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晚棠周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别端着了,王妃她快成战神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朵清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她真的是褚砚清的人,兴许还能顺藤摸瓜。倒是个不错的计策。“备好礼物,过几日登门拜访。”*皇宫内,几家欢喜几家愁。赫连祯知道周景淮并没有反对这门婚事,以为确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时高兴,赏了阖宫上下半年的俸禄。宫里的内官女使们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就盼着来日大婚,他们还能得点喜钱。其它地方,可就没那种气氛了。莲蕖殿。温淑然斜倚在狐裘软椅上,为了周景淮与薛家的事头疼了好几天。赫连展伺候着她服用汤药,宽慰着她道:“母后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为这些事伤神。”“我如何不思虑?你父皇的心思你还不明白?”赫连祯是越老越糊涂了!周景淮不在盛都尚且让人闻风丧胆,这一次回来不说,还和薛家给攀上了亲。他一向不把赫连展放在眼里,若日后真要与之一争,赫连展绝...
《王爷别端着了,王妃她快成战神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若她真的是褚砚清的人,兴许还能顺藤摸瓜。
倒是个不错的计策。
“备好礼物,过几日登门拜访。”
*
皇宫内,几家欢喜几家愁。
赫连祯知道周景淮并没有反对这门婚事,以为确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时高兴,赏了阖宫上下半年的俸禄。
宫里的内官女使们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就盼着来日大婚,他们还能得点喜钱。
其它地方,可就没那种气氛了。
莲蕖殿。
温淑然斜倚在狐裘软椅上,为了周景淮与薛家的事头疼了好几天。
赫连展伺候着她服用汤药,宽慰着她道:“母后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为这些事伤神。”
“我如何不思虑?你父皇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赫连祯是越老越糊涂了!
周景淮不在盛都尚且让人闻风丧胆,这一次回来不说,还和薛家给攀上了亲。
他一向不把赫连展放在眼里,若日后真要与之一争,赫连展绝不是对手。
“母后,事已至此,咱们想这么多也无用,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你啊,就是太实诚,现在不提前计划,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母后言重了吧?他又不可能再继位……”
“什么叫不可能?大权在握就什么都有可能!你生下来便是太子!难道你能忍受有一天仰他人鼻息?”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脑子太简单。
也怪她,从小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什么事情都为他考虑筹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权谋之术。
永无继位之可能?先帝不也是被自己的儿子逼到退位?赫连祯的皇位不也是从手足手中抢来的?
所以这个世道,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淑妃宫中。
赫连文仪正在清点这几日所凑的钱,淑贵妃在一旁脸黑得都能滴下墨来。
“母妃,六十万两,已经齐了……”
这几日,她们母女二人掏空了箱底,外公、舅舅还送了不少金锭进宫,如今整个宫中都在看她们的笑话!
“让人送去云纱阁,记着,要大张旗鼓地送。”
淑贵妃咬牙切齿道。
这个云纱阁,很好,竟然算计到了她的头上。
皇后以此事看似是惩治了文仪,实则也是打了她这个做母妃的脸。
六十万辆,她们不赔都不行。
“知道了,母妃。”赫连文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对了母妃,那日在云纱阁,薛家两姐妹也在,就是那个薛晚棠怂恿的儿臣!”
“薛晚棠?”
“对,就是她!”
赫连文仪越想越不对劲。
薛晚棠的那个丫鬟几次给她挖坑,是她未察觉,所以才上了这个当。
定是薛晚棠记恨她抢了宫云纱,所以才设局报复她。
只是现在薛晚棠身份不一样了,无法动她:“可惜她现在已经是王叔的未婚妻了,想教训她都不行。”
就周景淮那个性子,谁敢动他的人。
淑贵妃暗自盘算了一番,眼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们不急,自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只要他们沉住气,皇后自会自乱阵脚。
淑贵妃宫中,二十多个宫人抬着装有金锭的箱子陆续往宫门的方向走着。
文仪公主斥巨资买了三百匹宫云纱的事传遍了宫里宫外。
太平桥街,百姓们早已围在了云纱阁门前。
他们可从未见过这么多钱,这还不看看热闹!
只见二十多个宫人把箱子挨个抬至云纱阁台阶上,然后唰地一声齐齐打开。
周景淮说着,身体隐约感觉有异样。
丹田处一股火热的气息顺着七经八脉正蔓延至全身。
气息全乱了。
“王爷!”墨影及时扶住了他,脸色止不住的慌乱,“您中毒了!”
刚刚那镖上涂了剧毒!他竟然都未发现!
