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君雅江谨为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垂丝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的。”“师傅以前总拿动物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尝试,现在看来他的琢磨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我们的尝试只涉及触摸到了皮毛。”“现在机缘巧合来了这里,我得把握这次的机会,接下来得好好规划下,借用这具身体好好学习西医知识。”“要是哪一天,突然被药田给带回去了,我这又多了一项傍身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林君雅伸手摸了摸输液管的材质,又瞅了瞅玻璃瓶里的药,再盯着刺进了血管里的针,又一番感叹:“西医,一个全新陌生的学科,应该很有挑战性。”“咕噜噜...”肚子开始打鼓时,林君雅才想起此时到中午饭点了。她摸了下衣裤口袋,翻出了可怜兮兮的五毛八分钱,起身拜托外边的护士同志帮她买两个最便宜的咸大饼,花了八分钱。至于妈妈,她刚动完手术,...
《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医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的。”
“师傅以前总拿动物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尝试,现在看来他的琢磨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我们的尝试只涉及触摸到了皮毛。”
“现在机缘巧合来了这里,我得把握这次的机会,接下来得好好规划下,借用这具身体好好学习西医知识。”
“要是哪一天,突然被药田给带回去了,我这又多了一项傍身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
林君雅伸手摸了摸输液管的材质,又瞅了瞅玻璃瓶里的药,再盯着刺进了血管里的针,又一番感叹:“西医,一个全新陌生的学科,应该很有挑战性。”
“咕噜噜...”
肚子开始打鼓时,林君雅才想起此时到中午饭点了。
她摸了下衣裤口袋,翻出了可怜兮兮的五毛八分钱,起身拜托外边的护士同志帮她买两个最便宜的咸大饼,花了八分钱。
至于妈妈,她刚动完手术,现在不能吃东西,得到晚上才可以喝点汤水稀粥,到时候再去食堂买。
在吃咸大饼时,林君雅神识瞄了眼药田空间,见唯一的香樟树长得比医院外的树还高了,瞳孔震惊:“这生长速度也太快了,外界十年的树龄也就这么大,空间里只需一个小时就长成了,至尊宝器啊。”
林君雅见多了江湖中的明抢暗夺,亲眼见过武林门派为了一方宝剑血腥争夺厮杀的场面,自是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身上这神奇的药田若是被泄露出去,估计会被砍得渣都不剩。
“这具身体没习过武,如今既然用她的身体活下来了,防身功夫得重新练起来,无论在哪里,多一项保命的本事总是好的。”
“师傅说过,人想立足于世间,靠山和人脉及自身本事都得有,原主是三样都缺,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
“现在占据了她的身体,那就先解决生活困境,至于林家这些极品泼皮,一个接一个的处理吧,靠山人脉什么的也日后再说。”
见妈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林君雅起身去外边,请护士帮忙:“同志,我想去供销社买点红糖,稍后给我妈妈泡水喝,能请你帮忙照看十来分钟吗?”
“可以,你去吧。”护士正在吃饭,只抬了下头就继续吃了。
林君雅一路小跑冲到供销社,六毛三一斤的红糖,只让售货员给她称了二两,买了个最便宜的土碗,还花了两毛钱买了芹菜莴笋芥菜白菜种子。
现在囊中羞涩,她只得快速利用带来的药田空间生产致富,这没粮没钱的日子,她实在过得有点慌。
她在外边没耽搁时间,买完就回医院了,跟护士道了声谢,然后就守在病床前了。
“咦?”
四种蔬菜种子都洒了一半到药田里,可芹菜莴笋芥菜比白菜长势快很多,白菜在慢悠悠的长,其他三种的长势速度跟香樟树一样快。
“怎么慢这么多?”
林君雅有些不解,将兜里的四个纸包都打开,“种子都还行啊,白菜不是坏种,跟其他种子差...”
呢喃话语还没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眼炸开:“药田空间,难道是种植有药性的植物长势快,其他普通植物蔬菜要慢一些?”
她直觉自己猜测的是对的,低声呢喃:“樟树籽能解毒消肿,芹菜平肝健胃,芥菜莴笋应该有些药效,白菜是普通蔬菜,普通蔬菜中也有营养物资,不过跟药性是有区别的,所以才长势偏慢。”
她虽然契约了这个神奇的药田空间,但关于它的来历作用却是一无所知,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索。
见空间里的蔬菜长势喜人,芹菜莴笋芥菜都比自家田地里种的品相更好,等长得差不多后,林君雅立即控制意念拔了,全扔到药田角落里堆着,又将剩下的其他种子全撒到了空地上。
在她忙得不亦乐乎时,病房门被敲响了,外边传来公安同志的声音:“小林同志,能进来吗?”
“请进。”林君雅连忙停下空间里的活。
两位公安同志推门进来,年长的齐公安走在前面,手背上有血痕,上身衣服有些皱巴,裤腿裂开了,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脏污。
跟在后面的年轻公安要狼狈许多,衣服裤子都撕烂了,脸上都挂着明晃晃的几条血痕,眼角也有些淤青,额角微肿,看到林君雅时还有两分不好意思。
林君雅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尴尬,见他们都被抓破皮了,双眼微凸:“你们没听我的话,多带几个人去吗?”
“咳咳,带了。”
齐公安拉了下被扯烂的外裤,遮了下露出来的毛线裤,跟她说正事:“我们详细调查了上午的事,将你妈卖给老鳏夫这事,是林家老婆子和长媳合计安排的,今天动手害你妈摔伤的人是林家长媳和老鳏夫的妹妹,我们已经将这三人抓到公安局关押了。”
“你妈妈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们刚只拿到八十块钱,你先拿着用,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们会让公社出面去跟进。”
林君雅收下他递来的钱,立即道谢:“谢谢两位公安同志。”
“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的。”
齐公安今天是真见识了林家人的无耻蛮横,也找胡杨生产队的邻居打听了些事,已知晓她们母女俩的不易,又说着:“你们家的事,我们已经大概了解清楚了,我们会通知妇联工会和南沙公社的领导去队里多走访,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跟他们提意见。”
“好,谢谢您。”
公安同志能帮她这么多,林君雅已很感激不尽,又向他打听:“公安同志,她们会被判刑吗?还是只抓进去教育几天又放出来?”
