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走了,知道该散场了,“妹子,我刚就随口一说,邻里邻居的,二柱子个大男人也不会做饭,这圆坟、头七,你帮着忙活忙活。”
“知道啦,嫂子,走吧,走吧,我拾掇拾掇就行了。”李寡妇一个人凉炕头听着祁二柱和菊花夜夜风雨十来年,村长媳妇一番话让她感觉这男人这就应该是她的了。
“行,我先回,头七我再来。”村长媳妇小跑着辇自己老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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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妇拾掇了饭桌。
“二柱,我先回了,明早去我那吃吧。”李寡妇捧着碟子碗儿向自家而去。
祁二柱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迈进院,带上门。
进了厅堂,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媳妇儿菊花虽说就在那躺了一宿,可这会儿空落落的。他抄起水瓢,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衣服、鞋子也不脱,倒在炕上就睡着了,太累了。
祁二柱做梦了,在梦里,他与菊花在做那事。菊花活着的话,这个时候祁二柱大抵是在干那事,他就想一个疯狂渴望丰收的老农,疯狂地抽打耕牛。
为了祁家有后,他不辞辛苦,菊花也不辞辛苦。
“菊花,菊花,给我生个儿子,给我生个儿子。”祁二柱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儿子是他爹的死前的唯一叮嘱。
“好,好,生儿子,生儿子,我给你生儿子。”每次祁二柱说到生儿子,菊花都更卖力,生怕“种子”播不到“田”里。
梦里祁二柱仰着头,悠长的低吼之后,一低头,看到李寡妇的脸。
“啊!”祁二柱吓了一跳,一把推开身前的女人,“怎么是你?”
祁二柱眼看着胸脯和半边脸贴在炕上的,那是李寡妇的脸。
梦里的祁二柱想醒过来,可他做不到,他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那贴在炕上的半边脸就在他面前像水缸里的水面被水瓢舀了一下,晃动之后,那半边脸变成了菊花,紧接着嘴角流出乳白的沫子,鼻孔里也有白色的沫子涌出来。
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