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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滚宝姜云棠全文+番茄

北岛之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人!安寿堂内的佛堂真的塌了!老夫人当时正在里头念经!”“一院子的奴才在废墟里挖了快半个时辰,才将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给挖了出来!”“听说老夫人被掉下来的佛像砸断了双腿,浑身上下全都是伤!”半个时辰后,代巧一脸喜色地从外头跑了回来,那解气的模样,就差把普天同庆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滚宝一个胖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来,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肚肚!她的掌公主真是超厉害哒!姜云棠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看向滚宝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她很清楚,滚宝是在给她出气,所以她感动的同时充满了敬畏。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怕滚宝再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她,会给自己招来不可预料的后患。“代巧,你先将杏儿带下去,今晚这事就先当做不知道!”姜云棠思虑过后做出了安排,然后便要带着...

主角:滚宝姜云棠   更新:2025-02-07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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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滚宝姜云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安寿堂内的佛堂真的塌了!老夫人当时正在里头念经!”“一院子的奴才在废墟里挖了快半个时辰,才将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给挖了出来!”“听说老夫人被掉下来的佛像砸断了双腿,浑身上下全都是伤!”半个时辰后,代巧一脸喜色地从外头跑了回来,那解气的模样,就差把普天同庆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滚宝一个胖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来,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肚肚!她的掌公主真是超厉害哒!姜云棠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看向滚宝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她很清楚,滚宝是在给她出气,所以她感动的同时充满了敬畏。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怕滚宝再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她,会给自己招来不可预料的后患。“代巧,你先将杏儿带下去,今晚这事就先当做不知道!”姜云棠思虑过后做出了安排,然后便要带着...

《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滚宝姜云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夫人!安寿堂内的佛堂真的塌了!老夫人当时正在里头念经!”

“一院子的奴才在废墟里挖了快半个时辰,才将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给挖了出来!”

“听说老夫人被掉下来的佛像砸断了双腿,浑身上下全都是伤!”

半个时辰后,代巧一脸喜色地从外头跑了回来,那解气的模样,就差把普天同庆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滚宝一个胖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来,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肚肚!

她的掌公主真是超厉害哒!

姜云棠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看向滚宝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她很清楚,滚宝是在给她出气,所以她感动的同时充满了敬畏。

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

怕滚宝再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她,会给自己招来不可预料的后患。

“代巧,你先将杏儿带下去,今晚这事就先当做不知道!”

姜云棠思虑过后做出了安排,然后便要带着滚宝休息。

结果院子里灯刚吹灭,叶桑仪就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嫂子!安寿堂那边出事了!娘的佛堂不知何故突然塌了,娘被埋在里面受了重伤,嫂子你快去看看吧!”

姜云棠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佛堂好端端的怎会塌了,你赶紧去请大夫呀。”

她又不会治病!

叶桑仪根本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抹着眼泪说:“我叫了丫鬟去请大夫,可这么久了,丫鬟都没有回来,嫂子我实在害怕……”

姜云棠冷眼瞧着这小姑子,此刻看着一副柔弱可怜依赖她的模样,和在青州指责她冷待她时简直就是两幅面孔。

她轻嗤了一声,猛地想到什么,问:“叶相尧呢?”

安寿堂出事,她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叶相尧那个亲大哥才对。

叶桑仪一下子就变得吞吞吐吐:“大哥他……他不在府中,天黑之前,大哥说他要出去一趟,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越说,她声音越小,也越来越不敢看姜云棠。

姜云棠心一凉,神色直接冷了下来。

“他不是出去了,而是去了姜家吧!”

那对狗男女还真是“情深义重”,一个晚上都分不开!

她刚得知自己被他们陷害失去了孩子,他们一家却在其乐融融地团聚!

姜云棠想到这里,简直怄得吐血!

“你既知道人在哪里,那还在我这里哭什么!要哭去姜家哭去!”

她才不伺候叶家的烂摊子!

叶桑仪被她愤怒的模样吓得一时没了声儿,见她真不管,也只能咬着牙跺着脚跑了。

滚宝心疼地抱着娘亲,这里吧唧一下那里吧唧一下,说:“娘亲不气,欺负娘亲的坏人,滚宝都会教训哒!”

姜云棠有被安慰到,抱着滚宝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丫鬟:“你去安寿堂那边盯着点,省得她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丫鬟刚去了没一会儿,那叶桑仪竟又跑了过来,哭得比刚才更惨了!