“你以买卖妇女和恶意伤人两项罪名状告她们,这自然不是教育训诫的事了。”
齐公安深睨着她,在她之前提出这两项罪名时,他就意识到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孩,随口又问了句:“你还在念书吗?”
“读高二,还有半年毕业。”
林君雅慵懒的靠在稻草垛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面带愉悦的表情,神识却在操纵林家父子体验江湖高手的武功绝招。
将两人甩得神志不清加屎尿失禁时,林君雅将他们扔出了空间,像丢垃圾般扔到冰冷湿漉的泥水里。
“砰...砰...”
两道重物砸在水坑里,泥水四溅。
林老头早在空间里就被吓晕了,被扔出来也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吊着一口气,没有被活活吓死。
林大辉到底是年轻力壮些,摔倒在地上时还没晕厥,不过头晕目眩睁不开眼,听到后面明显的脚步声靠近,他吓得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想要逃跑却没一点力气,声音慌得发抖:“鬼,别,别,别来。”
林君雅一脚踩在他脸上,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绣花针,往他脖颈后的某个穴位刺了下。
林大辉眼一闭,晕了。
父子俩都被吓得拉了一身,浑身恶臭,林君雅捂着鼻子,先翻了他们的衣兜裤兜,翻了四五块钱出来,不客气全收了,又扒拉掉他们的衣服,在几个重要的穴位狠狠刺了下。
“瘫了,疯了,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要是在前世,林君雅会直接手起刀落,一刀毙命送他们去见阎王,可这里制度不同,今天若把他们杀了,公安肯定会查到她身上来,就算他们拿不到实证,也会给她和妈妈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比起让他们死,她觉得精神和病痛折磨,是一种更好的报复方式。
她刚回到医院,倒在泥坑里的父子俩陆续苏醒了,紧接着一路嚎啕大叫往前冲,嘴里一直在喊“有鬼啊”,惊得路边两侧的村民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他们父子俩连滚带爬回到家里时,其他人都还没吃饭,林家老四媳妇秦蓉带着女儿在厨房里做饭,老二媳妇王菊华一身泥巴坐在门槛上口吐芬芳,林二辉和林四辉在堂屋里抽烟烤火。
“快关门,有鬼,有鬼跟来了。”
林大辉半背半拖的将老头子带回来了,两个人滚了一身泥,脏得没眼看,回来时父子俩脸色煞白如纸。
“大哥,你胡说什么啊。”
林二辉过去帮了把手,见老头子被吓得不轻,目光都呆滞了,身上一股屎臭味,连忙后退了两步,嘴上在喊:“爸,爸,你怎么了?”
“关,关,门,有,有鬼。”
林老头刚被他晃了两下,脑子终于能转动了,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指着敞开的堂屋门,嘴皮子哆嗦:“追,追来了,关啊。”
林家的孙女随手将门关了,王菊华见他们两个瞧着是被吓着了,忙问:“爸,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打你们了?”
“鬼,鬼,路上有鬼。”
林大辉瘫在冰冷的地上,全身湿漉漉的,额头上一层水,也不知道是泥水还是冷汗,总之吓得全身都在打摆子。
他们父子俩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林家其他人追着问了一圈,可他们连句完整的话都答不上来,只得先倒热水给他们冲洗,然后送他们回房去休息。
安顿好他们父子俩,厨房里的饭菜也好了,一筛子糙面馒头,一锅咸菜糙米粥,十来个人呼哧呼哧跟猪抢食般干完了。
结果,不到两个小时,男的吼,女的骂,小的叫,吵得全队都没法睡觉。
林家这边鸡飞狗跳时,医院里一片宁静。
李素梅服用了辅助睡眠和止疼的西药,加上这些年起早贪黑没睡过饱觉,今日精神身体都很疲乏,早早就闭上双眼陷入沉睡了。
林君雅刚轻手轻脚洗漱完,又闪进空间里将剩下的蔬菜都称好重量,用稻草杆一捆捆扎好,打算明天赶早拿去卖,忙完这些才回到病房陪床睡觉。
母女俩都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几乎同时从睡梦中醒来,林君雅睁开双眼就翻身而起,穿好衣裤就开始忙碌照顾妈妈了。
洗漱完就先给她冲了红糖鸡蛋汤,“妈,食堂还没开,您先喝一碗暖暖身子,晚点我再去给您买粥和面条。”
“我们分着喝,你要去卖菜,外边天气很冷,你也喝些热的再出门。”
林君雅点头应着,母女俩分着喝了这一碗汤,她让妈妈再补个觉,自己赶在天亮之前背着蔬菜去卖了。
如今已是1980年初,市场早已放开,很多小摊小贩都出来摆摊经营小生意了,县城周边也有很多农民挑着自家种的蔬菜来城里卖,多少也能赚些贴补家用。
林君雅出来得早,路上走动的人不多,她在肉联厂外选了个位置摆摊,地上铺了一层旧报纸,趁无人时将空间里的蔬菜都搬了出来。
“大白菜一毛钱一棵,莴笋一毛三根,芥菜一毛两根,韭菜芹菜藠头五分钱一把。”
“阿姨,半夜摘的新鲜蔬菜,便宜卖,要带两把回去吃吗?”
