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大褂，我的婚纱噩梦！：苏晚程述番外笔趣阁

来的瞬间，他迅速调整了输液管的固定器。苏晚看着他给外婆擦口水的动作，忽然想起他握手术刀的样子。

凌晨三点，雨势渐渐停歇，程述靠在长椅上小憩。苏晚望着他随呼吸起伏的肩线，素描本上不自觉地，出现了家居服褶皱的走向。他忽然惊醒，眼镜滑到鼻尖：“现在每十分钟观察一次呼吸频率，这是关键期。”

晨光初现时，外婆恢复了平静，程述的白大褂，不知何时盖在了苏晚的膝头。她发现内侧口袋缝着一个褪色的卡通创可贴，药味里，混合着他后颈传来的艾草香。

“程医生！”小护士抱着病历本冲了进来，“3床室颤！”

苏晚看着他奔向抢救室的背影，咖啡渍在家居服的后背，洇成了一幅不规则的地图。她摸到口袋里融化的彩虹糖，糖纸上印着模糊的生产日期——正是他们初遇那天的雨日。

苏晚抱着样衣，推开急诊科的玻璃门时，正撞见程述跪在抢救床上，做着心肺复苏。他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角，除颤仪充电的嗡鸣声中，她听见他嘶吼：“肾上腺素1mg静推！”

护士接过样衣时，压低声音说道：“程医生今早救回了两个心梗患者。”苏晚瞥见更衣室里挂着的西装，薄荷绿的领带，与她新设计的系列如出一辙。

诊室里，忽然传来玻璃的碎裂声，一个醉汉揪着程述的衣领，咆哮道：“庸医！老子就是胃疼！”程述被推到仪器架前，后腰撞上金属棱角，闷哼出声。

苏晚抄起花瓶，砸在洗手台上，瓷片的炸裂声，让醉汉瞬间愣怔。程述趁机反扣他的手腕，按压合谷穴的动作，像是在把脉：“胆囊结石引发神经性胃痛，CT室在二楼。”

等保安赶来时，苏晚发现程述白大褂的下摆渗着血。他用棉签蘸着碘伏，艰难地往腰后够的样子，让她想起被丝线缠住的那日。

“苏设计师要改行当护士？”程述挑眉，看着她夺过棉签，却在她指尖触及皮肤时，不自觉地绷紧了腰线。淤青在冷白的皮肤上，像一团暗沉的雨云，她忽然想起旗袍
述抓起听诊器往外跑，苏晚追到电梯口时，只来得及将荷花塞进他的口袋。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她看见他撕开彩虹糖的包装，将黄色的糖粒抛进嘴里。

回到工作室，苏晚发现裁衣台上多了一盒创可贴。嫩黄色的包装上印着卡通鸭子，与急诊科医生冷峻的侧脸，形成了奇妙的反差。她翻开昨夜画的速写本，不知不觉在空白处，描出了一朵荷花。

暴雨砸在遮雨棚上，声响如同撒豆子一般。苏晚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脸颊压着未完工的旗袍领。手机在绸缎堆里震动，外婆主治医师的号码，在屏幕上疯狂跳动。

“苏小姐，老太太突然意识不清......”

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她抓起车钥匙往外冲。巷口的积水淹没了轮胎，雨刷器在狂风中徒劳地摆动。通讯录里最新的通话记录闪着微光，拨通时，只听见背景音里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

“定位发我。”程述沙哑的嗓音，混着急诊室的嘈杂声传来，“二十分钟。”

当牧马人劈开雨幕，停在巷口时，苏晚透过水帘，看见程述穿着印有卡通鸭子的深灰家居服。他递来的热可可，烫得她眼眶微微发酸，车载显示屏上亮着“阿尔茨海默病患夜间护理指南”。

“安定类药物剂量调整后，可能出现谵妄。”程述单手打着方向盘，腕骨在仪表盘的蓝光里，泛着温润的玉色，“我联系了神经内科的值班医生。”

苏晚攥紧安全带，看着他变道超车时，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雨水在车窗上肆意横流，急诊楼的红十字，在雨夜里像一团化开的胭脂。她跟着程述穿过患者哭喊的走廊，消毒水味，突然被浓重的沉香气截断。

中医科病房的檀香里，外婆正在撕扯输液管。苏晚冲过去，抱住外婆枯枝般的手臂，听见老人含混地喊着“阿囡放学该回家了”。程述蹲下身时，家居服领口露出刮痧的紫斑，指尖银光一闪，藏在指间的彩虹糖纸，吸引了外婆的视线。