“嫂子,叶家的事你不能不管啊!家里现在可就剩下你一个主心骨了!”

姜云棠觉得莫名其妙,轻哂一声:“你大哥叶相尧是死了不成。”

她要是能直接守寡,那可真是太好了!

叶桑仪抹着眼泪,又生气又无助:“丫鬟来回话说,姜家……姜家的院子也塌了!大哥和云汐姐也都受了重伤!”

姜云棠惊得猛地一下站起来。

“姜家的院子也塌了?”

叶桑仪用力点头:“真的!现在全城的大夫都被姜家请去了,嫂子,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姜云棠捏着滚宝的小肉垫,心想这小家伙今儿这一手玩的也太大了。

塌一处可以说是意外,连塌两处可就……

“你说,叶相尧和姜云汐也都受了重伤,所以塌的是姜云汐的院子?”

叶桑仪又开始吞吞吐吐:“我、我也不清楚……”

姜云棠看出了端倪,眉头轻轻皱起。

“叶相尧虽不是我的对手,但也是朝廷三品大将,功夫不弱!就算屋子榻得再快,以他的身手也应该能逃出去才对,怎么会身受重伤?”

叶桑仪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起来,还带着几分羞恼:“这、这我怎么知道!”

这时,代巧又两眼放光地跑进了屋子,还直接笑出了声!

“夫人!现在外头人都在传,姜家的院子也塌了!塌的还是姜云汐住的院子!”

“听说屋子塌下来的时候,叶将军和姜云汐正在榻上干柴烈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俩人都给埋里面了!”

“姜云汐被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白花花赤条条的!”

“叶将军比她还惨,不但没穿衣服,听说连那儿……都被横梁给压折了!现在怕是全京城的大夫都被请去了姜家!”

姜云棠被这消息冲击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里是既痛快又恶心!

“一对狗男女,真是活该!”

叶桑仪见她气得骂人,急得又开始抹眼泪,而且理直气壮。

“嫂子,你如今还是我哥的正室夫人,那这事你就得管!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我才不要出去丢这个人!”

姜云棠冷嗤:“原来你也知道这事丢人。”

这事,她的确不能不管了。

而且她还得去看笑话!

姜云棠赶紧换了衣衫,吩咐代巧照顾好滚宝。

结果一回头,滚宝连衣裳都自己穿好了,抱着她的腿就往她身上爬!

姜云棠蹲下来抱抱她,说:“娘亲不带你去,是不想让污秽的场面脏了你的眼。”

她也不希望,姜家和叶家的人将这事联想到滚宝身上,所以滚宝不出现最好。

可滚宝握着两只小拳拳,坚定地表示:“断子绝孙,不干净,滚宝补刀刀!”

姜云棠扶额:“……”

还得是你们神仙办事靠谱。

罢了。

姜云棠拦不住,让代巧拿了个大斗篷,吩咐她:“到了姜家,你抱着滚宝在外头远远看看就行,莫要引人注目。”

代巧明白。

姜云棠想到叶相尧,嘴边又泛起一丝冷笑,吩咐小厮:“去,准备一个担架,将军今儿怕是只能躺着,坐不了马车了。”

那她,就给他风风光光地抬回来!


青州城。

姜氏的马车一到北定将军府,管家就规矩地将人请了进去。

“夫人,奴才估摸着您这一两日就该到了,梅园该准备的东西一应都备好了,您请。”

姜氏刚抬脚,怀中的滚宝小鼻子就动了动。

“姨姨,你要去的这个方向闻起来好穷吖。”

姜氏脚步立马顿住,并且意识到了一个她五年来从未在意的问题——

她所住的梅园,十分清冷偏僻。

从前她太傻了,叶相尧安排她住哪个院子她就住哪个,还信了他的鬼话,说梅园的梅花最是好看,是他亲自为她挑选栽种的。

因为叶相尧喜静,梅园的下人也少的可怜。

而叶相尧每三日才抽空去她院子里一次,他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敢出来乱走动,都是窝在梅园里看梅花。

她的脑子应该就是那时候看坏的……

“我要换院子,不住梅园。”姜氏果断道。

管家脸上的表情隐隐变了,赶紧躬身说:“夫人,这个奴才可做不了主。”

姜氏淡淡睨着他:“我乃将军夫人一府之主,想住哪个院子自己乐意就行,何须你来做主?”

