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铮独孤钺的其他类型小说《金阙锁春风虞铮独孤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铮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青霜和堆雪忙扶着她坐下。柳氏也蹙眉:“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急病而亡了?”传话的人什么也不知道。白侧妃也知道昨天的事,她也皱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金侧妃却笑了:“一夕之间暴毙,也不是没有。”“虞妹妹你还好吗?”柳氏问。“我没事。”虞铮深吸气:“侧妃病故,我可否叫身边的丫头去,上一炷香?”“可以。”柳氏叹口气:“只是到底是别家府上的事,再多就不要参与了。”虞铮点头:“皇子妃放心,我知道分寸。”须臾之间,她已经震惊了下来。她并没有后悔的情绪,因为她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她只是神伤,为陆珍的死。谁也不能救谁,她试图帮助陆珍,但是她也不是陆珍的救世主。她只是想知道陆珍是怎么死的。回去后,虞铮叫青霜去...
《金阙锁春风虞铮独孤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虞铮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青霜和堆雪忙扶着她坐下。
柳氏也蹙眉:“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急病而亡了?”
传话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白侧妃也知道昨天的事,她也皱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金侧妃却笑了:“一夕之间暴毙,也不是没有。”
“虞妹妹你还好吗?”柳氏问。
“我没事。”虞铮深吸气:“侧妃病故,我可否叫身边的丫头去,上一炷香?”
“可以。”柳氏叹口气:“只是到底是别家府上的事,再多就不要参与了。”
虞铮点头:“皇子妃放心,我知道分寸。”
须臾之间,她已经震惊了下来。
她并没有后悔的情绪,因为她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
她只是神伤,为陆珍的死。
谁也不能救谁,她试图帮助陆珍,但是她也不是陆珍的救世主。
她只是想知道陆珍是怎么死的。
回去后,虞铮叫青霜去:“以你自己安全为主,能打听就打听,不能打听就回来。陆珍身边那个丫头是她娘家带去的,你若是见到了,可以问她,见不到就算了。”
青霜应了一声去了。
“姑娘,别太伤心,这也是命。”罗妈妈抹泪。
“命?”虞铮嗤笑。
下午时候青霜回来,脸色也不太好:“跟着陆侧妃的那个丫头也没了,说是跟着主子去了。”
虞铮深吸一口气,也不意外。
“奴婢打听了一下,伺候陆侧妃的人透露了一点,说她昨日回去又被打了一顿,打的很厉害。也不给饭吃就关起来,夜里的时候她想不开,自缢了。尸身看见的人多。总不可能都跟着主子去了……”
对于陆侧妃的死,奴婢们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感触,只是觉得可怜。
可对于跟着陆侧妃的那个丫头死的不明不白,奴婢们是真的唇亡齿寒。
所以这消息也没瞒住。
虞铮点头:“你先去用膳吧,不早了。”
青霜应了一声:“侧妃您别太难过。”
虞铮嗯了一声。
“这样也好,或许她也跟她想念的人们团聚了。”虞铮道。
罗妈妈抹泪:“造孽啊!这世道,糟践的人不是人……”
“这算什么呢,这几年,咱们听见的还少吗?”那些前朝大臣们家中的女儿们,这些年是怎么零落的?
叛军杀进京城的时候,又有多少年轻的女子们遭殃了?
陆珍比起她们来,还算幸运的。自尽,总比被糟蹋死的好些吧?
乱世里的女人,哪有什么好命呢?
罗妈妈想到了自己的儿女,眼泪憋不住,摆摆手先出去了。
死了一个没有娘家的侧妃,这着实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独孤钺回府后天都黑了,才知道这个消息。
心想虞氏肯定很难过,说不定哭了:“去看看吧。”
虞铮见了他,还是对他笑。
独孤钺坐下来看她一会后道:“我来不及说。”
虞铮笑出了声音:“我知道。”
独孤钺就不说话了,他也不会安慰人,来了就就是安慰她了吧?
虞铮没有借着这件事撒娇或者是卖可怜。
她不想这样做。
独孤钺倒是一晚上都在想要不要安慰一下,想了一晚上,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这一晚,两人单纯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虞铮贴着独孤钺睡了。
第二天,独孤钺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绫罗绸缎,珠宝玉器。
还挺好的,就是有点乱。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收缴的,一套玉摆件,看似是一套,实则不是,怎么看那个四季花卉的小玉瓶的秋菊都是凑进去的。
这倒不是前院故意不重视。
反正对外说的是都死了,假如哪一个活下来,也只会是假冒的了,陛下可是隆重的安葬了他们呢。
“我那时候才几岁大,真要是有人拿着这个消息跟四皇子说,那不是浪费了?”虞铮笑了笑:“不要担心,我跟您说就是叫您留心,别担心,先回去睡吧,不早了,明早还要进宫。”
罗妈妈只要忧心忡忡的去了。
外头的雪很小,就飘了一会然后就停下了。
但是今晚很冷。
次日一早,虞铮也是困倦的要命,打扮好之后进宫拜年。
还好她只是个侧妃,省心的多,跟着柳氏就是了。
今日白侧妃上了很厚的胭脂,乍一看没什么不对,仔细看就发现她今日很虚弱。
看来确实是犯病了。
虞铮想,这才是第一次过年,她就撑不住?
