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鸢沈纤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嫁短命太子,封后让全家跪死在我殿前小说》,由网络作家“番茄小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家,沈时鸢住在她母亲出嫁前的院子里,低头研究祛疤膏。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莞尔一笑,情绪并未有太大起伏,毕竟这一切,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包包见自家姑娘浑不在意,也就懒得再理会这件事。而是趴在旁边看她调制药膏,她家姑娘什么时候会医术了。看见旁边还放着一个瓶子,好奇的想伸手去戳,,“姑娘,这个瓶子里装的又是什么?”“别动!”沈时鸢抬手打掉她的手,“记住,这里面的东西你不可触碰。”这是她特调的让人烂脸的药。沈纤月让山匪毁了她的脸,这份大恩,她怎么可能不还礼。沈时鸢在楚家住了小半个月,期间沈志远几次派人传话,让她回去,都被楚珣之让人打了出去。眼瞅着钦天监卜算出的大婚吉日就快到了,沈时鸢依旧没有要回的意思,沈志远急了。若是让沈时鸢在楚家出嫁,...
《换亲嫁短命太子,封后让全家跪死在我殿前小说》精彩片段
楚家,沈时鸢住在她母亲出嫁前的院子里,低头研究祛疤膏。
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莞尔一笑,情绪并未有太大起伏,毕竟这一切,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包包见自家姑娘浑不在意,也就懒得再理会这件事。
而是趴在旁边看她调制药膏,她家姑娘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看见旁边还放着一个瓶子,好奇的想伸手去戳,,“姑娘,这个瓶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别动!”沈时鸢抬手打掉她的手,“记住,这里面的东西你不可触碰。”
这是她特调的让人烂脸的药。
沈纤月让山匪毁了她的脸,这份大恩,她怎么可能不还礼。
沈时鸢在楚家住了小半个月,期间沈志远几次派人传话,让她回去,都被楚珣之让人打了出去。
眼瞅着钦天监卜算出的大婚吉日就快到了,沈时鸢依旧没有要回的意思,沈志远急了。
若是让沈时鸢在楚家出嫁,那他才是真成整个上京的笑柄了。
没办法,沈志远只能亲自上门。
他来,楚珣之倒是不好将他打出去,毕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只是也没给他好脸色就是了。
将人叫进前厅,连茶都没让人沏一杯,只让沈志远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
直等得沈志远满心火气,沈时鸢才姗姗来迟。
规规矩矩给沈志远行了个礼,淡声问,“父亲怎么来了?”
沈志远气得差点直接一口血喷出来,连圈子都懒得绕了,直接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去?”
沈时鸢面纱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弧度讽刺,“父亲这话说的,女儿是不想回去吗?女儿是怕回去再被妹妹害罢了!”
“我已经狠狠斥责了月儿,她日后会更加谨言慎行,不敢再与你为难。现在,可能跟我回去了?”
沈时鸢微微一笑,“回去当然可以,不过,女儿还有两个条件。”
沈志远面色不虞,“什么条件?”
“当初我母亲嫁给你时,带过去的全部嫁妆,母亲临终时说了,全都留给我,需得还我。”沈时鸢说出自己第一个条件。
闻言,沈志远后槽牙都咬紧了,“那第二个呢?”
“作为父亲,为女儿添妆不过分吧?”沈时鸢举起一只手,“不用多,五万两就够。”
五万两还不多?这小贱人分明就是趁机狮子大开口!
但是比起她从楚家出嫁,以及成为太子岳丈带来的利益,沈志远并非不能接受。
他咬咬牙,“好,我同意。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沈时鸢笑眯眯,“等什么时候娘亲的嫁妆全部回到我手中,父亲添妆的五万两银子也交来,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离开时,沈志远心里的气比来时更重。
回到沈家,王氏立刻迎上来,“老爷,鸳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沈志远睨她一眼,冷声道,“你赶紧把当初楚氏的嫁妆单子整理出来,然后再从库房拿出五万两银票,明日一早给鸳儿送去。”
王氏被那一眼的冷意骇到,闻言更加惊了一跳,“老爷......这是何意?”
