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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沈晚舟陈嘉佑番外笔趣阁

大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汪东源暗暗吸口气,皮笑肉不笑道:“裴大人请放心,本官会做好一切的。”我长叹一声:“也不是裴某人多事,只是怕这边的情况若是传出去,让京城众人听到些风言风语,那不仅你讨不了好,就连我也要落了挂。”“汪大人,我这是为我们两人的将来着想呢。”说到这,我半强硬地拉他一起出去:“裴某不管大人日后如何,只是现在这些人必须好好的。否则……”“裴某实在于心不安啊。”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心口。余光注意到汪东源眼中的嘲讽之色。我出城外时,汪东源以公务为由推辞,只是派给我一队士兵保护安全,另有一位徐州城底下的县令陪伴。我到城外时,看到不少灾民呆在草棚里面。这草棚正是施粥那日我提议汪东源做的:“幸好近日暴雨已停,不然他们这样呆坐在冷风中,裴某生怕夜晚有不少孤魂...

主角:沈晚舟陈嘉佑   更新:2025-01-23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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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舟陈嘉佑的现代都市小说《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沈晚舟陈嘉佑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大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汪东源暗暗吸口气,皮笑肉不笑道:“裴大人请放心,本官会做好一切的。”我长叹一声:“也不是裴某人多事,只是怕这边的情况若是传出去,让京城众人听到些风言风语,那不仅你讨不了好,就连我也要落了挂。”“汪大人,我这是为我们两人的将来着想呢。”说到这,我半强硬地拉他一起出去:“裴某不管大人日后如何,只是现在这些人必须好好的。否则……”“裴某实在于心不安啊。”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心口。余光注意到汪东源眼中的嘲讽之色。我出城外时,汪东源以公务为由推辞,只是派给我一队士兵保护安全,另有一位徐州城底下的县令陪伴。我到城外时,看到不少灾民呆在草棚里面。这草棚正是施粥那日我提议汪东源做的:“幸好近日暴雨已停,不然他们这样呆坐在冷风中,裴某生怕夜晚有不少孤魂...

《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沈晚舟陈嘉佑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汪东源暗暗吸口气,皮笑肉不笑道:“裴大人请放心,本官会做好一切的。”

我长叹一声:

“也不是裴某人多事,只是怕这边的情况若是传出去,让京城众人听到些风言风语,那不仅你讨不了好,就连我也要落了挂。”

“汪大人,我这是为我们两人的将来着想呢。”

说到这,我半强硬地拉他一起出去:“裴某不管大人日后如何,只是现在这些人必须好好的。否则……”

“裴某实在于心不安啊。”

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心口。

余光注意到汪东源眼中的嘲讽之色。

我出城外时,汪东源以公务为由推辞,只是派给我一队士兵保护安全,另有一位徐州城底下的县令陪伴。

我到城外时,看到不少灾民呆在草棚里面。

这草棚正是施粥那日我提议汪东源做的:“幸好近日暴雨已停,不然他们这样呆坐在冷风中,裴某生怕夜晚有不少孤魂野鬼索命啊……”

那时汪东源嘴角抽了抽,心中笑我我胆小如鼠。想着这事无关紧要,便命人照办。

草棚搭建得很快,那群灾民知道是给他们做的后,不少人起身帮忙,不到一天时间便做好了。

虽然是个简单的草棚,但对灾民来说却是个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我挑着午食的时间过去。

依旧是士兵给每人分粥。

可我走近一看,这次锅里仅是淡淡的米汤,舀起一碗,却还没有底下一层米。

我指着锅,转头质问跟来的郭县令:“这是怎么回事?”

郭县令拱手:“实在是近日粮食不够……”

我狐疑:“今早官府的早膳还颇为丰盛。”

他凑近,小声道:“那是专门给大人们做的。”

“本官要吃山珍海味,在京城难道不能吃吗?”

