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的办公室。
她正在看一份胸片,此刻像被我吓了一跳,迟疑地看着我。
“你有事吗?”
“朗珍,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回沪城?”
我不安地搓着手,期盼她说一句让我留下来的话。
哪怕是冠冕堂皇的为了工作挽留我都可以。
“回去吧,你都来了三年了,家里人肯定很担心你。”
她将视线又移到了诊断书上。
“那你呢?”我下定决心,一定得要一个答案。“你想让我走吗?”
朗珍没有说话。
“三年了,你看不出我对你的……”
“唐清梧,”朗珍突然出声打断了我,“你主修的是心血管内科专业,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份胸片?”
我欲言又止,只能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结果很明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根据胸片的结果显示,这个病人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
我说出了这个观点,朗珍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你有办法救救她吗?”
“她的这个手术应该不是很复杂,南曲市现有的医疗条件是足够的。只是要尽快。”
“好,这件事交给你,唐清梧,你一定要治好她!”
朗珍的声音颤抖,眼神那样急切。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朗珍,赶紧郑重地点点了头。
她把病人的挂号单和体检单连同胸片一并递给了我。
原来,病人是平措的女儿,今年三岁。
6
手术进行了十二个小时。
高原气候本就容易缺氧,加上手术室密闭的空间,更是极大加重了我身体的负担。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滚落,我不得不频繁擦汗,防止阻挡视线。
这个手术并不复杂,只是不能继续拖了,否则病人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因此,就算不喜欢平措,我依然对这个生病的小女孩倾尽全力,希望能治愈她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