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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莫说这深牢大狱，碧瑶不可能进来。
就算碧瑶真的来了，如今又怎会用这般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可是逐渐地，他意识到了不对。
他猛眨了好几次眼睛，那个幻影竟然还在。
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试探着朝那个幻影伸出手，竟然真的抓住了她的裙摆。
此刻他才确定，碧瑶真的来看他了。
他内心狂喜，挣扎着爬过去。
他要跟碧瑶解释，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误会，他要一一解释清楚。
“碧瑶……”
可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碧瑶打断。
“沈庭岚，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沈庭岚顿住了。
碧瑶说她都知道，她知道什么呢？
碧瑶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想说你从未想过要害我，欢宜香的事情，是柳芙儿的挑拨。你还想说你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我。”
“可我已经不在意了。”
“沈庭岚，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经历的一切，只是我在成仙之路上必经的一个情劫而已。”
“如今我已历劫成功，红尘情爱已随风消散，你也莫再执着了。”
沈庭岚像是被定住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碧瑶说了什么。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你的一个情劫，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沈庭岚觉得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枚钢针，重重地扎在他的心坎上。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碧瑶没有爱过他。
明明，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开心。
他们曾经也海誓山盟过。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可碧瑶看着他的眼神无欲无求，无爱无恨。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一切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觉得肝肠寸断，气血上涌。
喉头一甜，竟吐出一大口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