“还能何意,当然是给她当嫁妆!”
“凭什么?”沈纤月立刻叫起来,“娘说了,那些可是要给我......”
啪!
沈纤月被沈志远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
沈志远目光阴狠,满心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恼恨,劈头盖脸的骂道,“如果不是你这么莽撞,陷害她不成,还被人抓住把柄,为父何至于这么被动!现在好了,她嫁入东宫,而你只能配那个罪臣之子,你满意了?!”
从小到大,沈志远还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沈纤月被吓到了,也不敢闹,委屈的咬着唇。
“爹、娘,你们相信我,云骁哥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到时候我肯定比沈时鸢带给沈父的利益更多!”
沈志远冷哼一声,“希望如此吧!”
沈纤月捂着脸,心里恨毒了沈时鸢,暗暗决定,一定要让那贱人在成婚当日出尽洋相。
很快,王氏就把整理好的嫁妆单子和五万两银票,送到了沈时鸢手上。
沈时鸢也没多耽搁,拿到东西的当天,就带着包包搬回了沈府。
距离大婚只有半月,宫里派了教养嬷嬷来教沈时鸢规矩,沈纤月因此没机会来找她茬,倒让沈时鸢乐得清静。
转眼到了大婚,沈时鸢一大早被挖起来梳妆打扮,一顶轿撵将她送入东宫。
沈纤月作为妹妹,跟过去送嫁。
到了东宫门前,却不见太子身影,只总管站在门口,“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劳您自己下轿走进去,和太子殿下行礼。”
沈时鸢没说什么,弯腰准备下轿。
沈纤月感到机会来了,假惺惺凑过去,“姐姐,我扶你。”
沈时鸢知道她没安好心,盖头下的红唇扬起,将手搭了过去。
下轿的时候假装没看到她伸过来的脚,任由她将自己绊倒,拽掉了她头上的盖头。
“哎呀!”沈时鸢假装慌乱的喊了一声,想要把脸遮起来。
洞房前,新娘子的盖头都是不能掀的,但此时根本没有人说话,因为所有人都被沈时鸢那张沉鱼落雁、惊为天人的脸吸引了。
就连沈纤月都大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凸出来。
怎么会这样?沈时鸢脸上的疤呢?她什么时候把脸治好了?
沈时鸢一只手挡在脸前,低低喊了一声,“妹妹,快把盖头给我!”
沈纤月这才回过神,察觉盖头还在自己手上,当即咬牙切齿的道歉,“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将盖头递过去,沈时鸢接过后,从容不迫盖在头上,手再次搭在她的胳膊上,“妹妹,扶我进去吧。”
沈纤月气得差点吐血,本想让她出丑,谁知竟让她出尽风头。
沈时鸢这贱人,肯定是故意的。
把自己当丫鬟使唤就算了,还把自己当傻子,当垫脚石。
等着,她迟早让这贱人还回来!
进了东宫,眼看着吉时都到了,太子却还没出现。
沈纤月得意地看了沈时鸢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几个丫鬟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为首的丫鬟俯身行礼,“夫人,小姐,这是老爷特意为二小姐打造的喜服,寓意多子多福。”
王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老爷真是有心。”
沈纤月的喜服本是早早备好了的,眼看婚期将至,只因她的一句不喜,王氏便同沈志远找了十余个绣娘,整整打造了七天七夜才完工。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喜服上,沈时鸢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了沈纤月的香粉里。
动作快如闪电,无人察觉。
沈纤月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上喜服,精致的绣纹,华丽的样式,衬得她更加娇艳动人。
“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这身喜服衬的妹妹更加美艳了。”沈时鸢赞叹道。
沈纤月得意地转了一圈,眼神挑衅地看向沈时鸢,“姐姐也觉得好看?可惜姐姐没这个福气穿了。”
一旁的包包气得脸都红了,想要开口反驳,却被沈时鸢一个眼神制止了。
沈时鸢面色平静,“是啊,这喜服是爹娘特意为妹妹准备的,可见爹娘对妹妹的疼爱。”
沈纤月被捧得心花怒放,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了,时辰不早了,月儿该梳妆了,别误了吉时。”王氏替女儿理了理衣襟,提醒道。
沈纤月斜睨了沈时鸢一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王氏亲自拿起粉扑,在她脸上仔细地扑着香粉,“这是宫里娘娘们都在用的香粉,味道清雅持久。”
沈时鸢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
“母亲,女儿去前厅看看,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如今已然事成,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去吧,好好招待客人,别失礼了。”王氏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沈时鸢象征性微微俯身,转身迈步离开。
走廊里,四下无人。
包包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时鸢身后,压低声音问道:“小姐,您昨日说的给沈纤月的大礼,究竟是什么呀?”
