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边缘果然有一模一样的涂鸦，只是多了一行小字：“血债需用血偿。”
洞穴深处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阿强将小芳护在身后，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的瞬间，一具穿着70年代蓝布工装的骷髅猛地从岩壁缝隙中扑出，下颌骨“咔嗒”张合，腐烂的声带挤出沙哑的嘶吼：“逃……快逃……”
小芳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那具骷髅的胸腔插着一把生锈的剪刀，正是他们在石门后见过的样式。阿强抄起地上的石块砸向骷髅，骨头“哗啦”散落一地，但那只枯手仍死死攥住小芳的脚踝。
“是林秀娟！”小芳突然指着骷髅的左手腕——褪色的红绳上系着一枚铜钱，与日记本里夹着的信物一模一样。
2：生还者的证言
两人逃出洞穴时已是深夜。青石镇上空悬着一轮血红的月亮，像是地龙睁开的独眼。阿强突然想起镇外破庙里住着的孙老头——他是1976年纺织厂唯一活下来的会计。
破庙的瓦片残缺不全，月光从漏洞里漏进来，在斑驳的观音像上割出惨白的裂痕。孙老头蜷缩在神龛下，白发蓬乱如枯草，指甲缝里塞满黑泥。他怀里抱着一只倒扣的陶瓮，瓮底用血画着八卦图。
“孙伯，您知道地龙到底是什么吗？”小芳蹲下身，将李建国的日记本摊开在他面前。
孙老头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他一把抓住小芳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们骗了我们！那根本不是蛇，是——”
庙外传来野狗的哀嚎。孙老头浑身一颤，猛地推开小芳，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白发：“要来了……它闻到活人气了！”话音未落，他的喉咙突然发出“咯咯”的怪响，嘴角涌出黏稠的黑血。
阿强冲上去扶住他瘫软的身体，却摸到一手的冰凉——孙老头的后背裂开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渗出沥青般的黏液。小芳撕开他的衣襟，发现内侧缝着一张泛黄的名单：
**1976年地龙祭名单**
林秀娟（女，19岁）
王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