周景淮急促地喘着气,示意墨影低声:“别声张,立即回盛都。”
他在容城中毒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那不仅仅是容城,盛都、边境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会武试将近,届时盛都鱼龙混杂,场面不可控,若是危及国本那就得不偿失了。
墨影一刻都不敢耽搁,让人备了快马,抄小路从容城回了盛都,途中马儿连水都未喝一口,回到王府,已是傍晚。
墨影将周景淮安顿在书房,便马不停蹄地去藏药阁寻了些瓶瓶罐罐来。
这次回盛都,没有带随行的医官,外面的人又信不过,就只能在藏药阁中找一些解毒的丹药让王爷暂时清醒过来。
避毒丹,就是它了!
墨影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就要喂周景淮服下。
“不怕你们家王爷暴毙而亡,就尽管给他吃。”
身后陡然响起一道慵懒随性之音,惊得墨影手一抖,药丸也随之滚落在地毯上。
“薛四小姐,王爷的书房可不是你能随意进出的。”
这个薛晚棠身手如此诡异,她都进了书房他居然都未曾察觉!
墨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薛晚棠,放在佩刀上的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刀柄。
看来今日,薛晚棠是不能留了。
薛晚棠瞧都没瞧他的小动作,只是淡然地坐在那儿:“你那避毒丹若是在中毒之前服用,或许还有几分效果,可现在周景淮毒已入经脉,服了反而会加速毒发。”
“我为何要信你?”
她虽说得头头是道,可这个女人心思缜密,不可小觑。
“你在我手上过不了十招,他又昏迷不醒,我若想杀你二人易如反掌。”
薛晚棠已经没有了耐心,她手腕一转,衣袖轻轻地带起了桌面上的茶杯。
那杯子瞬间如同被注入了灵魂一般,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与弧度迅速在半空掠过,打在了墨影胸口处的穴位上。
墨影保持着拔刀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被定在了原地。
“檀云霜华在外面,王府的人,进不来,你现在也喊不出声。”
薛晚棠拍了拍手,走近单人榻。
墨影在一旁看得听得,说不得动不得。
见薛晚棠接近周景淮,顿时心急如焚,正以自己的内力企图冲破穴位。
“别找死,放心,我能救他。”
薛晚棠扫了他一眼,眸光没有任何温度。
原本她是不想管这个闲事的,晚饭后檀云霜华缠着她要在王府里散散步,往这边路过时,她闻到一股不正常的血腥味。
这时周景淮不在府中,她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受了伤躲在这书房内。
乍一看是周景淮,本想撒手就走的,结果反倒是被他所中之毒给吸引了。
“你现在只能信我。”
说罢,薛晚棠拿出针包,点燃了榻前的烛灯。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周景淮的面色,也诊了脉,几乎能够断定,他此次所中之毒,是桑兰人独有的五毒天水。
这五毒天水在桑兰所盛产的毒物中算是不可多见的,她只听红月提起过几次,但还一次未经过手。
这五毒天水,无色无味,哪怕只是皮肤表面沾到一点,它也可以立即渗透进身体,侵蚀五脏六腑,最后全身从内到外溃烂而亡,连白骨都不会剩下。
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关注这些政事,也就是听雪殇说起,这才顺嘴问一句。
雪殇在这风月场所,对这些事倒是门清:“北阳王荒淫无道,早已不主持朝政了,现在的北阳是他儿子褚砚清掌权,褚砚清可是个狠人......”
褚砚清是北阳王的第三子,十三岁参政,十五岁时就玩弄手段除掉了他的两个哥哥,十八岁时就已在朝中独掌大权。
北阳的实力一开始与大雍相差甚远,就是荆楚这样的小国都能站在北阳头上撒野。
也是从褚砚清掌权开始,北阳才一步步壮大,一口气吞并了周围十三个部落,荆楚也损失了几座城池,造就了现如今北阳与大雍并肩的局面。
“看来这个褚砚清还有点本事。”
薛晚棠不了解这些朝政之事,但对褚砚清这个人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雪殇见好不容易有了在她面前拿乔的机会,像是说书一般,绘声绘色地讲与她听:“你知道在各国的朝堂之上,他们是如何形容褚砚清的?说是雍周北褚!
大雍有周景淮坐镇,北阳有褚砚清与之齐名!可想而知这褚砚清有多不简单!”
