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是一个可以让我卸下所有防备的地方。
顾然在安全通道堵住我时,我正对着消防栓玻璃补口红。
MAC小辣椒晕出唇线,像抹未干的血迹。
“生气了?”
他斜倚在墙上,阴影笼住我半边身子。
我旋紧口红盖:“让开。”
“其实我欣赏你的野心,”他突然伸手抹掉我嘴角溢出的红,“把婚姻当项目来经营,目标明确,执行果决——要不要跟我合作?”
他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我拍开他的手,却在抬眼时撞进一潭幽深的瞳孔。
那里面翻涌着我熟悉的欲望,不是对钱权美色的贪婪,而是野兽锁定猎物时的亢奋。
和我镜中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慌忙地推开他,快步走开进入酒宴,引起了男人的一阵轻笑。
就像为了故作遮掩,我从侍者送来香槟种挑选了一只,端起来一饮而尽。
酒精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我内心的烦躁。
我叫苏琳琳,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家知名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年入百万。
听起来很光鲜,对吧?
可没人知道,我每天面对客户的无理要求、同事的勾心斗角,早已疲惫不堪。
我厌倦了和人打交道,厌倦了无休止的会议和加班。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我的人,和一个简单的生活。
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这样的理想似乎成了一种奢侈。
我放下酒杯,抬头看了一眼会场。
那个男人还在第一排坐着,正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痞气。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好看。
可那又怎样?
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
我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刚才的话,抱歉。”
我转过身,看到他就站在我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
“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他笑了笑,“没想到让你生气了。”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叫顾然,”他伸出手,“能认识一下吗?”
(2)我没有握他的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苏琳琳,”我简短地说完,转身就走。
他没再追上来,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背上,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心跳加速。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