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感到面前的男人僵住了。
“怎么去了不和我说一声?反正时间差不多,我们可以一起探望爸妈。”
他在试探我。
我喉咙干涩得紧,勉强挤出笑容。
“去得晚,不想让你等久了。”
段淮川松了口气,察觉我脸色不好,再次将我拥入怀中。
“韵韵,我知道你难过,但还有我,我会代替爸妈将你照顾得好好的,不让他们担心。”
每到祭日,我总会情绪低落。
往往这时,段淮川总能推下一切工作,陪在我身边。
可这一次,我没有回抱住他。
“许轻柔呢,最近怎么样?”
“哦,不知道,老婆心里不能多想想我吗,这种让你伤心的人和事,不提也罢。”
以往的很多次,我提起许轻柔,想要找她和她妈了解更多当年车祸的事,段淮川都是这么搪塞过去的。
深夜,段淮川已经入睡。
我悄悄起身,拿起他的手机。
我无比希望,墓地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依旧幸福快乐。
可跳出的聊天页面,却骤然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对面那人的备注是“柔儿”。
本该没有交际的两人,却几乎日日有联系。
“淮川,天冷了,记得加衣。”
“我妈包的饺子,寄给你尝尝。”
“他今天又在家闹脾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他,就是曾经抛下我逃婚的未婚夫。
看来他们,如今并没有很幸福。
段淮川回复很简洁,基本只有“嗯”、“好”。
但每每对话结束,都会发去一个写着“自愿赠与”的巨额转账。
十万一次的转账记录,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屏幕。
我抿着唇,牙齿几乎要将口腔咬出血。
段淮川父亲健在,并未让权。
甚至因为儿子多,平日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