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的离婚协议拿回来,护士又叫他去护士台了解流产后注意事项。
前脚离开,脚步声又靠近。
“任灿,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可以流掉?”
一声声质问着我的,是属于我这个时空的顾笑丞。
“你不关心一下我吗?”
原来失望透顶是这种感觉——
麻木。
“怎么过敏的?”
我嘴角微扬:
“你问问许亦妮啊。”
“顾叔叔,那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呢。”
许亦妮不知怎么还有胆子挑拨离间的。
我淡定地说医院要丈夫登记陪护信息,朝顾笑丞要过手机。
看着黑名单里的自己,倒是能笑出声来了。
把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
我想,平行时空的顾笑丞已经回去了。
“我都看到了,有个男人陪着你,还是他签的流产同意书。”
许亦妮还在添油加醋地讲着我和那男人亲密的细节。
“你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顾笑丞看着我,那眼神里先后透出嫉妒、喜悦。
而后确实无尽的心碎失望。
那悲伤的眼睛像极了当初的我。
我转过头:
“没有的事。你难道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我而为自己出轨的事实开脱吗?”
这是我第一次戳破我们婚姻的不堪。
以及,他的污点。
“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狡辩得毫无还击之力。
“照片我都拍到了,我刚还在护士台见到他呢。”
许亦妮拍的相片里只有我。
她又拉过护士追问是不是有个男的陪着我。
“不是一直都是顾先生陪着吗?”
“顾先生对太太很好的,着急地送来医院,都要跪下求医生了。”
“在病房一直守着太太醒来,出去一趟还借职工宿舍楼去熬了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