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严,开门。”
尽管,我是真他妈讨厌这个称呼。
但我必须保持冷静。
既然决定要结婚,那就必须继续忍受。
单靳屹叫了我一辈子的阿严,直到我要死的时候,他才在病床旁说了句“老婆子,对不起”。
这才哪里到哪里。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我以为你今天不过来,就先睡了。”
单靳屹拥着我走回客厅里。
身上烟酒味浓烈,我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这样细微的表情,我以为他是发现不了的。
“今天老朋友聚会,预祝我新婚快乐。”
“所以喝了点。”
“哦!”
这样的解释,我听得不厌其烦。
说起来,都可笑。
等到四十年后,他的话术就会自动切换成“老年协会的棋友们聚会退休老职工聚会夕阳歌舞团团建”……
年轻时候,我会大吵大闹。
老年时候,我早已心平气和。
而现在,我懒得搭理他。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睡了。”
我起身回到卧房,躺下闭眼。
人回到年轻时候,最大的好处,就是瞌睡特别多。
睡意来得很快。
不清楚单靳屹是什么时候躺在我身边的,只记得迷迷糊糊中。
感受到身侧的床榻微微下陷,紧跟着一双大手搂在我的腰间。
“阿严,你换沐浴露了?”
我没力气搭话,过了片刻。
单靳屹将头埋进我的后颈窝,匀称的呼吸扑在那里,痒痒的。
过了快三十年的绝经生活。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我不适
下意识挪了挪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
8
单靳屹的工作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