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的嫂嫂被乡里的恶霸看上,为了得到嫂嫂,无所不用其极。
嫂嫂被逼走投无路,我带着她进城告官。
可县太爷不仅不做主,还以嫂嫂引诱良家男子为由,将嫂嫂烙上‘荡妇’的烙印。
嫂嫂不堪受辱投河自尽。
恶霸却笑我们命如蝼蚁还妄想公道。更欺我们无权无势,还想以卵击石。
可他们不知道,兄长是舍身就义的大英雄。当年他牺牲后,感动地君老爷。
地君老爷特赐我们一个恩典,若有需要,定为我们实现。
这一次,我请出地君老爷。
人间管不了的事,请神佛!
......
“调戏?赵公子分明是体察民情,关怀你家寡嫂!”
“别说是告到县衙里!就是告到京城里,那赵公子也是有人的!”
县令腆着肚子站在县衙门前,将诉状撕碎,砸在我身上。
趾高气昂的将诉状砸在我身上。
花了一两银子请秀才写的诉状,瞬间成了几片废纸。
连带着我的尊严,一并落在地上。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儿,要么把你嫂子洗干净了送去赵府!要么,就干脆一根绳子吊死她算了!”
我被扔出了县衙。
四周满是围着看热闹的百姓。
我苦苦哀求他们帮帮我,可他们却嫌弃的将我推搡开。
仿佛只要沾上我,就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
可明明十年前,我的兄长还是整个木石县的大恩人!
十年前瘟疫爆发,身为大夫的兄长亲自尝百草,研制出对症的药,救活了一县百姓。
可他自己却因误食毒草,五脏枯竭而亡。
当时县令大人还夸兄长舍身取义,是个英雄。
兄长出殡那日,全县的百姓夹道相送。
可如今不过短短十年,我家寡嫂遭恶霸调戏,拒绝对方后,被他当众将嫂嫂打了个半死。
嫂嫂满身伤痕,头皮都被扯了下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整个木石县都是小爷的!你尽管去告!”
“小爷倒是要看看,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能翻出什么浪!”
恶霸打完人,将嫂嫂丢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等我找到她时,她只剩下半口气了。
她拽着我的手,一声又一声的问我:“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丈夫,他们就能这么欺辱我?”
“可我的丈夫,是为了救他们才死的啊!”
嫂嫂泣不成声,眼泪混着血丝一起淌下。
而我却只能抱着嫂嫂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村长带着人来到家里。
我原以为他是为了给嫂嫂讨个公道,来找我商量对策了。
连忙迎了出去,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村长劝道:“赵公子家有权有势,是木石县的巨贾,你嫂嫂吃点亏也怪不得赵公子。”
“要怪就怪你嫂嫂一个女人,还要出去抛头露面的卖豆腐。这不是诚心勾引男人嘛?”
我没想到德高望重的村长竟然说出这种话。
十年前他得瘟疫快死的时候,是我兄长将最后一份药让给他,这才捡回他一条命啊。
“真是笑话!施暴者无罪,反倒是让受欺凌的弱女子背负骂名!这是什么道理!”
村长摇摇头,无奈道:“若溪啊,你们得罪不起赵公子的!”
“他家的祖辈,曾在京城里做官,就是随便动动手指,都能碾死你和你嫂嫂两人!”
“依我看,不如你就替你嫂嫂应了这门婚事,叫你嫂嫂嫁给赵公子,做第三十八房小妾吧。”
我脑袋瞬间充血。
赵世凯是有名的无赖恶霸,他家里的小妾不是死的死就是残的残。
他本人又是个无耻之徒!
嫂嫂嫁给他,那不是去送死吗?
我当即护住嫂嫂,“不行!我绝不同意这门亲事!”
没想到我刚说完,向来和善的村长却突然变了脸色。
“既然你不肯让你嫂嫂去享福!那你们就都滚出村子!免得将来赵公子迁怒咱们,生出事端来!”
“对!滚出村子!滚出去!”
“害人精!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莫不是你勾引男人叫你相公看见了,活活气死了?”
“难怪整日的抛头露面去卖豆腐,合着就是去勾引男人的吧?”
我气的想杀人。
一回头,却看见嫂嫂苍白着脸站在门前,几乎站不稳。
她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的解释着:“我没有勾引男人!我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我?”
没有人听嫂嫂解释,他们朝着嫂嫂扔出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嫂嫂一口血呕了出来,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