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肯松开。
索性,我把确诊报告扔到他脸上:
“生同衾死同穴是吧,傅景年,我要死了,你敢跟我一起死吗?”
确诊报告上明确的写着,胃癌。
傅景年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胃癌?怎么会是胃癌呢?沈黎,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想要钱,跟我说就好了,没必要这么骗我,你快告诉我啊!我要听实话!”
我都要死了,他还觉得我在骗他。
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我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
血喷洒在傅景年的衣服上,他一个洁癖症患者,却不怕脏、不怕恶心的抱住了我。
“沈黎,沈黎,你别吓我,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黑暗将我吞没,我晕了过去。
意识弥留之际,我感受到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是……
傅景年的泪吗?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傅景年和医生的对话声,透过病房清晰的传了进来。
“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胃癌晚期?你们肯定是检查错了!”
傅景年情绪激动。
医生长叹一声:
“傅总,您何必明知故问呢?”
“沈女士确实年轻,癌症早期只要积极治疗,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但您万不该逼她吃下三文鱼。”
“她的过敏反应没能得到及时的抑制,促进了癌细胞扩散,才在一夜之间,从早期进到晚期。”
傅景年一怔。
医生摇摇头:
“我建议您放弃治疗吧,沈女士的身体已经垮了,比她身体更加严重的,是她的心。”
说完,医生就走了。
病房外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好一会儿,傅景年隐忍又绝望的哭声响起……
直到此刻。
他才终于意识到,他曾经对我说的话、做的事,对我而言是一种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