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明显的不安。
“可是……刚才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你，和你站的地方……不一样。”
沈易怔住。
“什么意思？”他的嗓音微微发紧。
杨婉咽了咽口水，像是在回忆刚才那一幕：“你站在这里的时候……镜子里的你，好像比你站得更近一点。”
她下意识地搓着手臂，语气透着迟疑：“就像是……它离镜子更近了一步。”
沈易的指尖微微发凉。
镜子里的自己，在他没有移动的情况下，自己往前了一步？
不可能的。
这不可能的！
他想再次看向镜子，可又害怕自己会看到什么更加无法解释的东西。
杨婉见他沉默，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沈医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到……不对劲？”
沈易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是真的害怕。
他沉默了几秒，低声道：“……你还看到什么了？”
杨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开口：“昨天我加班到很晚，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在诊所大厅的镜子里，看到你站在那里。”
“可大厅里根本没人。”
沈易的手指微微蜷缩。
“当时我愣住了，甚至走过去想确认……但就在我靠近的时候，镜子里的你突然回头，看着我。”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喉咙像是堵住了一样：“可是大厅里，现实中的你……根本没有回头。”
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沈易的脊椎缓缓爬上大脑。
杨婉的嘴唇有些发抖，低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