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霄没有回应,凝眉后退。
从那开始,他频繁在外征战,数年不归。
没能得到纪凌霄的回应,我安慰自己,他有他的雄心大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于他而言,或许成家应排在立业之后。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苍,保佑他平安。
我在尼姑庵,为他建立生祠。
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烧香拜佛,为他求签。
一次,我不幸抽中了下下签,一股不安立刻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驾马驱车,日夜兼程。
五百里的路,走了整整三月。
一路上,我看星星垂在天边,看月光涌入大海。
行至军营前,却被士兵拦下。
说是前去禀报,最后只送我一句:“纪将军有令,在外征战期间,除钦差外,一律不见。”
如此一来,我倒是安心了。
至少,他还活着。
那些想见不能见的日子,我终日只有雪狐为伴。
日月蹉跎,转眼间,便是桃李年华。
虽身处高墙,可外面的声音,我也听到一些。
“那黄妙玄至今未嫁,想必,世人仍是无法接受敌将的女儿。”
“我听说,她年初独自一人去塞外寻那纪将军去了,这份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兄妹之情。”
“人心不足蛇吞象,纪将军已经救了她一命,如今,还要把人也霸占了不成?”
大户人家,尤其在意声望。
我的这些小心思,纪母都看在眼里,她开始频繁为我安排婚事。
上到三公九卿,下到教书先生,都要卖给她一个面子。
但每次我都用相同的借口搪塞,一夜,纪母忍无可忍,与我深谈。
“妙玄,为何至今不嫁?”
“心有惦念。”
“若是念着不该念的人,就不再是念,而是妄。”
纪母道:“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