然后悄悄问滚宝:“哪个院子闻起来最有财气?”

滚宝小鼻子四面嗅了嗅,然后指向西边:“那里!”

管家眼见拦不住,赶紧接话:“夫人,那边除了一处园子亭台,就只有库房啊!您对府中不熟悉,还是由奴才来安排吧!”

姜氏闻言,脑子又是一动。

库房?

那地方她是得趁着叶相尧回来之前去一趟。

以后不管和离还是被休,她都拿不走叶家一文钱,不趁现在赶紧花掉,难不成留给那对狗男女!

而且叶家在京城的铺子都靠她打理,她生怕夫君在边关受苦,宁愿自己忧思操劳省吃俭用,每月也要匀出几百两银子送到边关。

如今想想,真是喂了狗了!

姜氏抬脚,果断走到了库房门口,门上挂着三把厚重的大锁。

管家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已经明白将军夫人好似和从前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来者不善的气质,极力劝阻。

“夫人,库房的钥匙在……在将军手上,奴才也打不开啊!要不等将军回来了,您取了钥匙再——”

铮地一声——

管家话音未落,就见姜氏拿了红缨枪在门上一刺一转,轻轻松松便将门上掏了个大洞,门锁不用开就一起掉落在地上,然后库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要什么钥匙,这不就开了?”

姜氏抱着滚宝走进去。

管家被她这土匪作风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带人跟上去。

可脚还没迈上台阶,库房门又啪地一声合上了,一杆红缨枪猛地插斜入地,任谁都推不开!

姜氏的心腹丫鬟代巧,也握着长鞭守在门外。

滚宝掉进了钱窝窝,享受地深吸一口气,指着最角落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说:“姨姨,这两个!”

姜氏走过去打开,是一盒银票和一箱银锭子。

她当即数了数,银票三万两,银锭子大约四千两。

“字画器皿我都不懂,唯有这银子我喜欢的紧,就它们了。”

滚宝赶紧掏出自己的大海碗,小手手往里面指:“滚宝可会攒钱啦!”

姜氏被她逗笑,想着银子在自己身上不一定能保得住,还不如给滚宝,于是果断地放了进去。

只一眨眼,放进去的银票和银子就全都消失不见。

姜氏震惊,以为这钱真没了。

说实话有点肉疼。

滚宝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香油钱,整个人都在噗嗤噗嗤地往外冒金光,白嫩嫩的小脸在金光掩映下通透无比,还胖嘟嘟一颤一颤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姨姨放心叭,滚宝会分你一半哒!姨姨今天又可以许一个愿望哦!好大的那种!”

姜氏听到还能拿出来,松了口气。

忍不住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比着大拇指夸:“滚宝真棒!”

然后一大一小大摇大摆地出了库房。

管家见她们什么都没拿,一头的雾水,但还是赶紧让人进去检查了一番。

滚宝小鼻子再次嗅了嗅,指向北边:“那边有好院子。”

管家这回肉眼可见地慌了!

那边可是汐夫人的院子啊!

若是让将军夫人发现,那还得了!

“夫人!那边、那边——”

管家借口还没编出来,姜氏就抱着滚宝大步流星地往北边走去。

不过片刻,一座华美精致又宽阔的院落就映入眼帘,取名作“云梦朝汐”。

一个汐字,足以说明这是谁的院子。

而且正好和梅园处在相反的方向。

姜氏盯着牌匾上无比熟悉的字迹,心口还是如同被针扎了一下。

滚宝不懂欣赏院子,但喜欢闻财气,催促着姜氏赶紧进去看看。

越往里走,院落的布置越精巧。

别说梅园,就是她在京城的主院,都不敢布置得如此奢华。

姜氏每看一眼,都像在嘲笑自己从前多么眼瞎。

滚宝却越闻越觉得不对劲,悄悄说:“姨姨,这里面的财气好奇怪吖,和主人命格里的财气一点都对不上。”

姜氏没太听懂,问:“若我一把火烧了这里,会损自己的福报吗?”

滚宝还没回答。

管家就已经彻底回过味来,带着奴仆侍卫们噗通一声跪下:“夫人!您莫要冲动!”