“奶奶,您别挑来拣去了,我这挑来的都是好菜,黄叶烂叶都扒了留家里喂鸡,留下的都是能吃的,回去用水冲冲就能炒。”
“对,对,白菜一毛钱一棵,随便选,重量都有三四斤。”
“伯母,您买得多,谢谢您照顾我生意,送一小把韭菜给您炒鸡蛋。”
“......”
“婶子,就最后两根芥菜了,便宜点,八分钱给你了。”
不到一个小时,一百多斤蔬菜全部卖完,林君雅背上篓子,揣着一袋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其他小商贩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欢喜的走了。
回到医院后,林君雅给妈妈买了一份鸡蛋肉丝面,小口小口喂她吃,“妈,我今天进山,昨天给了钱票给护工,她中午会给你买个肉菜,你多吃点,只有多吃补充营养才能好得快。”
“小雅,你进山要注意安全,别进深山,要带些热水和包子馒头在身上。”李素梅有些担心她。
“妈,我不会进深山,我去经常砍柴的那个小山谷。”
林花花这下已知道闯祸了,心里有些慌了,也有些怨恨公婆丈夫的态度,哭着嘟哝:“我当时太气愤了,没想那么多。”
“你那猪脑子除了算计今天买肉抠两毛,明天买菜抠三分,后天拿我们单位发的福利兑钱这些事,你还会想什么啊?”刘母气得口不择言,将她嫁到刘家后干的那些见不得台面的事都抖了出来。
“噗。”
隔壁刘家妯娌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见弟妹瞪过来了,神色如常的笑:“你家这媳妇德行,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关上门骂,声音小点,给俊生和小航留点面子吧。”
刘母此时满肚子怒火在燃烧,见林花花还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都有点忍不住想动手了,指着她猪头骂:“你摆出这副嘴脸是什么意思啊,你还委屈?”
“老娘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老刘家自从娶了你,经常丢脸,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刘父被吵得太阳穴痛了,但他没有凶骂媳妇,不爽和戾气都对准了林花花,“杵在那做什么,晚上不用吃饭?”
在这个家里,林花花最怕的是公公,他一吼,她被吓得全身一抖,慌慌张张跑去厨房了。
“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刘母脸色铁青,转身就冲去隔壁大哥家。
见大哥家已经吃完饭了,对站在客厅里的大侄儿道:“俊杰,俊生刚去公安局了,二婶拜托你跟着去跑一趟,找你那个公安同学问下详细的情况。你们只要打听情况,先不要有动作,问清楚就立即回来。”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他在公安局没熟人,大侄儿倒是有个同学在公安局任职,他出面能节省不少时间。
刘俊杰点头,走时问了句:“林花花没说实话吗?”
“她嘴里的话,没几句真话。”
“她今天被对方当街打成这副鬼样子,公安在场都没帮她,这就说明她是活该的,她娘家估计也是真干了违纪犯法的事。”
“我让你们去打听,是想确认下严重程度,稍后好安排。”
“知道了。”刘俊杰立即出门。
刘家兄弟一前一后到公安局,刘俊杰一来就找他同学李杨。
李杨今晚上正好值班,领着他们兄弟俩到办公室,“俊杰,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李杨,我们是来打听林家婆媳的案子。”刘俊杰递了香烟给他。
李杨接了他的烟,反问:“林家婆媳?南沙大队的那个林家吗?”
“对。”
刘俊杰点头,用胳膊肘推了下堂弟,“她们叫什么名字,核对下姓名,别打听错了。”
“林家奶奶的名字,我不清楚,丈母娘叫赵红秀。”
李杨听到“丈母娘”三个字,眉心一跳,表情夸张:“俊生,赵红秀是你丈母娘?”
刘俊生尴尬的点头,忙问:“李杨哥,我昨天才知道她们被抓到公安局来了,之前以为是跟邻居起了点小冲突,没想到还犯了案子,她们到底犯了什么事?”
“你媳妇娘家的事,她不知道吗?”李杨反问。
“她瞒着我们,估计是包不住了,昨天才告诉我们,没跟我们说实话。今天又被人暴打了一顿,听说公安在场都没帮她,我这才立即过来询问情况。”
李杨眸光微闪:“你媳妇是叫林花花?”
“对。”
李杨这下看他的眼神变得很微妙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说了句:“俊生,你娶媳妇是只看女方长相,不打听岳家风评的吗?”
“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吃不了辣,后面慢慢就习惯了。”
李素梅现在已经变成了地道的东源县人,习惯了这里的饮食,也说得一口流利的本地话,只不过还稍微带点北方的口音。
跟她闲话家常聊了几句,老夫人又问林君雅:“小林,你今年多大了?现在还在读书吗?”
“奶奶,我满17岁了,在东源高中念高二,再有半年就毕业了。”
“哦,念高二啊,你班主任是哪位老师?”
“周婉婕老师。”
两位长辈闻言一笑,老夫人笑着告诉她:“婉婕是我家老二媳妇,阿进的妈妈。”
林君雅眼珠子微凸,“这么巧?”
“呵呵,今天倒是真巧了。”老夫人笑了。
林君雅见钱进也在笑,眼神幽幽望着他,“我今天打架的事,你不要跟你妈妈打小报告。”
钱进:“...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老爷子看着他们笑,又问:“小林,学习成绩怎么样啊?”
说到学习成绩,林君雅拍着胸脯,有点小嘚瑟:“爷爷,我可是您家周老师的得意门生,我每个学期都给她长脸的,齐老师都输她三十个鸡蛋了。”
东源高中有四个高二班,周老师带的这个班学习成绩最好,师生相处也最融洽,林君雅作为全年级第一名,确实每次考试都给她争脸。
周老师之前跟另一位关系好的齐老师下注,每次期末考试成绩年级第一在谁班上,谁就赢得十个鸡蛋。
老爷子他们都听周老师说过这趣事,也猜到了,“你就是她班上那个每年考第一名的学生,是吧?”