这身体确实太差了。
今日初一,比昨日还是热闹的多。
先去给太后拜年,陛下和后宫有品阶的嫔妃也都来了。
大皇子二皇子都没回来,不过他们的家眷都在。
也正因为他们没有回来,宫中格外看重他们的家眷。
太后身边,贵妃和几位公主陪着她说话。
昭瑞公主跟太后说笑,太后看得出来很疼这个孙女了。
如今中宫空虚,后宫管理是落在贵妃身上的。
不过贵妃没有亲儿子,九皇子的身世不是秘密。她与陛下有两个公主,还都不太大。
太后也支持,所以贵妃管理宫务也很顺利。
看得出,贵妃是个情商非常高的人。她好像跟所有独孤氏的人关系都不错。
坐了一会后,陛下就带着皇子们先走一步,其余人都陪着太后。
虞铮一直含笑坐在那当壁画。
不过说实话,她许多年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年了。
开席之前,虞铮找机会出去透气。
还没回,就在半路上遇见了独孤钺。
独孤钺带着林布,迎面走来。
她行礼之后,独孤钺问:“你又在躲懒?”
虞铮……
“夫君随意污蔑我可不好。”虞铮含笑看他:“我就是出来了一下子而已。”
独孤钺走近,低头看她:“我不信。”
虞铮……
“为什么不信?”虞铮仰头:“我怎么给您留下这么坏的印象了?”
独孤钺不说话了。
他心里想,不是坏。
就是不太乖。
虞氏看起来端庄懂事,其实不太乖。
“四皇子要去哪里呢?”虞铮又问。
“出恭。”
虞铮……
“咳咳,夫君真是不拘一格呢。”虞铮含笑:“那我先回去了,夫君慢行。”
独孤钺嘴角似乎是勾了一下,不甚明显,他嗯了一下。
虞铮就先走了。
走远了,林布噗嗤噗嗤的笑,真就是噗一下噗一下的那种。
独孤钺站住,皱眉看他:“你做什么?”
林布啊了一下:“嗯,没事,好着呢,您快去出恭。”
独孤钺不理他,直接走了。
虞铮回到里头坐下才想,一个人如果不爱说话,那他内心活动果然是多的。
她复盘了一下这段时间跟四皇子的相处,非常好复盘,因为不太多。
理论上,四皇子不讨厌自己。
不讨厌,不烦。
别人要是说了什么闲话……比如白如缕,她会说什么?
或者柳氏,她又能说什么?
虞铮想不出来,不过想想也不是很重要。
独孤钺不了解她,所以有些脑补是吗?
这不见得不好。
独孤钺回来的时候坐下,就又看了虞铮一眼。
虞铮只是对他笑,狡黠的,俏皮的笑。
独孤钺面无表情,心里却想,她果然是不乖的。
开席后,今日可比昨日热闹多了。
今日还有宗亲,虽然独孤家这一支人不太多,七八个。
那也挺多的了,都有家眷。
还有出嫁的公主们,都带着驸马呢。
热热闹闹的,虞铮就混在里头,反正没人叫一个侧妃做什么。
等到了宴席终于结束,比昨晚还晚,虞铮其实都已经困的不行了。
出去被冷风一吹,人又精神起来。
今日跟着她的是青霜和堆雪,外头赶车的都是府里的人。
行色匆匆的回到府里,好歹初二不用进宫。
虞铮这边问膳房要了些膳食,就早早关门闭户了。
所以她就不知道外头闹腾了一通。
次日早起,她要去请安的时候才知道,昨晚四皇子在正院歇息,都睡下了,白侧妃那忽然发病,急吼吼的把人叫走。
虞铮坐着,灵芝给她梳头,听着堆雪汇报刚得来的消息,虞铮啧了一声:“昨晚,年初一?”
“可不是,这也就有些过了。”堆雪不赞同:“还连夜叫了太医,这惊天动地的。”
虞铮挑眉,人病了确实就要找医生啊。
她理智上是支持并且赞同的,只是……
以前的四皇子只是西河独孤氏的公子,他的宠妾怎么闹也无妨。
今日的四皇子,是大安的皇子,他的宠妾再闹,那就太刺眼了。
年初一后半夜出去找太医,外头就都知道了。
关键是,年初一的后半夜把四皇子从四皇子妃床上拉走,柳氏本来也厌恶白氏,这回不得恨死她?