沈时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着看好戏便是。”
前厅里,应云骁随一众人迎亲队伍抵达沈府。
远远的,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廊下,身姿纤细,容颜......光洁如玉?
他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昔日沈时鸢脸上狰狞的疤痕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饶是以他阅女无数的眼光,也不禁为之一震。
趁着宾客在前厅等待的空档,应云骁走到沈时鸢面前,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的脸......怎么回事?”
沈时鸢回答得轻描淡写,“不过自己调制的药罢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应云骁的心上。
原本以为沈时鸢脸上的疤痕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她。
一股悔意涌上心头,沈时鸢自小便生得貌美,若早知她能恢复容貌,他当初又怎会选择沈纤月?
沈时鸢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怎么,应公子后悔了?”
应云骁脸色一僵,一时语塞。
“应公子不必如此作态,”沈时鸢语气冰冷,“你既已选择了沈纤月,便好生待她,莫要再做那朝三暮四的负心人。”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吉时到,蒙着红盖头的沈纤月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闺房。
她身着大红喜服,金丝银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凤冠霞帔,珠光宝气,衬得她愈发娇艳动人。
沈府门前,早已停满了装饰华丽的马车。
骏马披红挂彩,高头大马之上,新郎官应云骁身着喜袍,意气风发。
沈志远与王氏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亲自将沈纤月送上花轿。
花轿起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沿着长街缓缓前行,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沈时鸢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毫无笑意。
与此同时,包包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也该去国公府了。”
沈时鸢点点头,转身欲走,却被一道呵斥震得顿住了脚。
“时鸢!”
沈志鸢忽然沉着脸出现,叫住了她。
沈时鸢回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揣测他突然出现,又如此郑重地叫住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沈志远几步走到沈时鸢面前,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闲人,才敢压低声音开口。
“你方才与应云骁独处,都说了些什么?如今你已是太子妃,要懂得避嫌,这门亲事既已给了你妹妹,你便莫要再想其他!”
她当是什么呢,原来只所谓此事。
沈时鸢神色不变,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父亲多虑了,我对应云骁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也看不上他。今日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前世她被应云骁与沈纤月伤了个体无完肤,甚至丢掉性命,恨都来不及,又怎会想那些莫须有的?
“看不上他?”
沈志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色愈发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云骁是你不要的东西,这才施舍给了纤月?”
沈时鸢眼神冰冷,直视着他,“父亲若非要如此理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忠言逆耳,父亲还是好自为之吧。”
语气中暗含的警告意味,让沈志远心头一跳。
他恼怒地瞪着沈时鸢,却又碍于场合不好发作。
迎亲队伍已经走远,府门口也渐渐冷清下来,担心误了吉时,只得强压下怒火,冷哼一声,“上马车!”
沈时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早已备好的马车。
沈志远也黑着脸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路无话。
国公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礼成后,宾客们涌入洞房,开始闹洞房。
欢声笑语不断,将国公府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沈时鸢和包包站在国公府喜房外的廊下,红色的灯笼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
喧闹的喜乐声和宾客的祝贺声从屋内传出,与她们所在的这一方小小天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时鸢轻轻抚摸着颈间的那块玉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这块玉佩,不仅仅是母亲的念想,更是她复仇的动力。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时鸢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有请。”一道尖细的声音突兀地从门外传来。
沈时鸢对着铜镜淡淡地瞥了一眼,包包立即会意,转身上前几步打开门,“知道了,太子妃梳洗完毕便去。”
来福站在屋外的台阶上,探着脑袋朝屋里张望,那双细小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沈时鸢身上打转,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娘娘,太子殿下等着呢,还请您尽快。”
他甚至没有行礼,语气也透着催促,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显然,关于沈纤月的流言他也听说了,这奴才,怕是以为太子大势已去,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玉梳,优雅起身走向门口,目光如冰锥般射向对方。
“你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久了?”