“嘿嘿,对。”林君雅咧着嘴笑。
见女儿说到学习成绩嘚瑟成这样,李素梅也忍不住笑了,轻拍了下她手背,“要虚心学习,戒骄戒躁,莫要辜负周老师的辛勤培养教导,今年高考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成绩回报她。”
“妈,我知道的。”林君雅应着。
“自高考恢复后,我们东源县高考成绩并不理想,每年就考三五个专科,去年有一个考上本科,也只是刚过本科线,普通的二本。小林啊,你学习成绩好,听婉婕说你读书很用功,脑子很聪明,接下来多用心复习功课,争取考个重点大学。”
老爷子盼着县里多出些有文化志向的大学生,对这些年轻的孩子都抱以期望,盼着他们走出偏僻县城去大城市学习发展。
“好,我一定尽全力考出最好的成绩,回报老师和学校。”林君雅有原主记忆,对这次的高考有把握。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老爷子说着就起身了,“我们耽搁你们母女俩吃晚饭了,饭菜都凉了,小林你快去食堂热热再吃。”
“小林妈妈,你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以后有机会再见,和小林来家里坐坐。”老夫人也跟李素梅告辞。
“哎,好,有机会再去拜访。”
李素梅没法起身相送,有吩咐女儿:“小雅,送送几位长辈。”
“不用送,不用送,你们快吃饭。”
林君雅坚持送他们到门口,回来将饭菜端去食堂,借了炉子将饭菜混在一起炒热。
母女俩吃完饭后,林君雅才收拾柜子上的谢礼,见袋子里有很多副食品和糖果,还有一袋新鲜水果,有橘子和原主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苹果。
她拿了个苹果,“妈,有苹果呢,您吃一个吗?”
看到这青苹果,闻着浓浓的苹果香味,李素梅嘴角上扬:“小雅,你吃吧,我刚吃饭吃饱了。”
“妈,吃一个吧,我们一人一半。”
几个公安听着有点尴尬,齐公安忙岔开话题:“刚刚又是什么事起冲突?”
“公安同志,我只是喊她一句,连话都没说,她就突然冲过来揍我。”林花花立即告状,声音跟她妈一样尖锐。
“对,刚刚没起冲突,也没吵架,是我先动手揍她。”
林君雅敢作敢当,点头承认,又解释:“昨天中午,他们一大家子又跑到医院来欺负我妈,来了十个人,在医院里撒泼闹事,连保卫科的同志都压制不住。我实在气急,动手挟持了林家的孙子,逼着她们自扇了耳光道歉,也趁机将他们抢走的三百多块钱和我妈的嫁妆金镯子要回来了。”
“林家人回去后在家里大打出手,原因是两个老家伙对家产分配不均,偏心二儿子夫妻,将钱偷偷给他们了,老大和老四联手揍老二,林家的孙子孙女也都有上阵,一家人打成了一锅粥。”
“林家老头上前劝架,被他们撞倒踩断脊椎骨瘫痪了,结果林家人却把这事盖在我头上,说是我拿回自家的钱才引发这些事,要我承担老头的医药费,要把我手里这笔钱要回去,让生产队大队长来要钱。”
“我们这个大队长的处事方法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林老头瘫痪这事跟我明明没半点关系,他却帮林家,不分是非对错,亲自找到我要钱,在大街上拦着我讨要,还拿我们母女俩的户口威胁我。”
“他一走,林花花又来找我,她不说来意,我也知道是奔着钱和她奶她妈的事而来,无非又是用她公婆家的背景来威胁我。”
“她没嫁人之前,天天唆使家里那群泼辣货来欺负我,我们母女俩辛辛苦苦挣工分分的粮食,她们转头就抢走一半,我打一篓子猪草去算工分,她们也要抢走去交差,我砍的柴也来抢,每天都以抢我东西为乐。”
“她嫁了人又仗着婆家的势来我面前张牙舞爪,那姿态做派跟封建社会的官宦地主一样,屁大点事都张嘴威胁要收拾我。”
“公安同志,我承认动手揍人是不对的,但他们家跟旧社会的恶霸地主一样欺负人,把我们母女俩往死里欺负。”
“我妈已经被她们害得骨折住院了,我无依无靠,连村干部都不帮理,偏帮这些恶霸欺负我,我给自己所受的苦难委屈讨点公道,难道有错吗?”
林君雅趁机将这些事说出来,好好给林家和大队长上了下眼色,公安同志亲自去过生产队,应该见识过他们的品行,也调查过她们母女俩的遭遇,心里自有一杆秤的。
“我没有,公安同志,她都是胡说八道的,她的话不能信。”
林花花矢口否认,声音很大,好似在用音调来掩盖事实。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公安同志去生产队随便找几个邻居打听就知道了。我可以跟你赌咒,我刚刚说的话要是有一个字是谎话,我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当畜生。”
林君雅声音比她更大,还激她:“林花花,你敢指天发毒誓吗?你敢拿你现在干部家媳妇的身份来当赌注吗?”