“哦?”这世上还有能与周景淮齐名的人。
“你可别不信,下月的会武宴据说褚砚清会代表北阳出使大雍,到时你看了就知道。”
会武宴,可是大雍每五年一次的盛会。
大雍每五年都会举行一次会武试,参试者不论国别,不论男女,只要是在比试中得到前三甲,就能在朝中谋取一官半职。
因为之前有他国人得了前三甲,盗取了大雍朝中机密,所以现在是一到会武试,北阳,荆楚等国都会派人来。
谁得了前三甲,便在该人的属国任职。
这样既避免了有心之人利用,也可为那些不通文试的人提供前程机会。
为国尽忠,文韬武略者少之又少,不如取长补短。
“会武宴?是听说过。”
往年动静是不小,而且每次会武宴过后,不少人命悬一线,都要到药王谷求医。
那些人是真的拼了命的。
“既然会武试将近,让他们都收敛些,不要与这些人正面冲突。”
神机营一向擅长隐藏自己,这次对北阳动手,他们暂且还未查到神机营的头上来,但不保证褚砚清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这段时日还是低调些为好。
“对了,帮我去打探一下百年血参的消息。”
“百年血参?你哪儿不舒服了?”雪殇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血参极难求,百年血参更是难得一见,若不是急需救命,还用不上这个。
“不是我用,是我祖母。”
要想彻底医治好老太太,这血参是必要之物。
药王谷里虽有,但年限都不久,药效发挥不到最好。
“行,我马上派人出去寻。”
*
朦胧雨夜,不只是薛晚棠未眠。
薛府,祠堂。
杨氏正跪于蒲团之上,为薛家老祖宗诵经。
薛韶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无人跟着才把祠堂的门关上。
“三叔母,这么晚了唤韶安来祠堂是有何事?”
用晚饭时,杨氏让丫鬟偷偷地塞了一张字条给她。
说是子时在祠堂等她,有事要谈。
杨氏杨芳吟一向很会做人,比起二房,薛韶安更喜欢这个三叔母。
是以杨芳吟说不让旁人知晓,她便等所有人都睡着,偷偷跑出来的。
“韶安,再过几个月你就十五了吧?”杨芳吟摆好佛珠,从蒲团上起身。
按理说,这军医岁数也大了,早该辞别还乡,为何还留到现在?
现在四方太平,薛远平也不会再领兵出战,大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安心养老才是。
即便是不走,可他为什么会与薛家二房走得亲近?这不太正常啊。
“二房的于氏曾秘密送了一栋宅子给军医的儿子成婚用。”
“想必是那军医替二房办了什么事。”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目前还未查出薛家二房与你祖母的病有直接关联。”
目前证据还不完全,不能断定。
薛晚棠眸子闪过一丝寒光:“除了薛家的人,不会有谁会如此大费周章想让祖母死得无从察觉。”
能买通军医从老太太的饮食上下手,一定是这三兄弟其中之一。
“主人,有贵客来。”
阁楼外,雪殇的一名手下跑了上来。
“谁?”
“摄政王殿下。”
啪。
酒杯打碎的声音响起,雪殇与薛晚棠对视一眼。
*
二楼厢房。
周景淮正手持狼毫笔,在宣纸上来回洒写,执笔的长指在极好的衣料上拂过,更显矜贵,衬得那双手如瓷一般。
墨影站在门外,见雪殇从阁楼上下来,为他推开了房门。
雪殇手里拎着酒壶,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摄政王殿下屈尊降贵来敝店,本公子理应在门口等候殿下才是!”
“名满盛都的雪殇公子,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周景淮停笔,慢条斯理地把宣纸折进信封,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阴鸷的寒意。
“殿下过奖了,不知殿下前来,有何贵干呢?”
雪殇翘着腿,借着房间里桌上的杯子就开始倒酒喝。
双颊微红,像是喝了不少。
周景淮把信封把玩在手里,烛光微颤,平添一丝神秘感。
“本王想与雪殇公子做个交易。”
交易?
雪殇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已经慌得花枝乱颤了。
还以为周景淮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说什么交易?
“雪殇公子也是明白人,就不要跟本王兜圈子了。”
周景淮见雪殇装聋作哑,直截了当地点破了他。
雪殇坐直了身子,既然他这么说,那他就没必要藏拙了。
周景淮锐眼如鹰,藏也藏不过他。
“殿下不妨说说看。”
周景淮从案几处起身,一步步走到圆桌旁,把手里的信封按在了雪殇面前。
“神机营的营主兰生不在盛都,本王也懒得找他,你们神机营最近出了不少细作,作为见面礼,本王这儿恰好有一份名单,可以送给雪殇公子。”
啊?
雪殇的双眼往上翻了翻,心里暗骂一声。
这该死的薛晚棠给他留的烂摊子!他现在该如何?这生意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啊?