姜氏笑出声,知道这些人怕都觉得自己疯了。

她的确疯了,嫉妒也好,不甘心也罢。

“若是秋日,我定一把火点了这院子,可惜如今外头满天飞雪,我想烧也烧不着。”

话音刚落,滚宝噌地一下竖起大拇指,撅着小嘴说:“姨姨,滚宝的真棒着火惹,吹不灭怎么办……”

半刻后。

叶相尧的马车终于抵达青州城。

还未入府,便已见府内火光冲天!

而府中的奴仆们全被一杆红缨枪挡在前院的石子路前!

叶相尧目眦欲裂,对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怒吼出声!

“姜云棠!你疯够了没有!这里是北定将军府!你可知烧毁三品朝臣府邸是何罪过!”

姜氏转身,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畅快笑意。

“我是疯了,我在京城劳心劳力打理叶家中匮,省吃俭用恨不能月月往边关送银子,却不想肥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口袋!

“你们不是有银子吗,再去置办不就行了吗?叶将军若实在不服,也可送我去官府,正好以我疯名休妻,如何?”

叶相尧一口气狠狠憋在了喉咙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姜氏也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通知他:“我要换院子,还没选好,等我选完了你那外室再选,否则她选哪个我就烧哪个。”

话落,她看也不看冲进来的姜家人一眼,抱着鼓掌的滚宝转身进了后院。


将军府被烧得渣渣都没剩下,连收拾行李都省了。

但叶家十里红妆聘平妻,姜云汐的聘礼和嫁妆,却装了足足二十辆马车!

滚宝一直看着他们装车,盘着脚脚坐在雪地里,舔一口麦芽糖就叹一口气,崽生充满了疑惑和苦恼。

不对吖不对吖……

那个坏姨姨明明财格平庸,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钱呢?

就算她劫了娘亲的财运,也还是超格了吖。

难道她还抢了其他人的钱钱?

哎……

姜云棠瞧她都快被大雪给埋了,还傻愣愣地直叹气,赶紧把人给挖出来,然后将一个金元宝形状的小挎包挎在了她的身上。

滚宝一见就喜欢,问:“娘亲,这是给滚宝的嘛?”

姜云棠耐心地给她整理衣裳,说:“滚宝,咱们马上就要进京了,京城不比这里,娘亲对你有一个要求。”

滚宝不解地歪歪小脑袋。

“滚宝以后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小财神,不然会有坏人想害滚宝的,明白吗?”

滚宝不明白,但贴心:“好叭!”

姜云棠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脸,将她从不离身的破海碗装进了元宝挎包,问:“这样喜欢吗?”

滚宝喜欢极了,挎着包包扭着身子就跑去跟代巧炫耀。

结果没看见拐角有人,同叶老夫人撞了个正着,大兜帽都掉下去了。

“这孩子怎么跟不长眼——”

埋怨的话说到一半,叶老夫人就怔住了,眼神有些惊讶地盯着滚宝露出来的小脸。

这孩子……

怎么长得和尧儿小时候如此相像……

滚宝记得娘亲教过的,撞到人要说对不起,立马张口道:“滚宝不是故意哒,对不起!”

说完她就继续跑走了。

叶老夫人怔怔地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发现姜云棠一直皱眉盯着她,才讪讪地离开。

姜云棠则目露沉思,总觉得叶老夫人刚才看滚宝的神情怪怪的……

这时,身后传来大监的笑声。

“你养的小娃娃瞧着着实有趣,名字就叫滚宝?还是有其它名讳?”

姜云棠在京城见过这位大监,乃是圣上御书房里近身伺候的,换言之,是圣上的心腹。

他能亲自前来传旨,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回大监,就叫做滚宝,因她年纪还小,暂时未取其它名讳。”

“听说她是你从临水镇捡来的?”

“是。”

“她倒与你有缘,回京这一路,咱们也正好要经过临水镇。”

姜云棠诧异:“不走官道吗?”

大监笑呵呵地摇头:“走官道太费时候,圣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听说夫人每年都取小道往返,到时候怕还要劳烦夫人指路。”

姜云棠赶紧应下,倒是没多想。

翌日一早,浩浩荡荡的队伍便从青州城出发,傍晚时就到了临水镇,在镇上客栈住宿用饭。

“哎……咱这临水镇眼看着要变成临水村了,这才刚过完年,好些铺子就因为生意不好关了门,不仅镇上的富户都陆续搬走了,就连衙门也要撤了。”

“我当初就说那财神庙不能拆,现在好了,财神真不保佑咱们镇子了!”

