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现在的他是真的好哄！
我凭着记忆在巷子里穿梭，终于走到了顾府。
可门上的封条和破旧不堪的牌匾给了我当头一击。
我立刻绕到另一边，顺着残缺的墙壁爬进去。
里面荒草丛生，荆棘遍地，早已没了生活过的痕迹。
窗户和门板早已腐朽，地上的荆棘让我寸步难行。
我忍着腿上的痛意走到我娘的房前。
屋顶早已坍塌，幼时刻在柱子上的小鸭子还仍旧待在上面。
我张了张唇，声音沙哑到连我自己也听不出。
“爹！娘！”
无人回应，只有榆树上的麻雀被惊地飞起。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我在废墟里疯狂翻找，双手被瓦片划破也毫不在意。
终于，我找到了一盒满是污秽的胭脂。
我的泪水汹涌而出。
分明前日我才扭着我娘帮我涂胭脂，怎么一觉醒来全都没了。
我弓着脊背，倒在废墟里。
15
瓦片碎裂的声音逐渐清晰。
“顾苒苒，想起来了吗？”
我顺着声音望去，沈嘉玉打着伞站在雨里。
“呵，还没想起来吗？八年前顾大人通敌叛国，还是陆老将军亲自带兵捉拿的呢。”
“若不是陆景以死相逼，陆老将军也不会用军功换一个你。”
“我说你到底给他们两兄弟喝了什么迷魂汤，一个放着太傅之女不娶，非要抗旨娶一个罪臣之女；一个任我对他掏心掏肺，八年陪伴也换不来一丝真心！”
“可惜呢，陆老将军为了给你爹翻案，惹得天子发怒，和我爹一起在战场上活活饿死了！”
“而你，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该去死！和你那个野种和野猫一起去死！”
脑海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记忆中闪过那双虎头鞋，瞬间头疼欲裂。
恍惚间，我终于记起了曾经。
彻底倒下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