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季砚忙笑着上去替我拉开椅子,给我端来了一碗豆腐脑。
他热情的让我有点警惕。
在他殷勤的希翼目光下,我拿起汤勺,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口。
就听到他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脸色,道,
“冉冉,小姝最近可能要和我们一起住。你知道的,她刚回国,在这儿又没什么朋友,我们多照顾她点,是应该的。”
“冉冉,你最大气了,不会乱吃飞醋,跟她计较的对不对?”
我垂下眼帘,看着季砚为了别人在我面前摆出的低三下四的姿态。
只觉得讽刺极了。
我用力的抠着掌心,指甲盖险些陷进肉里。
面上尤是一片风轻云淡,
“她来这儿住?她住哪儿?这就一个主卧,次卧早就被我改成了衣帽间,你忘记了?还是说让她睡客厅?睡地板?还是睡浴缸?”
季砚有些羞恼,脸上红白交织,神情晦涩不明。
过了半晌,才强撑着笑道,
“是我想叉了,先吃饭,吃饭。”
我舔了舔勺子上的豆脑,浅尝辄止,就皱起了眉。
“怎么不和胃口吗?这是路口你最喜欢的那家。我今早起了个大早就去买了的。”
季砚见我不吃,面上有些慌乱。
我回味着舌尖上蔓延开来的甜腻,冷声道,
“你记差了,我从来不吃甜豆脑。”
我幼时极爱吃糖,后来长了蛀牙,每每疼起来要命,便再不喜甜。
我看着面前许久未吃的豆脑,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了,还以为临走前真能再吃一次。
我站起身就要离座,却突然被季砚拉住了。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阴晴不定的变换了番,过了几秒他才赶紧补救道,
“你昨晚喝了酒,锅里我还熬了白粥,要不要试试?”
我恍惚了一瞬,突然想起了从前我喝多了酒时,他也会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