林花花脏污的脸明显一僵,发毒誓她是敢的,但拿现在她最引以为傲的身份来当赌注,她是不敢的。
她犹豫了,等于回答了,她不敢。
“怎么,不敢了?”林君雅冷睨着她,毫不客气的贬损,“敢作不敢当的孬种。”
他家那个位置挺好的,去学校也近,林君雅二话不说就拍定:“江同志,房子我租了,我保证将家里收拾干净整洁,不弄脏弄乱。麻烦你先跟孟主任说一声,我今天要上课,估计要下午放学后才能去药剂科找她。”
“好,我先带你去看看房子。”
林君雅将土豆送到他家里,跟着他穿过后院去了平房。
两间平房里虽没住人,但收拾得很干净,床铺柜子上都用薄膜盖着遮灰,厨房厕所都不小,最便捷的是家里有个摇水井,不需要再去外边公用水井提水。
各间屋里看了一圈,林君雅非常满意:“江同志,房子很好,我们先租三个月,后面是否续租,到时候再看情况定。”
“小姨上班去了,她中午回来,我再跟她说。”
此时时间也不早了,林君雅得去医院送早饭,还得回家拿书包,急匆匆走人:“江同志,租房的事说定了,我先走了。”
江谨为跟着她走,问她:“你会不会骑单车?”
“呃,应该会。”
林君雅没骑过单车,她家的条件也买不起单车,笑得有点尴尬:“以前没骑过,不过有看小孩学着骑,应该不难。”
“你要不要试试?”
江谨为指着停放在后门处的单车,见她一脸不解的表情,又说了句:“你回家里应该有一段距离,你要是会骑单车,这车可借给你骑。”
林君雅闻言一笑,立即放下背篓,爽快大方:“谢谢江同志,我试试。”
她个子一米六多,在南方女孩中算高的,这辆二八大杠有些高,她跨坐在坐垫上双脚勉强能踩到地面,坐稳就一脚蹬着往前冲。
“慢点儿。”
江谨为怕她摔着,站在门口喊了声。
“不会摔,摔了也无碍,我皮糙肉厚,皮实经摔。”
远远传来她的回话,江谨为闻言嘴角抽了下,这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说话谈吐却豪爽大气,外貌气质跟性格完全不搭,倒很有意思。
林君雅在附近街道骑了一圈回来,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咧着一口白牙笑:“我学会了。”
江谨为严肃的面容上没表情,眼眸里有丝丝笑意闪过,将车锁递给她,“你拿去骑吧,用完还车就敲前面的大门,我在家里的。”
“好,谢谢江同志,我保证完好无损归还。”
林君雅知道单车的价格,一辆得一百多块钱,还得有自行车票才能购买,反正她们家现在是买不起的,邻居也不借给她们用,可以说她是初次摸单车。
他们两个认识不久,其实她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可他却主动将单车借给她骑,这是相信她的人品,她自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你刚学会骑,路上湿滑要慢点骑,单车摔了无事,别摔伤自己了。”江谨为叮嘱了句。
“好。”
林君雅赶着去医院,拿上背篓,跟他挥手告别,立即踩着单车走了。
到医院将单车锁在单车棚,一路小跑冲到住院病房,都没跟妈妈说句话,立即拿着饭盒去食堂买早饭了。
等她买了早饭回来,李素梅才跟她说上话,“小雅,今天是星期一,你得去上学,不要去山上挖药材了。”
“妈,我知道了,之前也忘了今天是周一,刚刚碰到同学才想起来。”
“我的书包课本都在家里,我刚请同学帮忙请了一节课假,喂您吃完早饭,我就回家拿书去上课。”
林君雅给她买了瘦肉粥和鸡蛋油饼,先喂她喝粥,“妈,我这几天要上课,没法在床前伺候,还是请昨天那个护工照顾你到出院吧。”
“好,那个嫂子做事挺利索的,还是请她吧。”李素梅没有意见。
“妈,我已经租好房子了,是药剂科孟主任的房子,刚刚她外甥江同志带我去看了,房子挺好的...”
见女儿趁着卖菜的功夫将房子都租好了,李素梅忙问:“小雅,多少钱一个月?”
“两块五。”
“院子里有个摇水井,水不收钱。房间里通了电,有单独的电表,电费按我们的用量算钱。”
这个价格不贵,在李素梅能接受的范围内,给她交代些事:“小雅,你过两天抽空回家将棉絮被褥搬过来,找医生开个诊断证明,回队里要大队长开一份书面介绍信,他要是刁难不开,你就去公社找领导开。”
“好,我稍后就去办这事。”
林君雅之前都没想到这个,想着这里出门有诸多限制,不像前世那般自由,事事都要找村干部开介绍信,再想到大队长那副嘴脸就不爽。
“今天别去办了,回去拿了书就赶紧去上课,别耽误学习了。”李素梅为不耽误时间,端着碗大口喝粥。
“妈,慢点喝,江同志借了单车给我用,我骑车来回很快的。”
李素梅喝粥的动作一顿,“小雅,江同志借了单车给你?”
“对啊。”
“他主动借给你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林君雅面露疑惑。
李素梅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江同志之前跟我们不认识,却帮了我们许多,我都还没当面道声谢,有些过意不去。”
“租了他小姨家的房子,以后会见面的,到时候见面再道谢吧。”林君雅并没多想别的。
李素梅将最后一口粥咽下,看女儿的眼神有些深,不着痕迹问了句:“小雅,你刚去了江同志家里,他一个人在家吗?结婚了没有?”
“呃,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没问。”
林君雅之前去他家里,没看到其他人,边吃边答:“我昨天卖菜见过他妈,穿着打扮挺体面的,家里住着两层红砖小楼,他小姨孟主任跟他们住一起。我们租的平房是孟主任的,他说是他外公留下来的,他外公去世后,他小姨搬去跟他们住了,平房就空置下来了。”
李素梅也没有追着多问了,自己抓着油饼和鸡蛋吃,催促着:“小雅,你吃完就快去拿书上课,中午再过来。”
“好。”
原主并不是个软弱老实的包子,谈不上睚眦必报,但绝对是个不吃亏的主,也正是因为她性格泼辣要强,她们母女俩才没被家里那些吃人的豺狼欺负致死。
今天原主妈妈跟豺狼们发生大冲突,是这些豺狼又恶毒算计,竟然将她妈卖给老鳏夫,光天化日之下拿绳子蛮横绑人,她当时不在家里,对方又人多势众,妈妈反抗间被推搡滚下土坡摔断脊椎骨的。
她一想到原主家里那些恶毒又无耻的亲戚,脸色阴沉得骇人,咬牙压制着体内熊熊燃烧的怒气,向他打听:“江同志,公安局怎么走?”
