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起来瘦小的老太太声调却突然拔高了:“你的?!”她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全身上下哪个东西不是我给的钱买的,连你的骨头你的血肉也是老子给的。别说这个项链了,就算是老子今天想拆了这个娃娃做个棉花枕头你也得给我!”
妈妈,小宝好害怕,小宝不想被拆掉,会很痛的,小宝最怕痛了。
妈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了,只是妥协的应了声,“项链给你,别动我的娃娃。”
然后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也算不上房间什么的,小宝认为房间应该是有舒服的床,有四个墙壁的盒子,一个很温馨的地方,就和小宝出生的那个盒子一样。可是这里不是,冷风从土墙的缝隙里呼啸进来,偶尔还带起一点点粉尘,弄得小宝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妈妈蜷在炕梢给我缝补被鸡啄破的伤口,月光从糊着报纸的窗缝漏进来,照见她手腕上新鲜的掐痕。西屋突然传来摔碗声,姥爷的咒骂混着酒气穿透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