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抓起听诊器往外跑,苏晚追到电梯口时,只来得及将荷花塞进他的口袋。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她看见他撕开彩虹糖的包装,将黄色的糖粒抛进嘴里。
回到工作室,苏晚发现裁衣台上多了一盒创可贴。嫩黄色的包装上印着卡通鸭子,与急诊科医生冷峻的侧脸,形成了奇妙的反差。她翻开昨夜画的速写本,不知不觉在空白处,描出了一朵荷花。
暴雨砸在遮雨棚上,声响如同撒豆子一般。苏晚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脸颊压着未完工的旗袍领。手机在绸缎堆里震动,外婆主治医师的号码,在屏幕上疯狂跳动。
“苏小姐,老太太突然意识不清......”
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她抓起车钥匙往外冲。巷口的积水淹没了轮胎,雨刷器在狂风中徒劳地摆动。通讯录里最新的通话记录闪着微光,拨通时,只听见背景音里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
“定位发我。”程述沙哑的嗓音,混着急诊室的嘈杂声传来,“二十分钟。”
当牧马人劈开雨幕,停在巷口时,苏晚透过水帘,看见程述穿着印有卡通鸭子的深灰家居服。他递来的热可可,烫得她眼眶微微发酸,车载显示屏上亮着“阿尔茨海默病患夜间护理指南”。
“安定类药物剂量调整后,可能出现谵妄。”程述单手打着方向盘,腕骨在仪表盘的蓝光里,泛着温润的玉色,“我联系了神经内科的值班医生。”
苏晚攥紧安全带,看着他变道超车时,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雨水在车窗上肆意横流,急诊楼的红十字,在雨夜里像一团化开的胭脂。她跟着程述穿过患者哭喊的走廊,消毒水味,突然被浓重的沉香气截断。
中医科病房的檀香里,外婆正在撕扯输液管。苏晚冲过去,抱住外婆枯枝般的手臂,听见老人含混地喊着“阿囡放学该回家了”。程述蹲下身时,家居服领口露出刮痧的紫斑,指尖银光一闪,藏在指间的彩虹糖纸,吸引了外婆的视线。
“阿婆,吃糖。”他变魔术般摸出黄色的糖球,老人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