我指着他骂道:“你怎么能让本官看到这些?这以后要是回了京,叫本官怎么和太子交代。”

“太子对本官恩重如山,本官只会实话实说。”

我负手而立,面色带着矜持之色。

郭县令懂了。

这人的意思就是不管背后如何,他知道的、看到的必须是好的。

无奈,他只能去叫士兵再多加点米。

我扫视一圈这片的灾民。

注意到角落里一个皮肤黝黑,满是皱纹的瘦弱老人颤颤巍巍地扶着碗喝米汤,只是哆嗦得厉害,不少汤撒在身上,他心疼地拉起上衣,用嘴巴吸干净。

他抬头时无意间看到我,惶恐且小心地放下碗,要朝我下拜。

我制止住他。

他不伦不类地朝我拱手:“多谢大人、大官。谢谢大人给俺们粮食……”

我看着他干瘦的四肢,以及凹陷下去的双脸,只觉心酸。

“老人家,家里人呢?这次水灾,家里情况如何?”

他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死了,都死了……”

“俺大儿子为了救孙儿,被淹死了,二儿子为了带俺逃命,摔断腿,自己跳进去了,小孙女砸到头,睡一觉就起不来……”

说到最后,他呆住了。

我眨了眨眼,缓去眼中的泪意。

据他所说,在洪水来之前,他是普普通通的佃农。

生儿子、干农活,有时候赋税多了,他怕家里粮不够,便勒紧裤腰带,少吃点,多干点……

虽然日子穷,但人都还在。

老人家说话时,颠三倒四,异常激动。

我拍了拍他的手,满心的无力感叫我止不住发颤。

其他灾民看到这一幕,有人满眼希冀地看着我:“大人,这粥我们能喝到什么时候?”

“是啊大人,村子都被水淹着,我们没法回家啊!”


他继续问了徐州的一些事务。

当我以为谈话即将结束,他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裴卿如何尚未婚配……”

“不如,朕给你指个婚?”

我反应过来,生怕他像上次那般,当即委婉拒绝:“臣经徐州一事,深知陈国不少百姓生活不易,想把精力更多放在民生上。”

“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大笑:“这么紧张作何?”

“差点让朕以为,你还记着沈将军……”

此话一出,就连周围赔笑的太监脸上都有片刻僵硬。

我当即下跪:“皇上说笑了,微臣自与沈将军和离,便从未有过这心思。”

“行了,跪着干嘛,朕随口一说罢了。”

“你若不愿,朕也不会强人所难。起来吧。”

他说得随和,似乎曾经不顾两人意愿随意赐婚之人不是他一样。

等我离开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微湿。

只是稍作休息,我便马不停蹄去拜见太子。

太子忙里偷闲,在庭院中煮茶。

“志远来了?孤算着时间,你该过来了。”

他细细打量我一番:“一别半年多,志远更加沉稳不少。”

“去见了父皇,如何?”

我在他面前坐下:“皇上不怒而威,令人望而生畏。”

我把今日的情景简要说了说,他默默听着。

听到要给我赐婚,并提及沈晚舟一事时,他笑道:“孤也不知道父皇这是什么心思?明明你已经和沈将军和离,还故意说这话,也不知是故意膈应你还是……”

他话音未尽。

转而提到:“不过你近日还需小心便是。汪东源能活,靠的不仅是他祖父,还有朝中不少大臣。”

“太子可记得,有哪些大臣?”

“吏部尚书史正恩、兵部尚书张钧……”

他稍微一想,便说了不少人。

“不过,他们也并非都是背后与汪东源有关,只是不少人曾经受了汪家恩惠……”

我垂下眼眸,静静听着。

“你别思虑过深,想来不久,父皇为了安抚你,便会下旨给你加官。”

“对了……”谈完了正事,太子身子放松些许,坐得更随意了,对我说道,“你可知道七弟纳妾了?”

我眉头一挑,确实有些诧异。

陈嘉佑纳妾?

……沈晚舟会允许吗?