“你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原以为滚宝那个瘟神走了,咱们镇上就不会再出现怪事,现在怪事是没了,可财气好像也跟着没了,大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差。”

几个伙计懒懒地边擦桌子边闲话。

坐在一旁的姜老夫人闻言,原本耷拉着的脸上,表情忽然一变。

然后立马指着滚宝咯咯笑的方向,问:“你们说的滚宝是谁?是不是她!”

滚宝正埋着头努力干肉,听到自己的名字,仰头从兜帽里露出脏脏的小脸脸来。

几个伙计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吗!

她怎么回来了!

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滚、滚宝?滚宝回来了!”

客栈里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朝着滚宝看过去,脚下却是一点没停地往外跑!

“这小瘟神不是走了吗?这才几天啊怎么又回来了!”

“哎哟喂!咱们镇上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小瘟神再往这儿一待,大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姜老夫人沉着脸将这一句句都听进了耳朵里,好像突然明白了!

她被戳瞎双眼肯定和这个小野种有关!

她前一晚刚说过,想让这小野种彻底消失在眼前,第二天她就伤了眼变成了瞎子!

瘟神!

她绝对是个瘟神!

自从她出现,从前对她言听计从的姜云棠,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将军府也差点被她闹得家破人亡!

而且她吃了那么多剧毒的点心,都没将她给毒死!

她不止是瘟神,还是个妖孽!

姜老夫人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胡乱摸索着想要站起来,嘴里还大声嚷嚷!

“姜云棠你听听!你听听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她是妖孽啊!你不烧死她就算了,竟然还想将她带回京城去,你是疯了吗!”

姜云棠迅速将滚宝抱进怀里,头一次对着姜老夫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我看您才疯了!滚宝只是个孩子!”

说完她就抱着滚宝上楼,不让任何人近身。

姜老夫人气得怒火中烧,见掌控不了姜云棠,就借用其他人施压。

“你们刚才可都听见了,那小野种是个瘟神啊!这镇上人人都怕她!将军府发生的事就是例子,你们不怕吗!”

叶相尧想到最近的糟心事,好像确实桩桩件件都有这小崽子的影子,尤其将军府那两场火,都极为诡异!

他正思忖着,不远处的大监突然咳嗽一声。

大监和随行太监们一直穿着大内官服,又有仪仗在侧,客栈内的所有人顿时都惧怕的安静下来。

“我大邺之滨土,在圣上的治理下海晏河清国泰民安,这等怪力乱神妖言惑众之语,怎可乱传!”

叶相尧赶紧领着众人跪下!

大监冷了他们一会儿,才似笑非笑道:“人倒霉的时候,还是多想想自己都做过些什么。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待到第二日上路时,叶家和姜家人的马车明显离滚宝远了许多。

滚宝懵懵懂懂的,好像有点明白,娘亲为什么不许她再说自己是小财神了。


姜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

只有姜子与在前院主持大局。

见姜云棠过来了,他的脸上也有一丝尴尬。

“云棠,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叶家那边也出事了?”

姜云棠不想多说,直接问:“叶相尧在哪儿,我来接人。”

姜子与正好不想担这份责任,立刻便带她去了海棠苑。

姜云棠看着自己从前未出嫁时住的院子,竟被那对狗男女玷污,差点气晕!

“姜家那么多院子,为何要将这对狗男女放在我的院中?故意恶心我是吗!”

姜子与其实也觉得不合适,但姜云棠这样理直气壮地责怪他,那点理亏瞬间便烟消云散,看着姜云棠一脸失望。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只有你的院子离云汐的院子最近,而且你都出阁多少年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何用不得!”

“里面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夫君,她们受了重伤你不担心,反而揪着这么点事不放,你还有没有人性!”

姜云棠真要听笑了。

人性?

那也得对方是人!

“若有一日大嫂和别的男人被捉奸在床,大哥可一定要大度,最好连自己的床榻一并让出来!”

“云棠你——”

姜子与瞬间气得瞠目结舌!