“医院大门左转,走六七分钟就到了。”
江谨为深深看了她一眼,随手将报纸叠好放裤兜里,单手拿上拐杖,缓缓起身:“我现在回家,要路过公安局,我帮你走一趟,请公安来医院找你吧。”
他个子很高,比原主这具身体要高出一个头,林君雅得仰着脖子看他,“江同志,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江谨为问她。
“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
江谨为记住了,转身到药房窗口取了药剂师给他配的药,走时跟她点头致意了下,然后拄着拐杖慢慢走了。
手术还在进行,林君雅站在门外等候,趁着这会儿将原主的记忆好好消化了下。
她也说不清原因,明明是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可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却特别清晰,如同身临其境,像是自己经历了她的过去十七年,此时没有半点心虚不安,相反有种莫名的安定踏实感。
对,安定,踏实。
林君雅前世跟随师傅在江湖中长大,师徒两都是闲散的江湖游医,医术武功都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行事讲江湖规矩,活得随心所欲,但她却总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
灵魂来到原主的身体里后,她好像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一种说不出的本源牵绊。
最关键的是,心底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这才是你。
可原主母女俩这些年却过得极为憋屈,常年被人恶意刁难欺压,一想到记忆里的苦楚,她都忍不住磨牙切齿:“原主还是不够狠啊。”
“同志,你过来下。”
之前跟她说话的护士喊她,等她走到跟前,递给她一张纸,“这是你们母女俩的医药费缴费单,你现在去交费吧。”
单子上的缴费项目写得很详细,每个收费项目都写得清楚明白,林君雅视线落在总额“62.35”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家里所有的积蓄加起来都没这么多,不过妈妈今日是被豺狼打伤的,这医药费自是要找她们要。
“护士同志,我妈妈是被别人打伤的,我刚已请江同志帮我报警了,我会请公安同志帮我讨要医药费,我能稍微晚点交吗?”
之前她们母女俩被送来医院时,护士听送人的拖拉机师傅说了两句,这牵扯到家庭矛盾纠纷的事,点头同意:“可以迟点,但最迟不能超过明天。”
“好,谢谢。”
林君雅将单子踹进口袋里,又站回原来的位置,心里默念了几句术语,神识探入了刚契约的药田里。
看到土壤表面跟普通旱地没什么差别的田地,眉头微皱:“师傅消息估计有误,这根本不是什么药田,只是普通的农田。”
沉吟了下,又低声呢喃:“不过嘛,能跟着我灵魂契约,想来也有它的独特神奇之处,我去找颗种子试试。”
说干就干,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见后门口有一棵樟树,随身摘了两棵樟树籽扔到药田里。
走到卫生间里,本想趁无人时进空间扒拉点土盖着树籽,可人还没进去,神识瞥了一眼,就见树籽已发芽了。
“果然...神奇。”
林君雅定定的注视着,眼睁睁看着一颗种子变成了幼苗,没有施肥,没有浇水,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小树苗。
见识到了这药田的神奇魔力后,林君雅咧嘴一笑:“小命丢得值了。”
等她回到手术室门口时,公安同志正好过来了,来了两位,年长的公安先说话:“你是林君雅吗?是你托江同志来报警的?”
“两位公安同志好,我是林君雅,是我拜托江同志帮我到公安局走一趟的。”
见她身上全是血渍,说话态度很有礼貌,公安同志问她:“你这是什么情况?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这是我妈妈流的血,她刚被送进抢救室,现在在动手术。”
原主以前没跟公安打过交道,在家里跟烂人豺狼起冲突时,也是跟他们蛮干,从未想过报警请公安和干部领导去处理,以至于每次起争执干架都要落点皮外伤。
“公安同志,我要状告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林有田家,他们家的女人蛮横恶意害人伤人,害我妈妈脊椎骨断了,失血过多差点死了,我还要状告她们买卖妇女。”
在前世皇权制度下,人口买卖是合法的,很多穷苦人家将儿女卖入大户人家当小厮丫鬟,几两银子就买断一生,但林君雅从原主记忆里了解到这里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这里讲究男女平等,还出台了妇女保障权益法律,单独设立了妇联,她抓住“买卖妇女”这一点,只要公安公正执法,应该够那一家子泼皮喝一壶的。
“买卖妇女?”