似乎看出我的疑问,他笑得有些古怪:“这位沈将军啊,也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什么,但七皇子府上确实纳了个妾室进门。”

他看了我一眼:“实在不是孤整日无事,盯着他们看。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再陷进去了。”

想来是我曾经对沈晚舟的情谊,他都看在眼中。

“请殿下放心,志远明白。”

正如我对皇帝所说,我对沈晚舟早就没了什么心思,心中只把她当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罢了。

因此,得知这个消息,我心中并未有任何波澜。

等从太子那边离开后,回到小院时,我彻底松了口气。

一路风尘仆仆,再加上面对皇上的审问,我难免心累,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一叫过去,已经到了半夜。

明路早已歇下。

我独自起身,静静坐在院中。

心中竟莫名安宁。

无论来日如何,我且做好自己的事情,问心无愧便罢了。

只是没想到回京后,第一个主动上门的,是我意想不到的人。

明路见我迟迟没回话,再次问我:“大人,可要请他进来?”

我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也罢,且看看他过来有什么事。

很快,明路便领着裴怀民走近。

他双手负在身后,稳步走来,一副清瘦文臣的模样。

见我坐在原地,一动未动,一如记忆中皱眉斥责:

“怎么见了父亲,还不知道问好?”


沈晚舟在外这两年,府中琐事是我替她打理的。

沈老将军被打压时,无心管理家业,甚至一度窘迫到典当度日。

后来沈晚舟打了胜仗,皇帝给她赐下流水般的赏赐,才彻底缓过来。

只是她不爱处理这些,通通交给我来做。

不久后我要离开将军府,又在养伤,只得把府中事务一一交代给明路。

明路为人机灵谨慎,是个好苗子。

偶尔,我问他沈晚舟的近况。

他迟疑片刻:“将军产期将至,便呆在府中。小人瞧见将军面色红润,想来一切都好。姑爷安心养伤便是。”

“外头可有将军的流言蜚语?”

“……是有一些,不少人说起有关将军和七皇子之事,害将军名誉受损。”

我闭上眼,满心不解。

沈晚舟这是何苦呢?

若她真心想要和陈嘉佑在一起,等凯旋而归后,与我和离便是。

我虽难过,却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她。

那时她虽未二嫁,但退敌之功显然可以镇压一切非议。

何必让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怀着身孕归来,引人嗤笑?

难道说,她真是太过情不自禁?

或是十足厌恶我,只为了意气之争吗?

晚舟啊,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养伤好久,我能起身走动时,在后花园里与沈晚舟正巧相遇。

两人视线相对,皆有些愣怔。

“……身子还好吗?”

我仔细地看着她,眼神落到她的眉眼、脸颊、再到逐渐圆润的孕肚。

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将至,沈晚舟褪去曾经的冷漠,多了温婉柔和之色。

她轻轻抚摸着孕肚,低头浅笑:“还好。”

此时阳光洒落,一片宁静。

叫我不忍开口打断这美好的氛围。

但,我更不忍心让她日后痛苦。

“晚舟,那日我没有骗你。七皇子确实说了不少你与他之间的私事,还是当着宴会上众人……”

“裴云程!”

沈晚舟脸色微变,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

“你非得在背后诽谤他吗?”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她眼睛微眯,已然不悦:“你这副做派,真叫人恶心。”

我苦笑,被她尖锐的眼神刺得生痛。

“……我说得是真的,只是不希望你被他欺骗。”

沈晚舟动怒:“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多见一眼都嫌厌恶。

原来在她眼中,我就是心中嫉恨,因此多次出言污蔑陈嘉佑。

我呆愣在原地,良久,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说什么。

只等着她生产,我便离开……

沈晚舟生产那日,我早已打点好府中上下。

稳婆、奶娘、大夫早早候在府中,甚至危急关头救命的人参都已经备好。

明明沈晚舟身体康健,可生产时还是十分艰难。

听到屋里传来凄惨的叫声,我心急如焚,只能默默祈祷她一切顺利。

“啊!嘉佑、嘉佑……”

屋里沈晚舟一直叫着陈嘉佑的名字,显然希望他能陪伴在身边。

我咬牙:“派人去请过七皇子了吗?”

