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相信我妈的话,真没理会大夫的暗示,同一天安排手术的几个人就那个阿姨家没做上手术,看见我母亲都不理我母亲了,这种烂事情都是自己惯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手术很顺利,病理结果出来了,恶性的,恶性脑胶母细胞瘤4级,怪不得长的那么快,绝症啊,没人告诉父亲,我们默默的哭,逗父亲开心,我们劝解着父亲好像劝解自己想开一样,无法接受,无法释怀,天天过日子好像抱着一个不定时炸弹,哪一天就长的迅猛到把血管压迫,父亲以为的愈合休息期,各种不正常的生理状态我们都劝告他是因为手术后遗症,以后会随着愈合慢慢变好,希望他不要焦虑,我们长大了,以后他依然可以找个离家近的工作,我们一家人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哄他还是在劝我们认命,只希望瘤子能长的慢点再慢点,也许可以让父亲能撑过下一次手术,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们一起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妈妈买了大月饼,父亲格外的精神,柱着拐杖给我们炖了红烧大肘子,我只记得真好看啊,红彤彤的,真好吃啊,我记得我们当时还笑着形容DuangDuang的,那一天,我们全家都熬的很晚,我们中秋节有供月光的习俗,我们把吃的摆在阳台,全家人聊天的样子可真让我怀念。
父亲的去世给我和我的家造成的影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其实不喜欢余华老师的悲伤,也不知道余华老师的小说世界,可却在这一刻领悟了他的文字带给我的感同身受,“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永远困在这潮湿中,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
父亲去世后,暂停键的家,笑容变得勉强,春节阖家欢乐的日子对于我们好像凌迟一般,我的家乡习俗家里面有去世的家人的话整整三年家里面大门就不贴对联了,不放炮,家里面不会整红色的配饰,这样大家就就知道家里面有直系亲属过世了,第一年还好,就是哭,不适应也要适应,后来就好像心里面生病了,和所有人格格不入,担心妈妈,担心这个家以后怎么办,后来就开始骗自己,都开始相信鬼神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