来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答道,“回娘娘,奴才跟在太子身边五年了。”
“五年了。”沈时鸢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深长,“五年的时间,连规矩都学不会吗?本宫还没梳洗完毕,你便敢再三催促,一个奴才,还管到太子妃头上来了?”
她语气渐冷,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一样砸在对方身上。
来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奴才......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担心太子殿下......”
“担心殿下?”沈时鸢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担心的,是殿下,还是你自己的前途?之前在沈府,你故意让殿下在众人面前出丑,如今又对本宫如此无礼,真当本宫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来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娘娘饶命!奴才......奴才知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太子妃,竟然如此犀利,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沈时鸢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来福,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本宫是太子妃,还望你日后注意言行,若再有下次,一切后果,自行承担!”
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住,来福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连连磕头。
“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滚出去!”沈时鸢冷声呵斥。
来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个太子妃,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小姐,这太子府的下人也太过分了!”包包语气里愤懑,“方才那来福,竟敢如此无礼!还有今早那打水的丫头,丧着一张脸,像是我们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溅起几滴水珠。
沈时鸢重新坐到镜台前,对着铜镜细细描摹着眉形,淡淡说道,“一群倚仗权势的狗罢了,太子府如今大势已去,他们自然也就懈怠了,一个个都等着另谋出路呢。”
“那小姐日后在府中的日子......”
包包欲言又止,眉宇间尽是担忧。
沈时鸢放下手中的眉笔,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着镜子里的包包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我自有办法。”
话落,她拿起一支白玉簪,熟练地盘起发髻。
原本略显稚嫩的容颜,此刻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更添几分威严。
包包看着镜中的沈时鸢,原本的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
小姐一定能应对一切。
沈时鸢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来。“走吧,去见见我们的太子殿下。”
包包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太子的寝殿走去。
到了静心苑,沈时鸢停下脚步,侧眸看向身后的人,“你在这里等着。”
包包一听,顿时急了:“小姐,这怎么行!太子殿下性情阴晴不定,万一他对您......”
大婚那日她守在门口,屋里的动静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无妨。”沈时鸢打断她的话。
如今她已成了太子妃,太子就算再不喜,也不会无故对她出手。
再者,太子的毒还需她治,至少在约定的七日之内不会对她如何。
包包还是不放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叮嘱道,“小姐,您一定要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大声喊奴婢!”
沈时鸢轻轻颔首,接着走到门前,抬手叩了叩门。
“进来。”低沉沙哑的嗓音顺着门缝飘出来。
沈时鸢推门而入,寝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燕冥轩斜倚在床榻上,虽然比上次干净了不少,身上的污秽之物也已不见,但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空洞无神。
沈时鸢没有丝毫的局促,自顾自搬来一张凳子,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坐下,“不知殿下唤妾身前来,所谓何事?”
燕冥轩看着她这副不讲礼数的模样,眉头微蹙,却没有出言苛责。
沉默片刻,反问道,“你昨日,出府了?”
沈时鸢没有丝毫隐瞒,“家中妹妹出嫁,妾身特地回去送亲。”
燕冥轩眼神一凛,紧紧盯着她的脸,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听闻,你那妹妹新婚之夜,身上起了疹子?”
沈时鸢神色不变,“确有此事。妹妹平日里娇生惯养,昨天还抹了母亲给她的胭脂。”
燕冥轩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住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破绽。
传闻里沈家姐妹素来不和,沈纤月抢了自家姐姐的亲事,新婚之夜突发红疹,而沈时鸢又刚好去参加了花烛之喜。
这女人,看着柔弱无害,实则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沈时鸢神色如常,看出太子是在有意试探,心中不由冷笑连连。
这太子瘫在床上,消息倒是灵通。想来也是太子府的下人缺乏管教,嚼舌根的功夫一流,一来二去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沈志远沉了脸问,“殿下这是何意?”