年轻些的公安拿着纸笔在记录,微蹙着眉头说:“林君雅,你说详细点。”
“公安同志,我先说下我家的情况吧。”
“林有田夫妻有四个儿子,我爸爸叫林三辉,排行老三,但在十五年前有人找上门,说他们才是我爸爸的亲生父母,当年生产时抱错了孩子,后面两家长辈也确认了,我爸确实不是林家的儿子,他们养大的那个才是林家亲儿子。”
“我爸当时跟着亲生父母走了,说安顿好就来接我们母女,可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也没来过一封信,林家真正的儿子也没回亲生父母身边。”
“在我爸爸走了两个月后,我们母女俩被林家赶出了门,我妈单立门户,找队里批了一块地盖了个小木屋,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
“这十五年来,林家人没事就来找我们的茬,以欺负我们母女为乐,每年都要打几次架,抢粮食抢菜抢一切,村里邻居都能作证。”
“大队长是林家老太婆娘家亲戚,刚开始找他来主持公道,他来了粉饰太平两句,后面就干脆不来了,当做看不到他们欺负我们母女俩。”
“今天起冲突是林家婆媳收了一个老鳏夫给的彩礼,把我妈卖给对方当媳妇,这件事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妈本在地里干活,她们冲过来就拿绳子绑人要送走,双方动手推搡,我妈被推下了山坡,摔断了脊椎骨。”
等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才开门出去,拜托了护士照顾妈妈后,她紧赶着去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时,那位姓齐的同志在审讯室里,他们在审讯林家婆媳俩和鳏夫的姑姑,这三个泼皮女人嗓门大得很,到了公安局都不配合,林君雅在外边都能听到她们咆哮嚣张的声音。
林君雅只是过来填一份资料,写完就走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学校。
她在县城读高中,平时不常在街上闲逛,但城里的街道巷子都摸透了。
她抄近路去了趟学校操场外的废品站,捡了两个偏破烂的竹筐篓子,在废品堆里翻了些布袋绳子,简单的修补了下竹篓筐子。
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君雅确定修补结实后,提着找了个隐蔽角落,确定四周无人安全后,立即从空间里搬出蔬菜来。
她背着准备去卖菜时,低头见身上很多血渍,撇了撇嘴:“这得遮一遮。”
旁边是她读的高中,外围有一道比她高的围墙,但这道围墙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她轻松一个助跑跳跃,单手撑住围墙顶部,翻身轻巧平稳落地。
半分钟后,她用同样轻盈的姿势翻墙而出,腰间系了一块食堂师傅常用的围裙,头上戴了顶草帽,手里提着一杆盘秤。
“学校今天不上课,先借用下这杆秤。”
林君雅背着蔬菜直奔附近的国营厂职工家属楼,住在这边的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他们经济条件都不差,平时也都要买菜吃,她相信空间生产的新鲜品相好的蔬菜,一定能吸引主妇们的目光。
见到两个遛弯的老奶奶,立即上前主动问:“两位奶奶,你们买蔬菜吗?”
“哦哟,你这蔬菜还不错,什么价啊?”一位婆婆问她。
“奶奶,跟外边卖一个价,三分钱一斤。”
林君雅将菜都送到她们俩脚边上,甜甜的笑:“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菜,泥巴都洗掉了,烂叶黄叶和根都砍掉了,剩下的都能吃。”
“你这菜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她的菜品相好,价格也不贵,不像其他菜贩子卖的那般邋里邋遢,两位老婆婆都有点想法,这下都在扒拉筐子里的菜。
她们买了不少莴笋和芥菜,林君雅新开张卖菜,给两位婆婆称足了重量,还都送了一小把芹菜。
她会做生意,嘴巴又甜,两位长辈给她喊了邻居来买菜,不过十来分钟,满满两筐子蔬菜全卖完了,剩下的几根芹菜都送出去了。
“七毛五。”
转身一算账,两筐子蔬菜,还不够买一斤肉。
林君雅数着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干劲十足,“把空间里的菜全部卖完再回家。”
在江湖上长大闯荡过的人,胆量自是不用说,林君雅背着蔬菜走街串门大方叫卖,一点都不害羞胆怯,做生意也豪爽大方,爱占点小便宜的也不计较,大大方方多送点给对方。
一条街道走完,空间里的蔬菜已卖掉一半了,紧接着又换了一条街卖。
路过一栋上下两层红砖小楼时,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提着包出来,林君雅背着篓子上前,“伯母,买新鲜蔬菜吗?”
对方愣了下,见她手中提着满满一筐绿油油的莴笋,回头问屋里:“谨为,家里还有蔬菜吗?”
“有晚上的菜。”屋里有回答。
林君雅眉头一挑,听着这道声音有些耳熟,还没想起来,大门从内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拄着拐杖出来了。
两双眼睛对视着,林君雅露齿一笑:“江同志,原来这是你家啊。”
“林君雅,你怎么在这?”
江谨为打量了她一眼,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
“谨为,你认识这小姑娘?”江母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早上在医院认识的。”
江谨为回答了她,视线落在林君雅手中竹筐里的蔬菜上,问她:“你妈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林君雅连忙将背篓竹筐都放下,取下草帽,礼貌正式的向长辈自我介绍:“江伯母好,我叫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今早上家里发生了些糟心事,我妈摔断了脊椎骨,是江同志帮忙请了陈医生给我妈妈动手术。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江同志,要不是他帮忙,我妈妈恐怕撑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
江母在她说话时有认真打量她,也有注意到她脱帽的动作,笑容温和:“人命关天的事,谨为帮个忙是应该的。”
林君雅甜甜浅笑,弯腰在筐子里抓了几捆菜,送给他们母子,“伯母,江同志,这是我自家种的菜,当我的一点点谢意,还请你们莫嫌弃。”
“小林,你的谢意,我们心领了。你们种菜很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还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很辛苦,这菜我们买下。”
江母收下了她的菜,又跟儿子说着:“谨为,你拿钱给小林,我将菜送回屋里。”
“伯母,江同志,真不用给钱,我妈刚还交代我,让我下次遇到江同志,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要是让她知道几根蔬菜还收你们的钱,她肯定会训我的。”
林君雅说着就背上背篓,手提上筐子,笑容明媚走人:“伯母,江同志,你们忙,我继续卖菜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江母浅笑着说:“这个小林同志还挺懂礼貌的呢,长得也标致可人,怕是不比你们部队文工团的女兵差呢。”
“妈,你该去上班了。”
江谨为不跟她说这个话题,单手撑着拐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蔬菜,转身回屋去了。
江母本是面带微笑的,可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一抹难言的忧愁爬上了面庞。
一个半小时后,林君雅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卖完了,也清点好了菜钱。
“8.88,吉利数字啊。”
“第一次卖菜,开张大吉。”
林君雅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赚得虽不多,但她较为满足,心情一路飞扬。
但是,到村口遇到生产队的邻居时,嘴角的弧度在一瞬间全收了起来,同时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两三天,见识了林家人的无耻蛮横,但接触最多的是淳朴善良,医生护士及军人公安同志,还有老师同学们对她投来的善意,让她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林君雅前世从未进过私塾学堂,皇权制度下男尊女卑风气盛行,又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除了皇亲国戚及官家女子有读书的机会,普通百姓家女儿都没资格入学堂。
她虽然没坐在课堂里学习过,但师傅将她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识文断字还是会的,但贵族官家女子精通的琴棋书画就不太会了。
今天坐在教室里,男女同班上课,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新奇的,也是她一直很向往的。
因为已经彻底消化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上午这三节课听得一点都不吃力,相反头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明,林君雅总感觉脑子记忆力比之前更好了,老师讲的知识点只一遍就会,还能跟以前的知识点融会贯通起来,学得比她想象中要轻松。
第四节课铃声响后,班上同学都拿着饭盒冲去食堂打饭了,林君雅今日没去,紧赶着出校去医院了。
她刚走到住院病区门口,听见一群熟悉的谩骂声,面色大变,立即拔腿冲进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尖锐的谩骂吵闹声。
动手揍人的是林君雅,挨她巴掌的是林家老二媳妇王菊华。
她下手很重,刚刚那一巴掌用了她全身的力气,王菊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脸上还有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林君雅,你个贱蹄子,你敢打我。”
“啪!”
