!”

“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年的收成,也是关乎到咱们每家每户分配粮食的大事啊!”

“......”宋诗诗抬头看了看天,看来今天是干到很晚了。

......孟寻州和徐强一早就和徐桂英面对面坐着,准备商量徐丽的事情。

徐桂英的丈夫陈富因为要上工,一早就出了门。

而陈家梁虽然手腕已经没事,可他看见徐强和孟寻州就害怕,所以借口身体不舒服,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

所以现在堂屋里的景象就是,徐桂英坐在徐强他们三人对面,双手环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徐强看了徐丽一眼,开口道:“之前我寄回来的钱票,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姑姑你照顾丽丽的辛苦费了。”

徐桂英挑眉,神情露出一丝得意。

好像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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