东宫总管来福微微欠身,“殿下起不来,这堂怕是......”
沈志远心里咯噔一下,太子不会真像月儿说的那样,瘫痪在床了吧?!
沈时鸢一把掀了盖头,“殿下寝宫在哪儿,我去看看。”
来福看了沈时鸢一眼,微微垂眸,“奴才领太子妃过去。”
沈志远想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瘫了,于是也跟着过去。
一群人到了寝殿门口,来福在外头喊,“殿下,太子妃娘娘来看您了,您开开门。”
砰!
里面传来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随后是一声森然冷冽的怒喝,“滚,谁都不准进来。”
来福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嘴上却是恭敬,“殿下,今日是您和娘娘大婚,您把自己关在屋里,于理不合,这就开门进来了......”
说着把门推开,屋里一股臭味传出来,来福假装没闻到,“娘娘,诸位,进去吧。”
正好让大家看看,太子如今废物的样子。
来福眼底划过的恶意和算计,没有逃过沈时鸢的眼。
她眯了眯眼睛,在众人想要踏进殿内时,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脚将来福踹到一边。
“狗奴才,没听殿下说了,不准人进去么。”叱骂的同时闪身进屋,砰一声关上殿门并插上门栓,“胆敢无视殿下的吩咐,你们都想掉脑袋不成,都滚开!”
门外,沈志远等人被她一番呵斥气得脸色发白,偏偏里面是太子,他们也不敢发作。
却也没走,就守在门口。包包挡在门前,不许任何人靠近。
殿内,沈时鸢脚步一转,撞到旁边一尊破碎的佛像。
再往里走,便看见一个姿态狼狈的男人趴在地上,手里攥着佛像残破的碎片往手上割。
“你干什么,住手!”
沈时鸢大步过去,抢过碎片扔到一边,刚想俯身将他扶起来,就发现男人的身体正在抽搐。
仔细看,才发现他的手指扭曲折返。
沈时鸢瞬间愣在原地。
她没想到,堂堂东宫太子,竟过得如此凄惨。
“你这女人,找死是不是?”燕冥轩抬起头,凌乱长发下,一张瘦削脸颊颧骨凸出,依稀可见往日俊美,只是眼神冰冷,眸底似敛着万年积雪,冰寒彻骨,“本宫已经出家了,断不会娶你!”
沈时鸢看了眼门口残破的佛像,“你心中根本无佛,不然也不会拿佛像砸门。即无佛,又如何出家?”
燕冥轩怒视着她,眼神如刀,“我心中是否有佛,与你无关!你给我滚,本宫不想看到你!”
“滚不了!”沈时鸢神情淡定,“我是你八抬大轿迎来的太子妃,这寝殿如今有我一份。”
闻言,燕冥轩冷冷一笑,“太子妃是吧?好啊,既然你都来了,不如趁机洞房吧。”
说着,一把将衣袍扯开。
东宫大婚,作为新郎官的太子,寝殿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此时一身狼狈,身上沾染了不少脏污,他就不信,看到他这个样子,这女人还待得下去。
谁知,沈时鸢根本没在意他身上的脏东西,目光只落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
其中有一些尚未愈合,显然是新晋受的伤。
堂堂太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看起来,倒像是有人在故意虐待他。
可他是太子啊!
沈时鸢压下心底疑惑震惊,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现在洞房,只可惜,殿下看起来不太行。”
说着,也不顾他身上脏不脏,直接抄起他的膝弯将人抱回榻上。
“你这女人,竟敢违抗本宫命令,信不信本宫杀了你!”燕冥轩气极,抬手就朝沈时鸢一掌劈来。
他一个男人,还从未被女人如此抱过。
这女人简直胆大妄为!
