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我这就去请夫人。”
“小姐,小姐,夫人说如果你头疼,就自己给自己诊治一下,诊治好了,我给您去取药。”秋菊急匆匆地回来告诉我。
“那我还要去上书房上学呀!还要去太医院学医呀!”
“想出去,才关了你一天,你就耐不住啦。看来是该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了。”不知什么时候娘亲过来了。
“娘亲,你快放我出去呀,我还要学习本领呢!”
“我昨日已经派人去上书房和太医院给你请假了,说你身子不爽,需要修养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修养生性,是时候学一学闺阁里姑娘家的行为举止,娘已经为你请了一个礼仪嬷嬷,明日便入府教你礼仪,嬷嬷来了之后你在出来。”说完这话娘亲便离开了我的房前。
“娘,娘。”无论我怎么叫,无论怎么软磨,娘亲这次都没有心软放我出去。
第二日,教仪嬷嬷就进府了。
公主睡眼惺忪,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娇憨,被丫鬟们簇拥着洗漱完毕,刚一抬眸,就对上郑嬷嬷不苟言笑的面容。
“老奴郑嬷嬷拜见乐乐公主。”郑嬷嬷对我行礼。
“快快起来嬷嬷。我伸手去扶起嬷嬷。
“公主,您这样是不对的。老奴身份低微,您怎么能用您手来搀扶老奴呢。您这样会让下人们没有规矩,这以后怎么管公主府呀?“这,这。”这被嬷嬷当头一棒,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接下来的日子,由老奴教公主规矩。过程中得罪公主的地方,还望公主海涵。”
“无妨,听嬷嬷的便是。”我只能乖乖的,不然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公主,今日便开始系统研习闺阁礼仪,还望公主用心。” 嬷嬷微微欠身,声音不疾不徐,却自带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先是坐姿,嬷嬷轻移莲步,走到檀木椅旁,缓缓落座,示范起来:“公主,坐时需腰背挺直,不可歪斜,双腿并拢,裙摆平整铺展,双手轻搭于膝上,方显仪态万千。”
我好奇地瞪大双眸,模仿着嬷嬷的动作,可没多会儿,腰便酸了,悄悄扭动起来。郑嬷嬷一眼瞥见,眉头轻皱:“公主,切不可懈怠,这闺阁之中,一举一动皆是风范,莫说旁人瞧着,就是自个儿,也得时刻端着精气神。”
学走姿时,郑嬷嬷在前头领路,脚步轻盈又沉稳,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我在后面跟着,初时还兴致勃勃,步子越迈越大,急欲跟上郑嬷嬷,裙角被带得飞扬起来。
郑嬷嬷猛地停住,回首轻声呵斥:“公主,行走宜缓宜稳,莲步轻移,方有淑女之态,万不可风风火火,失了身份。” 说罢,她放慢速度,重新示范,眼神时刻留意着公主脚下步伐,稍有差池,便出声提点。
这一日,嬷嬷只教导了走与坐,走与坐这两件事情,明明已经伴随着我十几年,但今日学习起来异常困难,全身酸疼,比我学医和上书房学本领难太多。
又过了一日,便是学习用茶的礼仪。
用茶的礼仪更是繁琐。只见嬷嬷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提起茶壶,那手势稳而轻盈,仿若提起的不是茶壶,而是稀世珍宝。壶嘴微倾,澄澈的茶水仿若玉珠落入茶盏,不多不少,恰好七分满。袅袅热气升腾而起,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郑嬷嬷端起茶盏,轻嗅茶香,以袖掩唇,轻抿一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