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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蜷缩在游泳馆更衣室最内侧的储物柜里，听着暴雨砸在玻璃穹顶的轰鸣。
左耳传来熟悉的刺痛感，像有人往耳蜗里塞了团浸水的棉花——七年前那场暴雨留下的后遗症，总在潮湿天气发作。
“同学，闭馆时间……”
保洁阿姨的声音被雷声劈碎，她摸着发烫的左耳后退，后背撞上一具温热的躯体。
消毒水混着薄荷的气息漫过鼻尖，她僵硬地转头，视线正撞上一片沾着水珠的胸膛。
黑色泳裤边缘的水痕沿着腹肌往下滑，男生修长的手指正将泳镜推至额头。
水珠从湿漉漉的碎发滴落，在她校服领口洇出深色痕迹。
“看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惊得她踉跄后退，蝴蝶骨撞上金属柜门。
男生单手撑在她耳侧，腕间褪色的草莓发带被水浸成暗红色，边缘的蕾丝线头随着呼吸轻颤。
记忆如涨潮般涌来。
卡车尾灯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十岁的她攥着同款发带追在车后，绣着“AY”的金线被泥水染脏。
“还给我！”她伸手去扯那条发带。
男生擒住她手腕按在柜门上，金属锁扣硌得掌心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