姜云棠懒得继续跟他耍嘴皮子,大步跨进院中。

正房的暖阁内,叶相尧正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蜷缩在床上挣扎,因身上都是伤,所以浑身上下绑满了布条,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小腹下方那一片,还沁着血。

姜云棠从未见过他如此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这时却听滚宝嘟哝了一句:“巧姨姨,他好像年猪吖,镇上杀年猪的时候,都是这样绑起来放在案板上哒!”

姜云棠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脑子里立马就有了画面。

别说……

还真是像……

越看越像……

一样地不停哼哼……

一样地不停挣扎……

而且挣扎的样子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噗嗤!”

姜云棠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今晚的气也终于顺了一些!

看着叶相尧,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将他和从前那个英气勃发的将军少年郎联系到一起。

从精神到肉体,仿佛都在这一刻戒断。

只是那里,可惜了……

虽然她没用过多少次,但他确实花样多力气大。

反正以后她也用不着了,废了就废了吧!

姜云棠不自觉地摸了下鬓边的步摇,端着手走进去,看着叶相尧。

叶相尧早已听见了她的笑声,此刻见她用一副嘲讽又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的憋屈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用尽全力吞下呻叫声,绷着身体惨白着脸跟她解释。

“我只是过来看看孩子,带孩子沐浴的时候,屋后那颗百年大树不知为何突然倒了,压垮了院子,我是为了救孩子才被砸伤的。”

姜云棠真想一口吐沫呸他脸上!

“叶将军还真是父爱如山啊!”

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儿,还好意思拿孩子当借口!

明明所有人都看到,这对狗男女被挖出来的时候还光着屁股埋在一起!

他既然这么恶心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叶将军说什么我都信,这不巧了吗,今儿晚上安寿堂的佛堂也塌了,老夫人还被佛像砸断了双腿。”

“你说什么!”叶相尧猛地挣扎想坐起来。

姜云棠优雅地抚抚鬓发,对着姜子与道:“将军自来孝顺,此刻定是记挂着老夫人的,而且一个伤员是治,两个伤员也是治,就不辛苦大哥了,我这就带将军回府。”

说完,一挥手让人抬来担架,将叶相尧挪了上去,盖上薄被。

叶相尧疼得浑身僵硬,哪有力气反抗。

一直等他躺在担架上被抬出了姜府,进了大街,他才察觉出不对劲。

面色扭曲地对着姜云棠怒声大喊:“马车呢?姜云棠!扶我上马车!”

姜云棠坐在马车上,露出英气的眉眼,温柔含笑:“马车空间狭小,将军所伤之处,不便起卧,还是安心躺着吧。”

叶相尧瞬间惊恐欲裂!

如何还能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姜云棠!”

姜云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苦口婆心地劝他:“将军再叫,整条街上的人家可都要被叫醒了,将军也不想被人瞧见这幅模样吧?”

叶相尧气得眼角发红眼眶都要裂了,咬牙切齿地紧紧闭上了嘴!

但下一瞬,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便从马车里飘了出来。

叶相尧瞬间灵魂被吓到出窍!

“小崽子!不许摇铃铛!”

滚宝一身胖嘟嘟的反肉肉,听到这话铃铛越发摇的飞起!

贼响!

不多时,便有好几户人家打开门,伸着脑袋往外瞅。

叶相尧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过颜面,死死拽着薄被捂住自己的头脸!

姜家与叶家不过两街之隔,姜云棠却硬生生走了近半个时辰。

待回到叶家,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趟叶老夫人那里。

对着同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叶老夫人,有样学样地挤出一抹眼泪。

“姜家和将军的事,母亲应该也听说了,母亲不要太过伤心,自己的身子要紧。”

“将军虽伤了那里,可大夫也没说一定治不好,只是暂时不行,传出去难听些罢了。”

“若真是治不好了,母亲也只有认命,好在将军已经有了一儿一女,虽是外室子,但也算后继有人。”

“只是从今往后,母亲就莫要再说儿媳生不出来这种话,这可真怪不得儿媳了……”

叶老夫人看着姜云棠惺惺作态的模样,气得手里的佛珠都要捏碎了!

难道……真是报应吗?

不……她也是被逼的!

要真是报应,那也不应该报应在她身上!

一定是有脏东西在作祟……一定是!

“滚宝……那个瘟神!是她!肯定是她!”

叶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后怕!

当年打下来的肉胎,正巧埋在了临水镇财神庙后面的山坡上!

