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愤怒的质问声,让我有些恍惚。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吗?”
所以呢?
翻身的时候扯动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边沉默了两秒。
“阮杳,你在干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
我没好气的反问:“贺先生,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前夫吗?”
“你从前总说,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想到有一天这句话还能还给你。”
谢观南进来的时候,我正皱眉与电话另一端对峙。
他沉沉发声,叫我...老婆?
我愣了一下,不顾对面的歇斯底里,顺手挂断电话。
谢观南的头发还在滴水,像只落水的小狗,和梦中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我试探开口:“那天是你救的我?”
他的动作停下,耳尖微微泛红。
答案不言而喻。
厚厚一沓的资产证明和股权转移书放在我面前的时候。
“司机?”
“只是你的私人司机,这些只能算作副业。”
他定定看着我的眼睛,说:“阮杳,我永远不会骗你。”
相信吗?
他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这句话的人。
只是没想到,将他带回去见父母的时候,他竟然比我还要熟络些。
妈妈擦掉眼泪:“...早是他该多好。”没头没尾的话。
他哄着人离开,走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莫名想起昨晚。
眼里同样的火苗,像是要把人烧化。
饭局结束的时候,司机已经等在门前。
刚刚开出不久,一辆白色的越野疾驰而来,直直撞上。
“砰”的一声巨响,车里剧烈的摇晃过后,谢观南将我紧紧护住。
车内安静的片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