侍女急忙应道:“发动之初便派人去请过,说是、说是七皇子正有要事,得晚点来。”

我皱眉,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里面叫声停了,随即响起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松了口气,心中石头稳稳落地。

稳婆精明圆滑,她只当做不知道将军府的流言蜚语,欢欢喜喜地庆祝我:“恭喜恭喜,小千金平安出生。”

我视线落到这个孩子身上,不由得面上一喜。

说实话,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说不上好看。

但一想到这是沈晚舟的孩子,我心中难掩柔情。

这孩子面色红润,哭声响亮。

像她母亲,是个身体康健的孩子。

思绪泛滥,我不禁想起那个初见时生动鲜活的沈晚舟。

我把孩子交给奶娘,急忙进去看沈晚舟。

她刚刚生产艰难,此时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见我进来,眼神一动:“孩子呢?”

我让奶娘把孩子抱进来:“是个女儿,身体健康。在这呢。”

沈晚舟低头抚摸女儿的小脸,眉眼温柔。

夕阳洒落,为其披上一层金纱。

我看着这一幕,一时间难掩恍惚。

当初若她没有喝下那碗落胎药,我们的孩子现在怕是会叫爹娘。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这时侍女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沈晚舟皱眉,神色转冷:“……算了,我现在也不需要他了。”

她声音一顿,看着我道:“多谢。”

刚刚我一直在外面为她心急如焚,连晚膳都不曾用过。

下人见她难产,惶恐无措之时,也是我安抚他们,指挥众人做事。

不管如何,这个“谢”字她总是该说的。

我淡淡一笑。

只要她平安就好。

“不必道谢,这是我……现在该做的。”

很快,就不再名正言顺。

这些沈晚舟的夫君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了。

沈晚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很快,陈嘉佑来了。

他神色满是歉意,真挚地向沈晚舟道歉。

她绷着脸,可很快便软下来,示意他看孩子。

迎着二人的视线,我深吸口气,轻柔地把孩子放到陈嘉佑怀中。

陈嘉佑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暗藏讥讽。

沈晚舟并未察觉,她看着孩子,眉眼之间,满是柔情。

“你看她,这么小……”

陈嘉佑欣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舟、你与孩子都是本王最重要的人,本王会一辈子对你们好。”

他们两人郎情妾意,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就眼睁睁地看着。

我低头苦笑。

觉得自己在这着实难堪,想要离开。

陈嘉佑突然叫住我:“和离书签好了吗?”

闻言,沈晚舟身子一顿,看向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已经签好,放在书房里。”

“既然孩子已平安出生,那我该离开了。”

沈晚舟眼神微动,最终没说什么。

陈嘉佑搂着她温声道:“等你身子好了,本王便请人下聘书,风风光光地娶你入府……”

她浅笑应好。

我深深看了一眼沈晚舟,转身离开。


“大人,俺们会记得你的好,之前那些大人都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死死捂住嘴。

周围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纷纷低下头,隐隐害怕。

身后,郭县令看到这一幕,状似感慨,又似夸赞:“灾民有裴大人,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闻言,我看过去,回他:“有汪大人、郭大人在,才是徐州百姓之福。”

其中有几分真心便不得而知了。

隔日,汪东源告诉我赵大人的尸身找到了。

他指着棺材道:“还请裴大人放心,这棺材是金丝楠木所制,足以配得上赵大人的身份。”

“汪大人果真办事迅速。”

我试图推开棺材,却被他制止:“这尸体泡涨后,有些不甚美观……”

我却不在意,令人开馆。

“裴某人只是想办好差,生怕送去京城,被赵大人的家眷察觉不对,再赶出来……”

士兵开馆后,我凑近一看,神色有些不对劲。

汪东源无奈:“都说了这尸身难以入眼,裴大人这是……”

我指着这尸体,惊呼:“这不是赵大人。”

汪东源皱眉,敦厚的脸色露出一丝不悦:“或许是裴大人许久不曾见过赵大人,这确实是他。”

我惊疑不定。

汪东源再次强调:“您忘了吗?这就是赵大人啊……”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其实,离京前我曾去找了赵大人的家眷,询问他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类能证明身份?”

汪东源脸色僵住。

“赵大人的母亲哭到双眼失明,浑浑噩噩,却依旧记得他儿子的足上有一个黑痣,背后左腰侧有三个黑点。”

“……裴大人怎么当日没有说?”

我故作苦恼地拍拍额头:“实在抱歉,本官一时情急,忘记告诉汪大人了。您不会怪我吧?”

