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款。
(未寄出的求救信)
档案最深处躺着封带血渍的邮件草稿:
致未知的监督者
若您收到这封信,说明我未能战胜身体里的怪物。请即刻销毁书柜夹层的黑色笔记本,那里面记载着所有可能伤害她的方案。
另:保险箱第三层有365份认罪书,日期填满未来十年,请逐年提交司法机关。落款处本该签名的地方,是道用钢笔反复描摹的简笔画:戴柴犬发卡的女孩举着《行政法》挡在深渊前,画纸边缘晕着咖啡渍与不知名的泪痕。
(观测者注记)
季临川合上数据终端时,月光正掠过陆沈祺枕边的金属盒。三百六十五枚微型胶囊在丝绒衬布上泛着冷光,每粒都刻着当日对应的法条编号——这是男人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道枷锁。
安全屋的警报器突然嘶鸣,全息屏弹出最新预警:危险接触倒计时23:59:59。陆沈祺沉默着将《民法典》捆在左手,右手在虚空勾勒某个身影的轮廓。季临川直到三个月后才明白,那些永远画不圆满的线条,是在等待某个穿透数据迷雾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