沈时鸢轻飘飘接住太子的手腕,顺势抓过系床帐的绳子,将他的手绑在床柱上,“既然太子不肯配合,那我只能把你绑起来了。”
“你......”燕冥轩气得怒瞪眼,眼底汹涌的杀意恨不得将眼前胆大妄为的女人给撕了。
沈时鸢根本不怕他,坐在床边和他对视。
门外,沈纤月凑到沈志远身边,压低声音,“父亲,这下你相信我说的了吗?”
沈志远深深看了紧闭的门板一眼,刚才远远一瞥,他似乎看见太子趴在地上。
太子......可能真的瘫了!
幸好,幸好没让月儿嫁过来。
他心底暗暗庆幸,开口却是冷冷的,“走吧。”
转身领着沈纤月离开了。
他们一走,其他好奇的宾客自觉无趣,便也跟着离开了。
屋内,沈时鸢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喊了一声,“包包,开门。”
燕冥轩又惊又怒,“贱人,你敢......”
门打开的同时,背对着他的女人抬手一挥,劲风刮过,将卷起的床帘震落下来,挡住了他所有的狼狈。
燕冥轩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惊愕地愣在原地。沈志远最后一个走,走之前深深看了眼被床帘挡住的半步床。
沈时鸢吩咐包包去打水,然后亲自端进寝殿。
百步床上,燕冥轩震惊地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女人,薄削的唇瓣抿得紧紧的。
沈时鸢拧了帕子,走到床边,要给他擦洗。
结果对上他躲闪防备的目光,忍不住好笑,“怎么,殿下身为太子,不会没被人近身服侍过吧?这么害羞,难不成没被女人看过?”
燕冥轩的白皙瘦削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你这女人,简直、简直......”
不等他简直出个所以然,沈时鸢直接拉开他的衣服,若无其事地清理着他身上脏污的地方。
她擦得很认真,神情甚至眼底都未曾露出过半分嫌弃。
等到全部擦干净后,又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并上药,然后找来干净的衣袍给他换上,并解开他绑着的手。
燕冥轩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死死落在她身上,等到她将自己放了后,他活动了下手腕,垂眸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时鸢没说,右手三根手指扣上他的腕脉。
“你懂医?”燕冥轩眼底划过惊讶,不过很快化为冷嘲,“别白费功夫了,本宫......”
楚珣之见状,想要阻拦,然而却已经来不及。
砰!
鲜血飞溅,钱嬷嬷就这样撞死在了沈府门口。
所有的罪名,被她一人担下。如今死无对证,倒是让沈纤月成功把自己摘了出来。
血腥的一幕,看得在场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纷纷白了脸,沈纤月更是一脸悲痛的样子。
她艰难走到沈时鸢面前,一副承受不住打击,还要强撑着道歉的愧疚开口,“姐姐,是月儿管束无方,才让这刁奴有机可趁害了姐姐。
姐姐想如何惩罚月儿,月儿都认了。只求姐姐不要和月儿生了嫌隙,你我姐妹,乃是一体,求姐姐能原谅月儿这一次。”
本不是她的错,她却还主动道歉,这般大度善良的样子,倒是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好评。
楚珣之气得不行,阴沉着脸,看沈纤月的目光更是要杀人。
“你这心肠歹毒的蛇蝎毒妇,少在这里假惺惺。你想让鸳儿原谅,好啊,那也让我刮了你的脸,这样才算是扯平!”说着,拔出腰间匕首,就朝沈纤月脸上划去。
沈纤月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闪。
“住手!”
人群中,不知何时赶到的应云骁飞扑出来,挡开楚珣之的匕首,并一把夺过来。
沈纤月一见他,立刻躲到他身后,揪着他的外袍怯生生喊,“云骁哥哥。”
二人之间亲昵的姿态,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想。
沈时鸢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应云骁,“你居然护着她?难怪,难怪沈纤月要反悔,不肯嫁给太子。原来是嫌弃太子病了,和你私定了终身。”
太子在民间声望极高,此时围观的百姓一听沈纤月居然敢嫌弃他们的太子殿下,当即对沈纤月怒目而视。
众怒难犯,沈纤月连连否认,“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沈时鸢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胡说吗?也就是说,你也心悦太子?那正好,现在和太子有婚约的是你。我自知毁容,美貌抵不过妹妹,甘愿如东宫当侧妃。我们一起嫁过去,你看怎么样?”