“这名单固然想要,但殿下所求恐怕我云栖台无法满足。”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若是把神机营与云栖台都搭了进去,那薛晚棠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但周景淮却胸有成竹道:“近日北阳在盛都的间谍过分活跃,云栖台和神机营可否帮本王解决?”
哦,借刀杀人呢。
要死的薛晚棠,这下好了,把他放在架子上烤!
雪殇尴尬地笑了两声,吞了好几口口水:“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薛晚棠听觉异常,二人的对话在阁楼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冷哼一声,算是见识到了周景淮的手段了。
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北阳那些谍者,却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想要独善其身,够阴险的。
若是雪殇不答应,他就会以神机营刺杀他的名义与神机营对立。
即使周景淮不杀上门来,他动动手指就能阻碍神机营与云栖台在盛都的发展。
罢了,反正她手上还有一张底牌,那枚玉佩,周景淮可是一直都想赎回去的。
不过周景淮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收集起神机营所有的细作,还真是不简单啊。
左右也算是各取所需,她也不算亏。
雪殇拿着那份名单准备离开周景淮的厢房,周景淮叫住了他,声音慵懒而散漫:“转告你幕后的人,若是想在大雍安稳度日,就不要参与朝政的事,这是劝告。”
雪殇背脊一顿,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屋子。
阁楼。
雪殇骂骂咧咧地跑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抱怨:“哼,还说什么不要牵扯朝政,那他让我帮他解决北阳间谍这不是朝政是什么?还是牵扯两国的朝政!
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哎,小晚棠,你说他是不是有…薛晚棠?薛晚棠?!”
*
太平桥,盛都最大最繁华的街巷,以一座巨大的拱桥而命名。
除了云栖台,各种吃喝玩乐的铺子一一罗列于此街,若是在二十二世纪,这便是京城最繁华的CBD。
这一日秋高气爽,天气格外舒适,太平桥的人也格外多。
薛晚棠与檀云霜华行走在大街上,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倒有些眼尖的,认出了她就是薛府近日传闻颇多的薛晚棠。
“哎,你们快看!这就是薛府的四小姐!”
“白生得这副美貌,想不到竟是如此没有教养的女子!”
“说是在乡野小村长大的,能有什么教养。”
“咱们还是别议论了,连兄长都敢拿刀架脖子,一会儿还不砍了你我!”
对这些议论,薛晚棠充耳不闻,身后的檀云霜华气得脸都绿了。
她们本来兴致好好的,难得出来逛一回,哪知这一路上都是议论她们姑娘的,还都是些不好的言论。
霜华也听不下去了,随便指着一家店就说要进去看看:“姑娘,我想去挑些料子制两件衣裙!”
薛晚棠看了眼牌匾,应了一声:“好。”
檀云仔细地看了两遍牌匾上的字,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唉,这不是……你们等等我呀!”
檀云忙跟了上去。
这铺子,不就是盛都唯一售卖宫云纱的铺子么,这还用逛啊?
霜华说逛,还真的选了起来,一会儿拿一匹料子往身上比了比,还非要薛晚棠评价好不好看,一会儿又看上了哪支珠釵,直接插在檀云头上。
三人难得有此闲心,连薛晚棠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偏偏,越是舒适的气氛,就越是有人要来打破。
“掌柜的,宫云纱到没到货?”
一道尖细的嗓音从门口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黄衣女子,身后还跟着六个丫鬟。
语气娇纵傲慢,仿佛她一来,所有人都要为她让路。
“哟,这不是文仪公主嘛,您今儿怎么有空来?”
掌柜的一声文仪公主,店铺里所有的客人都驻足回望,朝赫连文仪看来。
赫连文仪长相娇美,最擅长撒娇,是淑贵妃所生、皇帝最疼爱的公主。
霜华悄悄看了一眼,用手肘碰了碰檀云,低声道:“哎,就是她,宫云纱最大的买主,每年可得花上数十万两金,可是个大财主呢!”
宫云纱的原料倒十分普通,只是从抽丝、制布、染色再到最后成衣,这其中工艺十分复杂,也就造就了宫云纱的高昂价格。
若是一件女子衣裙,最便宜的也要两千两金,除了宫里的贵人,盛都能买得起的人家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当然,还有其他地方的富商慕名而来,一订就是数十件,所以这宫云纱每年的产量并不多。
而霜华此时正在付钱的,正是这云纱阁现有的最后一件宫云纱。
这件宫云纱通体呈莹白色,袖子与裙摆上还绣着栩栩如生的石兰花,阳光从窗台边洒进来,还会有微小莹光闪动。
若是穿在姑娘身上,那在老太君寿宴那一日还不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真真是贴合了姑娘的气质。
“哟,文仪公主,实在是不凑巧,这除了已经预订的,能卖的都已经卖完了,要不您……”
“那儿不是还有一件!”
