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件事情,自顺天十一年除夕之夜,容昶丧心病狂,给顺天帝杯中下毒起,皇帝的身子越发差了,有时甚至会出现罢朝数日的情况。
是了,容昶死在了除夕的夜里,连同贵妃与她的母家一起。
我总是在想容昶怎么会蠢笨得干出下毒这个勾当。
他是笨了些,可终归是不蠢的。
容蠡——一个我从前打眼望去,都看不到存在的人。
但我懒得同他费劳什子的心力,他母亲出身低微,是承了元后的情才能安稳诞下他。若他将歪心思打到容睱身上,直接暗地里打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眼下容睱如何能承继大统。
名正言顺也好,谋逆犯上也罢。
必定是要死一批人的,我要尽快挑出哪些人做那杀鸡儆猴的“鸡”呢?
“静好?”
清亮的女声传来,我应声回首,只见来人一袭暗黄绣燕衔春枝花样流仙裙,比之四年前身量高了几寸,眉眼间凌厉的野心也潜入心底。
“我这些时日一直侍奉父皇,总是会忘了与你约定的时间,真是对不住。”
闻言,我不悦地挑了挑眉,她也知道经常害我白等许久。
见她坐了下来,这才有些阴阳怪气地回道:“公主孝心感动苍天,静好不能说公主的不是。”
也不是我如今连人也不避讳了,实在是我的阿兄够争气,擢为禁军副将一职,这片地的巡逻时间与路径,我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个时间与地点,除非是有人越过湖面飞到这亭子里,否则没人听得到。
“静好。”
容睱说话时不免掺了几分无奈,我其实也明了她对于顺天帝的情感,可眼下就连没有任何朝中势力的容蠡,也想凭着他男子的身份搏一搏,怎么容睱就一心一意只照顾奉天帝。
兴许是我看她的目光太过幽怨,容睱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同我说道:“太医同我说,父皇兴许就是这几日了。”
猝不及防听到如此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