沈纤月一听,瞬间就愣住了,“长、长姐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什么?”
沈时鸢冷冷勾唇,追问一句,“怎么?你不愿意?”
“我、我......”她当然不愿意,她才不要嫁给那个残废,重蹈覆辙。
可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可她犹豫的表情,已经让围观民众看出猫腻。
“二小姐不是说心悦太子么?怎么这会儿满脸抵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难不成根本就不是真心,在这儿做戏?”
“对,你看她刚才跟应公子眉来眼去的,一个还没出嫁的闺阁千金,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就勾引男人,真是连那些青楼女子都不如!”
“呸,狗男女!”当即就有人朝她扔了一颗臭鸡蛋,“不过是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居然敢嫌弃我们太子殿下,谁给你的脸?!”
臭鸡蛋砸在沈纤月脑袋上,她当时就被臭的打了个干呕。
然而,越来越多的臭鸡蛋烂菜叶子朝她扔过来。
沈纤月吓得尖叫连连,眼见情形失控,没办法,沈志远和王氏只能护着沈纤月先回府里,让侍卫和家丁拦住愤怒的群众。
应云骁眼见心上人受辱,心疼的不行。但他如今和沈时鸢还有婚约在身,没办法正大光明的跟进去关心,只能愤怒又厌恶的瞪着沈时鸢。
“沈时鸢,你这个贱妇,以为煽动民众侮辱月儿,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娶你这样的毒妇,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时鸢差点被他的自以为是给气笑,面纱下的脸冷若冰霜,看着应云骁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应云骁,你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子而已,哪来的脸觉得我会对你钟情?”
前世的自己当真是眼瞎心盲,竟从未看穿应云骁和沈纤月之间,竟早已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不如就此解除婚约吧!包包。”
婢女包包立刻站了出来,“是,小姐。”
“去,把当初沈家和应家订婚时的的信物和婚书拿出来。”
“是。”
包包福了福身,转身飞快娶了信物和婚书出来。
沈时鸢拿着婚书,目光柔弱却坚定,“今日请诸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我将应云骁当初给我的信物交还与他,并撕毁婚书,退掉这门婚事。”
随后,狠狠将婚书撕成碎片,并将应家的信物砸进应云骁怀里。
“从今往后,我沈时鸢,与应家,与应云骁,再无瓜葛!”
沈时鸢绵软嗓音掷地铿锵,博得一众喝彩。
一时间,应家人脸色难看至极。
尤其是应夫人,她浩浩荡荡带着人来,跟沈时鸢退婚,谁知最后形势反转。
本该人人唾弃的沈时鸢没受丝毫影响,他们应家反倒成了被退婚的一方,甚至连沈家二姑娘都因此声名狼藉。
应夫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带着应云骁拂袖而去。
应云骁担心沈纤月,本不想走,被应夫人给强行拖走了。
临走时,看沈时鸢的目光,如同淬了毒。
沈时鸢丝毫不惧,看他的眼神同样冰冷。
应云骁,退婚只是开始,这一世,我定会将你和沈纤月踩在脚下,叫你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鸳儿,跟舅舅回楚家吧。今日的事,沈家若不能给你一个说法,舅舅定和他们不死不休!”楚珣之眼底怒火燃烧,看自己外甥女的眼神,充满心疼。
闻言,沈时鸢心底一阵滚烫。
在这世上,也只有小舅舅和包包,是真心为她了。
她重重点头,“好,一切听小舅舅安排。”
......
沈时鸢带着包包,住进了楚家。
而在沈府门前发生的事情,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
就连深居皇城内的当今天子,都听说了这件事。
特意将沈志远叫到御书房,好一通教训,并直接拍板,定下由沈时鸢嫁进东宫。
沈纤月虽心愿得逞,却是以声名狼藉的方式,气得在闺房里砸了好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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