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接力直播。
“妈,你猜现在多少人在看?”我把镜头转向她扭曲的脸,“三万?五万?还是明天早间的《法治在线》?”
她扬手要扇我,被方警官扣住手腕。这个姿势太熟悉了,上辈子我举着验伤报告去妇联时,调解员也这样拦过她。
“我要告她!”我妈突然指着墙上的全家福嘶吼,“她偷拍家人十年!这是侵犯隐私!”
我从书包掏出皱巴巴的户口本,翻到最新页。迁出栏赫然盖着昨天的公章——重生第二天我就去派出所分了户。
“根据《民法典》第1033条,对侵害自己合法权益的行为,权利人有权进行拍摄取证。”我背诵着上辈子打官司时背烂的法条,指尖点在她颤抖的嘴角,“顺便说,您现在属于公共场合寻衅滋事。”
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时,我U盘里的4637条视频正在被警方拷贝。刘主任凑近我耳语:“你生母当年也这么烈。”
我浑身一颤。前世家暴案开庭当天,我收到过匿名快递,里面是张泛黄的孕检单——原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突然,周子轩的毒友群弹出消息。黄毛发了段模糊的偷拍视频:我妈上周拎着茅台进过缉毒支队办公室。
“方警官,”我把聊天记录投屏到电视,“听说张副队长女儿刚考上常青藤?”
我妈瘫坐在地,金链子“咔嗒”断开。上辈子她就是用这招保下周子轩,把我的举报说成“姐妹闹别扭”。
门铃响起时,我正在整理领口。央视记者的话筒差点戳到我锁骨伤疤:“周同学,是什么支撑你十年如一日记录家庭暴力?”
我对着镜头举起贴满创可贴的右手。那是被周子轩用烟头烫的,但此刻它稳稳托着艺考报名表:“我想用镜头告诉所有女孩——伤口可以变成勋章。”
当晚#现实版黑暗荣耀#冲上热搜第一。北电官微转发了我的vlog混剪,导演系陈教授评论:“考场见。”
凌晨三点,我蹲在派出所走廊补作业时,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