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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错了,我揉揉眼睛。
那造价上百万的水晶灯,似乎是直直地掉落下来。
那里站着的…是沈若!
不要!
我猛地冲上去推开她。
“沈司乐!你要对若若做什么?”
“沈司乐!”
……
曾经的父母,哥哥,爱人。
在此刻都惊呼出声。
可悲的是,他们质问我,想对沈若做什么?
砰!
水晶灯砸在我身上,我像是要被碾碎的烂肉。
剧痛如约而至。
恍惚中,他们走向的…是被推倒的沈若。
就这样吧…是要死了吗?
我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耳朵里只剩下持续的低鸣。
“沈司乐…你怎么了?你这个蠢东西…”
有人把我抱起来了。
好像是陆景,他喜欢说我蠢。
“你别睡…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求你了,求你别睡好吗?”
“沈司乐,听得到吗?坚持住,求你坚持住好吗?”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是,是陆景吧?”
我每说一个字,嘴里的铁锈味道都愈发浓烈些。
“是陆景,沈司乐,我在这里。”
他抓住我的手。
“代,代我转告,一命抵…抵,抵十八年…”
我大喘着气,嘴像个水龙头往外倒血,
“林,林司乐,不欠,不欠了。从此,与沈家,两、清!”
陆景狂奔着,声音带上了哭腔,
“乐儿,你别说傻话,就快到医院了,我答应你,带你离开沈家。算我求你,不要走…坚持下去。”
我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头,
“不,不必。你我,早结束了。”
“不行!沈司乐,你送过我手包、领带、手表、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