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他这幅模样,一看就被大刑伺候过。你就算让他说自己是个太监怕是也会应声。”
我冷笑一声,沉着冷静地看向大理寺卿。
“大人,您常年料理案件,肯定也对屈打成招并不陌生。”
“他现在这个状态,怕是已经没办法成为人证了。”
大理寺卿沉吟了一会儿,点头看向霍飞尘。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霍飞尘斜睨了我一眼,嗤笑一声,“自然还有。”
他拍拍手,又有一名差吏拿了张书契递了上来。
“这是我在匪窝中缴获的书契,上面白字黑字地写明了你与那些土匪勾结的内容,还有你的落款。”
他盯着我,眉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我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围观的人群更是窃窃私语着。
“这女人怎么突然笑起来了?难不成是狡辩不能,得了失心疯?”
“我看是,前面的人证她还能仗着伶牙俐齿混淆过去,现在这物证如此确凿,怕是觉得自己没了希望,疯了吧。”
“大胆罪妇,竟敢藐视公堂!”
我笑得痛快,直到惊堂木落下,才拭去眼泪开口。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霍大人的证据实在荒谬,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荒谬?”
大理寺卿的胡子抖了抖,皱着眉问我,“何出此言?”
“大人,您在大理寺任职这么多年,想必也审理过无数与土匪有关的案件。”
“他们能落草为寇,大多都是从未度过圣贤书,大字不识的粗人。”
“怎么可能会和人写书契?”
我笑着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抽走那张所谓的“书契”。
“更何况我身为大家闺秀,从小练就的是一手娟秀小楷,这上面的草书如此张狂,怎么可能出自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