掌柜的正一脸虚笑地跟赫连文仪赔不是,哪知她一眼就看到了霜华已经拿在手中的宫云纱。
于是她趾高气昂地指着霜华:“那件本公主要了,替本公主包起来吧。”
“啊?这这…那位姑娘已经付了钱了……”
“本公主付双倍!”
呵,果然是个人傻钱多的。
霜华默默地看了一眼薛晚棠,明白了她的意思。
“公主?您怎么在这儿?为何出宫不让宫女来知会一声,也好让韶安陪您。”
薛韶安本也是要来云纱阁取衣裙的,说好提前送来,可马上就要到寿宴了都还没动静 她实在等不住了亲自过来拿。
可看到铺子门口那些侍卫她才知道赫连文仪也在。
赫连文仪与薛韶安年龄相仿,二人脾气秉性又投缘,加上邹氏也让她好好笼络赫连文仪,所以这几年二人来往颇多,关系也很不错。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赫连文仪听到薛韶安的称呼,眼神立刻就浸上了几分蔑。
“这就是你姐姐?那正好,我出双倍价格买她那件宫云纱,你去说说。”
还没等薛韶安答应,赫连文仪直接就把她推了过去。
霜华紧紧地抱着盒子,并不打算松手:“七小姐,这件裙子姑娘已经付了钱了。”
薛韶安扫了一眼霜华,直接掠过她,转而看向薛晚棠:“姐姐,这可是文仪公主,你就把宫云纱让给公主吧。”
“薛韶安,从前只是觉得你娇纵任性,但从小祖母匡正着的,多少还会懂些道理,如今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薛晚棠的声音不小,原本就热闹的太平桥一听到云纱阁的动静,再加上外面惹眼的侍卫,那些百姓们看热闹似的纷纷凑了过来。
被薛晚棠当众数落,薛韶安特别不是滋味,语气也从而变得刻薄起来:“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把宫云纱让给公主不应该吗?何况公主还答应出双倍价钱!”
霜华在一旁看得手指都捏得泛白了,这个七小姐果真是姑娘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以她对姑娘的了解,但凡七小姐适才哪怕为姑娘说一句话,姑娘也绝对不会让她难堪。
可凡事一旦开了口,便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檀云知晓了薛晚棠的意思,眼珠子一转,挪到了铺子门口:“文仪公主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要让我家姑娘让一件衣裙我家姑娘肯定毫不犹豫不说二话!”
话虽然说得漂亮,可在百姓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自古以来民与官都是差距如鸿沟的两种不同的人,百姓们体会不到那种挥金如土的日子,反之,他们也不会明白普通人的尊严有多重要。
“就算是公主,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声地念了一句。
这下仿佛是起了蝴蝶效应,看热闹的人都开始了对赫连文仪的口伐。
“咱们平头老百姓也是人,这宫云纱多难得排到一件,不能因为是公主就强行让人家让给她吧?”
“谁说不是呢,这本来就是不占理的事儿,就算告到陛下面前也有话说!”
檀云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大家可别如此说文仪公主,公主可是出了双倍的价钱!”
“公主是有钱,可有钱也不能强取豪夺啊!”
“再有钱也得讲道理。”
……
“反了你们!竟敢编排起本公主来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本公主赶走!”
赫连文仪可是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一时间气急败坏嚷嚷着要让侍卫赶人。
她身旁的贴身宫女见此立刻劝阻道:“公主万万不可!若是陛下与娘娘知道了定会责罚公主的!”
皇帝与淑贵妃虽最疼爱赫连文仪,但事事都是有底线的。
淑贵妃给她派的侍卫是保护她安全的,若是知道她在外面惹起众怒还让侍卫去对付老百姓,他们定会狠狠罚她。
薛晚棠见此,双手奉上了那装有宫云纱的盒子,且一改往常的冷漠,笑着说道:“文仪公主,这宫云纱晚棠就让给您了,只是这价钱是多少便就是多少,不必要再加上一倍。”
“为何?”
赫连文仪眯了眯眼,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毕竟这宫云纱实属难得,她不要衣裙,连双倍的价钱也不要了?
薛晚棠轻轻扬起唇角:“文仪公主天之骄女,别说一件宫云纱,就是整个云纱阁您都能买了去,能把东西让给公主是晚棠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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