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后半句话故意说的极重,在场能听出来什么意思的除了她和浣碧就是陆砚了。
谢言见她解了自己的披风给丫鬟,便也要伸手去解自己的披风给苏芷。
苏芷却一下拦住了他:“不用你多事,我是习武之人不怕冷。”
苏芷的话虽然有些冷淡,可谢言还是解了自己的披风盖到了她的肩头,并没有说话。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穿的这么少还是你披上吧。”苏芷执拗地将披风又还了回去。
陆砚听得心头有些泛酸,因为一件披风二人这不知是恩爱还是谦让了。
江婕此时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几人中她是唯一一个把披风落在山下而上山的人,因此她故意站在了景王身边。
“挽书哥哥,快把你的披风给小妹,别让小妹给冻坏了。”安凝急切了一句想要表达关心,但却不是脱自己身上的披风。
江婕心里也暗自骂了句,“平日里不见你对我关心,偏偏这个时候来装好人了。”
江挽书心里有些老大的不乐意,明明刚才上山的时候自己提醒了她带上披风,可她却故意把披风放在马车上还说不怕冷,不知道这藏的是什么心思。
“不用,不用。我不怕冷的,倒是大哥别受了寒。”说着说着江婕又打了个喷嚏差点连身子都没站稳差点斜靠到景王的身上,安凝还想开口,江婕却伸手到她背后轻轻攘了攘。
果然,陆砚解下自己的锦袍递给她:“披上吧。”
“这是殿下的锦袍,这怎么可以呢?”江婕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陆砚没等她拒绝直接将锦袍搭在了她的肩头,动作很大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安凝看了一眼江婕,当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思道:“这鬼丫头,还真不简单,居然瞧上了景王殿下。”
走了大半个时辰,几人也终于到了山顶的香积寺,山道和山下虽没有多少人,可这山顶上的香积寺人头倒还不少。
几人中今日只有苏芷是诚心前来上香祈福的,一上了山顶苏芷便带着浣碧去寺内上香,余留下几人在后面。
陆砚目光深邃,一直打量着谢言,愈看愈觉得此人不甚简单。
“谢世子,稍留,小王有几句话想对你讲一讲。”陆砚突然开口留住谢言。
另外几人见状便进了寺内,独留下二人。
“景王殿下有何事?”谢言神色正清。
“本王刚从北凉平叛归来,听说谢世子祖上也是北凉国的人,北凉国皇室一族都是谢姓,不知道世子是否认识这些北凉国皇室一族的人?”陆砚直接开门见山表达出自己的怀疑,他想看一看谢言的神情。
可谢言却像是全不在意,只道:“殿下说笑了,北凉一国的皇室都是叛贼,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是吗?”陆砚眼神紧盯着他:“都说谢世子是个读书人,生性胆小懦弱,可本王看世子好像有些武功在身上,不如陪着本王过几招看看。”
说完,陆砚突然动手一把掐在了谢言的左肩上,然后暗暗用力直捏到他的筋骨。
“殿下,不要和臣开玩笑了,臣哪里会是殿下的对手,还请殿下……殿下手下留情。”谢言被陆砚掐着肩膀不能动分毫,脸上也是极尽痛苦之色。
陆砚心中暗道:“好,我今天看你有多忍?”
随即手上劲力加大,像是要当场捏碎谢言的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