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的余光里，镜子里的自己仍然站在那里——
——没有转身。
2
次日，心理诊所
沈易端着咖啡，坐在办公室里，拇指摩挲着瓷杯边缘。
一夜无梦，但他醒来时，脑子里依旧是混沌的。
昨晚……只是错觉吧？
他翻开患者档案，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工作。可手指触碰纸张的感觉是湿冷的，他有种自己还未从梦境中醒来的错觉。
“沈医生！”
办公室的门被急促敲响，护士杨婉探头进来，脸色发白。
“怎么了？”沈易皱眉。
杨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迟疑道：“刚才……我在诊所大厅的镜子里看到你了。”
沈易的手指一滞。
“……然后呢？”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杨婉低声说道：“可是大厅里，根本没有你。”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沈易盯着杨婉的眼睛，试图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的神情中没有丝毫戏谑，只有一种压抑的困惑和隐约的恐惧。
他沉默了一瞬，合上文件夹，起身走出办公室。
诊所大厅。
墙壁上挂着一面硕大的镜子，映照着大厅里的人来人往，前台护士低头忙碌，几个病人坐在等候区。
沈易走到镜子前，盯着镜中的自己。
一切看起来正常。
可他的胃部又开始泛起那种熟悉的不适感。
他感觉到了。
镜子里的自己……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