“阿婆，吃糖。”他变魔术般摸出黄色的糖球，老人安静下
掐进掌心：“王总，我们约定的是百分之五。”

“白纸黑字写着百分之十五。”男人屈指叩击着纸张，金镶玉戒指撞出沉闷的声响，“小姑娘不懂事，今天要么签合同，要么……”

“要么怎样？”

一道清冷的声线自门口传来，程述斜倚在玻璃门边，白大褂的衣角沾染着走廊的穿堂风。他指尖转动着车钥匙，目光扫过苏晚泛白的指节：“急诊科刚送来个急症患者，说是喝了隔夜菊花茶引发胃出血。”

王总下意识地捂住镶金牙的嘴，程述已走到苏晚身侧。消毒水味弥漫开来，苏晚看见他胸牌上凝结的薄雾，急诊科的蓝底证件照里，他连皱眉都宛如一幅细腻的工笔画。

“体温38.2℃，建议您尽快就诊。”程述突然握住男人的手腕，三指精准地扣在桡动脉处，“瞳孔轻微扩张，手部震颤，考虑甲亢危象前兆。”

豹纹衬衫的男人仓皇退后，不小心撞翻了人台。程述弯腰扶起歪斜的模特，露出后颈处淡青色的刮痧痕迹。苏晚注意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彩虹糖的包装纸，冷峻的医生形象，瞬间裂开一道温柔的缝隙。

“伞。”程述转身时，已恢复了疏离的模样，只有镜框滑落鼻梁时，泄露了一丝疲惫，“顺路来取。”

苏晚慌忙去够墙角的伞，真丝裙摆却勾住了缝纫机的线轴。程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指腹的薄茧轻轻蹭过她的手背：“别动。”

医用剪刀贴着裙角划过，程述低头时，苏晚看见他后脑勺翘起的发旋。他剪断的，不仅是丝线，还有她悬在喉间的那口气。

“处理得不错。”程述指着她包着创可贴的食指，“但美工刀伤口要注意防水。”

苏晚怔怔地望着他收拾医药箱的动作，棉签、碘伏、防水敷贴，像变魔术般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震耳欲聋，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混在缝纫机的哒哒声里。

“程医生！”小护士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连环车祸，三个重伤！”

程

六月，梅雨如丝，连绵整日。苏晚伫立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凝望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汇作潺潺细流。手机屏幕第十三次亮起，甲方发来的修改意见，恰似这恼人的天气，挥之不去。

“领口再低两公分？当这是晚礼服吗？”她紧咬吸管，橙汁在齿间泛起酸涩。玻璃橱窗映出她紧蹙的眉头，发梢还挂着方才匆忙跑进店里时溅上的雨滴。

忽然，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裹挟着潮湿的水汽。苏晚抬眸望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檐下收伞，白衬衫大半被雨水浸湿，紧贴在背上，肩胛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男人转身时，她瞥见他胸牌上闪过的银光——市立医院，程述。

“麻烦来杯美式。”他的声音仿若浸了雨，清冽中透着几分倦意。袖口随意地卷至手肘，小臂线条随着扫码付款的动作起伏，腕表盘面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苏晚的素描本摊在桌上，铅笔无意识地在空白处游走。待她回过神，速写纸上已然勾勒出男人的侧影：微湿的额发，高挺的鼻梁，还有握着咖啡杯时凸起的腕骨。

雨势愈发磅礴，天色暗沉如泼墨。男人端着咖啡，在她斜对角的位置坐下，白炽灯在他的睫毛下投下扇形的阴影。苏晚留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道月牙形的疤痕，随着翻阅病历的动作时隐时现。

“女士，我们要打烊了。”服务生开始收拾邻桌的杯碟。苏晚慌乱地合上笔记本，包带勾住椅背，发出刺耳的声响。斜对角传来一声轻笑，她只觉耳尖发烫，手忙脚乱地将东西塞进帆布包。

屋檐下水帘如瀑，她望着自己单薄的防晒衣，满心发愁。忽然，一道阴影笼罩过来，木质香混合着雨水的清苦，萦绕在鼻尖。

“需要送你一程吗？”程述撑开藏青色长柄伞，雨珠在伞骨末端串成晶莹的珠帘，“顺路。”

苏晚这才发现，他白大褂下是墨绿的手术服，衣摆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暗红。他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解释道：“刚下手术，不是血，是碘伏。”

伞面微微倾斜，她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