王菊华尖锐刺耳叫喊着,可回答她的又是反手一巴掌。
“王八羔子,你找死...”
站在旁边的林二辉终于反应过来了,正咆哮着要揍她时,林君雅先下脚为强,一脚踹在他腹部。
她这一脚用了狠劲,林二辉被她踹得连连后退,捂着腹部嚎叫呼疼。
“爸,妈。”
另一道鸭公嗓尖叫,“林君雅,我打死你。”
尖叫的是林家耀,林家的宝贝金孙,也是林二辉夫妻唯一的儿子。
在他冲过来时,林君雅抬脚踹了过去,正中他的腿骨。
“啊...唔...”
在林家耀嚎叫闪躲时,林君雅迅速出击箍住他的脖子,两根纤瘦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管,眼神凶狠的震慑住林家其他人,“你们再动一下,我就掐死他。”
“小耀!”
林二辉夫妻俩刚只顾着自己呼疼,再抬头就见儿子落在了她手里,这下都顾不得身上的疼了,全咬牙冲上来了。
“小雅,别冲动。”李素梅在屋里大喊。
“小同志,不要乱来,不要冲动。”
保卫科的同志刚都守在病房门口,他们拦住了林家人,完全没想到林君雅回来就动手,还一出手就干翻了三个人,这下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
林君雅没有松开林家耀,两根手指掐得很紧,眼神犀利如冰刀,嗓音里满是狠戾杀意,朝着林家人低吼:“全给我滚出去。”
“林君雅,你个贱蹄子,你敢伤我儿子一下,我打...”
“咔嚓!”
在王菊华放狠话威胁时,箍着林家耀脖子的手突然一动,反手揪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扭,手腕骨当场发出了清脆的骨骼脱臼声。
“啊!”
林家耀凄厉惨叫声回荡在走廊里,声音尖锐得令人头皮发麻。
“小耀。”林二辉夫妻目眦尽裂。
林君雅换了只手掐住林家耀的喉管,另一只手扭着他的右手手腕,直接无视其他人惊悚的神情,冷漠威胁:“滚不滚?”
“贱...”
王菊华张嘴又要骂,林二辉一个巴掌扇过去,朝她怒吼:“闭嘴。”
吼完她,林二辉又朝其他人吼:“走啊。”
今日林家来的人挺多的,除了被抓的林家婆媳和林老头林大辉,还有林四辉夫妻,其他人全来了,林家的孙女们全都戴着口罩和围巾把面部遮挡住了,她们的身上都有一股很重的药味。
这下林二辉发话了,她们一窝蜂转身跑出去了,她们一走,走廊里的空气都重新流通了,刺鼻的药味也散了。
林家人退出去了,林君雅掐着林家耀跟上,走时还朝病房里喊了一声:“妈,您别怕,我把这群烂人送走就回来。”
“小雅,你不要冲动,不要打架,你打不过他们的。”李素梅急得想下床。
“妈,我没打架,我只是陪林家耀过家家。”
林君雅大声安抚她,但低头覆林家耀耳边却说,“老实点,你再乱动,我就掐断你脖子。”
林家耀刚开始还在反抗,这下手腕骨脱臼了,又被她掐得呼吸不顺,平时很嚣张的他估计也怕了,这下身板都在发颤,被动的跟着她往外走。
林家人全退到了大门外,林二辉夫妻顾不得身上的痛,激动得很:“林君雅,你放了小耀,我们不找你们麻烦了。”
林君雅掐着人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冷声道:“你们所有人,自扇十个耳光。”
“你做梦。”
第一个叫嚣的是林大辉的次女林好好。
林大辉夫妻俩生了四个女儿,长女林花花已嫁人,嫁在县城干部家,也是林家的宝贝疙瘩之一。
老二老三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取名林好好和林月月,她们比林君雅大半岁,平时没少跟她起冲突干架。最小的林圆圆今年十二岁,也是个泼辣的主,这下站在二姐身后,用愤恨的眼神在瞪着她。
“林好好,二十个耳光,林二辉你动手扇,不将她扇倒在地上不算。”
林君雅现在拿捏着林二辉夫妻的死穴,不怕他们不动手,也是故意借这机会报复林好好这个泼辣货。
林家人都重男轻女,尤其是林家两个老东西,所有的孙女加起来都不如林家耀重要,他们可以让孙女们全去死,但绝不允许孙子少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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