他扯着嘴角:“自然不会。”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再派人去查找尸身。只是希望这次,裴大人能说清楚,别到时候又告诉汪某这赵大人少了根脚趾或者多了根手指,这就不好了。”

“自然自然,辛苦汪大人了。”

汪东源甩袖离去。

林格正看着我:“这可是得罪汪大人了。”

“得罪便得罪了。”

我凑近问他:“人呢,还有几日才到?”

他心中默默算着:“若无意外,还有两日便是。”

“好。”

剩下这几天时间,我到处闲逛,汪东源看在我的面上对赈灾一事马马虎虎地应付着,只是态度却敷衍至极。

例如,熬煮的粥食日渐减少。

我提过几次,士兵却板着脸说:“徐州粮仓已尽,知府大人已经写了奏折请皇帝调粮,请裴大人安心便是。”

只是这奏折什么时候送到,皇帝什么时候批阅,新粮什么时候调下来,这一切便不得而知了

庆幸的是,雨势减小,不少灾民见状相互搀扶着回家了。

我问汪大人什么时候派人去清理道路淤泥,他只打马虎眼,说派人去了。

问了几次,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等到两日后,他再给我送来尸身:

“汪某按照裴大人给的胎记去找了,只是泡久了,胎记都有些模糊,但大体上是不差的。”

“是吗?”

我再次打量了这个尸身,摇摇头:“还不对。”

这下汪东源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咬牙问:“那大人认为,究竟哪个才是?”

我再次摇摇头:“这裴某可不知道。”

“不知道?”

他不悦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听我……”

他话没说完,下一秒就脸色大变。

我指着他道:“虽然裴某不知,但汪大人肯定知道的。”

汪东源略带警惕地看着我:“裴大人这是何意?汪某不懂。”

我笑道:“汪东源,我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这赵大人——”


皇帝沉着脸,不怒自威。

他当着周遭百姓的面说道:“朕会彻查此事,给陈国百姓一个交代。”

“若事情属实,决不轻饶!”

人群一片寂静,突然如凉水滴入热油般,猛然炸开。

“吾皇万岁万万岁!”

“决不轻饶!”

“皇上圣明!”

那位汉子更是撕心裂肺,眼含热泪:“多谢皇上!”

我透过街边二楼的窗户将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见一切顺利,我和范野衍对视一眼,心中稳了不少。

而后,就是太子需要发力的地方。

今日街头发生的事情,瞬间在京城引起轰动。

百姓对其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一个幽州士兵为了告御状,千里迢迢躲避敌人追杀,最后饿得饥肠辘辘去帮人做工,不给工钱,还打了他一顿,结果——”

“结果什么呀,别卖关子了。”

听到这,早有心软的妇人红了眼:“可怜人呐。”

“结果正好遇到微服私访的皇帝!”

“啊!这真像话本里说得一样传奇。”

“想来好人有好报,皇帝英明,绝对不会让无辜百姓蒙冤。”

也有不少人私下议论陈嘉佑:

“七皇子为了战功,居然派人杀了陈国百姓?如此残暴不忍……”

“简直不把百姓当人看!”

“畜生!猪狗不如……”

“你小声点,那可是皇子,再说了事情还没查清楚,说不定是冤枉呢?”