她悄悄找人打听过,滚宝是正月初五突然出现在临水镇财神庙的,一副刚出生就被人遗弃的模样,而那个时候,正是那个死去的胎儿足月的日子!

镇上的人说,自打滚宝出现,临水镇就开始出现怪事!

整整三年,就没断过!

而且好巧不巧地,姜云棠竟然收养了她!

她那副模样,还长得与尧儿幼时那般相似!

“一定是滚宝!一定是她!”

“那孩子就是恶鬼投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瘟神!就是她!”

姜云棠闻言气煞!

她们自己作孽,也好意思全怪到一个孩子头上?


“行叭,但不可以去太久,滚宝今天很忙哒。”

娘亲要带她去京城最大的财神庙刷业绩!

大监立马笑得更不值钱了:“保证不耽误,吃完就能走!”

滚宝赶紧牵着娘亲,跟大监走了。

叶老夫人全程瞧在眼里,气得心口发堵,也忍不住发慌。

大监对滚宝的态度,着实太好了些……好到甚至带着几分恭敬与讨好!

而大监的态度,代表的便是圣上的态度!

那小孽障可是公认的瘟神!

大监难道没把临水镇的见闻告诉圣上?圣上不怕吗!

叶老夫人正惊疑不定,见叶相尧被小厮推着往外走,赶紧问:“你这是去哪儿?”

叶相尧咬牙:“进宫请罪!”

圣上虽未问他的罪,可心里未必没有迁怒于他,只是碍于他有军功在身,不好再明着责罚他罢了!

叶老夫人看他这态度,知道他定是恼了,抹着眼泪甚是委屈。

“当年云棠有孕的事,娘瞒着你是娘不对,可那些话也是你自个儿说的!”

“你说绝不会让云棠有孩子,只有这样,咱们才能一辈子捏住她的短!娘打下那个孩子的时候也心疼啊,那可是我的亲孙儿!”

叶相尧手指用力地抠紧,几乎要嵌进掌心,最后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等他到宫门口的时候,滚宝已经坐在御书房,吃圣上亲手投喂的糕点了。

“你与叶将军之事,朕已知晓,三纲五常有云,‘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如今,你倒是有充足的理由向朕求旨和离,你可想好了?”

姜云棠跪得笔直:“臣妇决定暂不和离。”

滚宝手里的点心顿时不香了,睁大眼睛问:“为什么吖?”

娘亲不是一直想和离么?现在圣上能办了,怎么又不离了?

姜云棠看向邺帝,邺帝的眼神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臣妇乃女子,母兄俱在并未分家,一旦和离就只能回姜家,可不论叶家还是姜家,于臣妇而言只是虎穴与狼窝之分罢了。

“而且一旦和离,臣妇便没了将军夫人这层身份,滚宝跟着臣妇只会遭受更多委屈。

“臣妇希望,日后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筑业立身,如此才能好好养大滚宝,再堂堂正正地与叶将军和离!”

邺帝赞赏地一笑:“你倒是比你那五个哥哥强多了,颇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

话落,邺帝便一抬手,让大监送来一份圣旨。

“准许和离的圣旨朕已经拟好了,用不用、何时用、怎么用都在你,这是朕,对故去的武安侯的慰念,也是对滚宝的交代。”

姜云棠一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这道圣旨,就像一把悬在叶相尧头上的剑!

让他猜疑,也让他忌惮!

如此,叶家人再想动滚宝,也得好好掂量!

姜云棠赶紧谢恩,等滚宝吃完了糕点,便带着圣旨一起出宫。

叶相尧远远地就看见了滚宝怀里抱着的明黄色圣旨,心头猛地直跳。

滚宝也故意拿着圣旨晃啊晃。

待到了叶相尧跟前,滚宝一脸天真地问:“娘亲,他怎么每次都不进去吖?是不想吗?”

跟在后头来传口谕的大监,差点笑出声来!

多损呐小祖宗!

然后赶紧补上一刀。

“叶将军,圣上听闻将军近日身体抱恙,嘱咐您回府中好好休养。”

叶相尧牙关都快咬破了!

圣上还是不见他!

却给了姜云棠一道圣旨!

难不成……圣上真准许她和离了?!

待大监离开,叶相尧便迫不及待地问:“圣上有何旨意?你当真要与我和离?当年你有孕之事我并不知情,我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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