然而即便如此,七皇子的名声还是受到不小的影响。

朝堂之上,更是因此涌起一阵腥风血雨。

党派各为其主,相互攻讦指责,京城的空气似乎都多了一丝肃杀。

这段时间,百姓常常见到身穿黑袍的朝廷暗卫骑着骏马、来去匆匆,总是莫名心惊。

钦差奉命去查探实情,一路险象环生,据说前几日回京,直接入宫面圣。

而后,皇帝留了钦差在宫内,又拒接朝臣拜见。

众人私下皆议论纷纷,胆战心惊。

终于皇帝上朝,一切事情都要尘埃落地。

我自范野衍入宫,便待在范府中等待消息。

时间渐渐过去,直到日头西移,范野衍才下朝。

我迫不及待出门迎接。

却见他一脸沉郁地下了马,无声地叹了口气。

此时我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对陈嘉佑的指证极不顺利。

早在我带着孙涛去找太子时,他就派人前往核查过孙涛的身份。

他逃过敌人的重重追杀,把这个刻着私印的重要物证跨越千里,送往京城。

原来,孙涛是幽州军队的一名百夫长。

三年前,他们被党项打得步步退让。

幸好沈晚舟领兵才能出众,力挽狂澜。

因此,她再次来到幽州时,当地将士十分信服她的话。

七皇子陈嘉佑乃监军,却一意孤行。

在沈晚舟在外作战时,他随意指挥,底下将士不敢不从。

最终害得孙涛所在的五千士兵被党项人前后夹击,几乎全军覆没。

当孙涛带着人拼命冲出重围时,竟惊恐地发现途中大片属于幽州子民的村子被烧毁。

可明明,党项人没有打到这边啊……

后来,他们看到了——

那群与他们穿着同样铠甲、有着同样口音的同胞活生生地坑杀了幽州百姓。

割下他们的耳朵,记作战功。

他们目眦欲裂,难以置信!

很快,他们便被发现了。

二十多人中,只有孙涛和另一个人险险逃生。

那人伤重不治,当晚就去世了。

孙涛悲痛难忍,逃回城中,去找将军黄飞鹤。

却没想到黄飞鹤成了通敌叛国的“叛徒”。

孙涛用尽千方百计见了他一面。

最后,他颤抖着拿起那万分珍贵的血书,抹干眼泪,一路朝着京城逃去。

他要击鼓鸣冤!

他要告御状!

只是敌方的围攻让他几经生死。

上次围攻驿站的黑衣人便是来杀他的。

他生怕自己将死,黄飞鹤大人的冤情彻底不见天日,便无奈之下把物证交给我。

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皇帝虽喜欢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可时机却不好把握。

为此,皇后娘娘特意与受宠的丽妃牵桥搭线,得知皇帝出宫的计划。

而孙涛为了取信皇帝,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活生生被痛殴一番。

现在,这番闹到皇帝、闹到百姓面前的御状,居然轻描淡写地翻页了?

范野衍声音满是疲惫:“……七皇子让人顶罪了。”

我张嘴,声音有些干哑:“怎么说?”

那些活生生、无辜枉死的冤魂,难道在皇帝心中无足轻重吗?

他摆了摆手,下人赶紧给他倒茶。

他猛灌了一大口,长舒了一口气。

“先是七皇子一派的人攻讦有人图谋不轨,暗指太子,后来其他党派下场搅乱局势,皇帝震怒,七皇子推了手下一名小将顶罪,他只被判了个管教不严之罪。”

“没了?”

“没了。”

我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只觉得满心的荒唐。

眼前浮现不久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孙涛跪在皇帝面前嘶声力竭的模样,

而在未知的角落,多少无辜的百姓如牛羊一般,被人无情地割下头颅、左耳,只为了战功簿上一行单薄的数字。

范野衍今日委实心累,他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皇帝,誓要保下七皇子。沈将军也替七皇子说话……”

闻言,我心头微动,突然脑海中划过什么:

“孙涛呢?”

孙涛作为重要人证,被皇帝管控起来。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消息。

既然事情出结果了,孙涛的去处也应有了决定。

只是我不敢想象,他知道最后的结果时会有多绝望……

范野衍眉头一跳,有些迟疑:“皇帝夸他勇毅,给他升为千夫长,继续回幽州效命。”

“现在,已经在回去路上了……”

话音未落,门外有下人急步跑来。

他声音惶恐:“太子殿下派人通告一声,孙涛刚出幽州,马儿受惊,连带着马车一同坠入崖底。”

“什么!”

我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来报信的下人。

“可、可曾找到他的尸身……”

“太子派人正在找了。”

滔天的愤怒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死死攥着掌心,咬牙切齿:“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范野衍难掩震惊。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压抑的怒气无法发泄出来,我猛地站起身,翻身上马。

冷风簌簌,吹在我身上,却吹不灭我心口压抑的怒火。

陈嘉佑是监军,沈晚舟才是指挥作战的将军。

真相究竟如何、陈嘉佑有没有虐杀百姓,这些她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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