虞铮扶额叹口气:“别这样啊。”
“侧妃您说什么?”灵芝很不解。
虞铮叹气:“继续吧。”
灵芝手上加快动作,灵芝不管是谁的人,手艺是真好啊。
虞铮想说的是别这样啊,白侧妃要坚挺住啊。
就这么折腾,她真怕白侧妃很快就把自己折腾没了。
那可不好,她非常担心白侧妃。
“奴婢觉得,也是白侧妃心急了。听说金将军已经跟陛下提了金姑娘的婚事呢。金姑娘一门心思喜欢四皇子,这谁都知道呢。”翠黛端着水进来道。
虞铮点点头:“差不多了吧,请安去了。”
正院里,柳氏今日倒也没叫人看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白侧妃没来,柳氏压根没有提起她。
柳氏今日忙得很,早请安也没说几句话,就叫众人都散了。一个正经的正妻其实本来就不会太闲。何况年节下。
她今日要回娘家去,他们西河的规矩,年初二出嫁女都要回娘家去拜年的。
四皇子也一道去。
虞铮巴不得,她反正没有娘家,这两天缺觉,睡足了再说吧。
“请四皇子安。”
奴婢们陆陆续续点上灯,整个院子都是昏黄的灯光。
地灯点起来,照亮了周围一圈,那飘洒下来的雪花也被里头的油灯染成了橙黄色,好似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独孤钺信步走上台阶:“进去。”
虞铮笑了笑与他一道进门去,里外隔着一道帘子而已,温度却是天差地别。
屋子里有种浅淡的香,很熟悉,但是又不好说是什么味道,独孤钺问:“什么香?”
“不熟悉吗?”虞铮走到了炉子边,捡起了一个完整的橘子皮,已经被烤的干巴巴的了:“冬日里用熏香难免过于熏人了。”
独孤钺看了那橘子皮几眼,没说什么坐下来。
虞铮把那烤干了的橘子皮放在了架子上的罐子里,又顺手放上去一个湿的。
“你喜欢这个味道?”独孤钺还是头回见人用橘子皮熏香。
“屋子里要保持暖和,就难免有些闷,这个味道提神。要是四皇子不喜欢,就不放了?”虞铮询问。
“放吧。”确实新鲜。
虞铮用帕子擦手后,接过了灵芝端来的茶给他放在身边:“喝茶。”
独孤钺嗯了一下。
虞铮坐下来:“我还不知四皇子口味呢,想必膳房都知道吧?我嘱咐人去备膳?今日天气不好,送来也还要些时候呢。”
独孤钺又嗯了一声。
虞铮……
好一个沉默是金。
不过看得出来,这男人本性如此,不是对她一个人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虞铮嘱咐了人去膳房后,最后提醒堆雪:“叫他们捡几个小的甘薯来,只要小一些的,回头咱们烤了吃。”
堆雪哎了一声去了。
独孤钺又看她:“你吃过?”
“小时候冬天会吃,并非为了充饥,只是当零嘴吃。”虞铮眼睛弯弯的笑。
独孤钺点了个头,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侧妃经历过些什么,他还以为她是家里人没了之后有过那么苦的生活呢。
一般都是老百姓吃的多,独孤钺的家族并不是草根起家。他也是前几年打仗的时候军中才吃过,但是这东西还不能多吃,不然影响身体。
虞铮看他:“四皇子不爱说话?”
独孤钺听这话,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只是看了虞铮一眼,没接。
虞铮自己笑了。
虞铮也没有努力找话题,她就随口跟独孤钺说话。
独孤钺要么嗯,要么简短说几句,也不是没有回应,应该也没有不耐烦。
确实没有,虞氏不算话多。
等膳食送来了,两个人就在外间用膳。
说实话,四皇子府上的膳食不能算多好。
东西不差,大概率厨子差点意思。但是她看四皇子吃的很香。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估摸着苦日子也过过。
才吃过饭,外头的雪还没停,白侧妃那就来人了。
来的是她身边的相思,进来给独孤钺和虞铮请安后就道:“下午时候我们侧妃就心口疼,本想着就忍一忍,可能是今日实在太冷,怎么都不管用。我们侧妃晚膳也没吃几口……”
独孤钺皱眉。
“这么严重啊?”虞铮也蹙眉:“是什么病呢?有没有药吃?”
相思赔笑:“药是有的,只是这也是老毛病了……”她瞥了几眼四皇子。
独孤钺站起来:“我去看看。”
虞铮也站起来:“把斗篷穿好再去吧,也不在这一下子。”
虞铮从堆雪手里接了斗篷踮起脚给四皇子披上去:“慢些走,别滑倒。”
独孤钺低头看她:“改日来看你,不必出去了。”
“好。”她笑了笑嘱咐外头:“你们送四皇子出门,照亮些。”
独孤钺又看她几眼后走出去。
相思客客气气的行礼,但是看得出来她有点得意。
虞铮……
虞铮觉得更好笑了呢。
等把人送走了,虞铮就叫关上了院门。
屋子里一时静的落针可闻,虞铮道:“来吧,我们烤甘薯吃。”
罗妈妈叹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进了内室里铺床去了。
虞铮也进去:“叹什么气啊?人家身子不好。”
罗妈妈哼了一下:“总是身子不好,还想着来抢人吗?”
“她要抢,他要走,我强留他么?”虞铮不在意的摇摇头:“沉住气啊奶娘,这才哪到哪?能被抢走的,说明不是我的。但是总需要抢才能到手的,也不一定就是她的。”
罗妈妈笑了:“罢了,是我心急了。去吧,烤你的甘薯去,夜里不能多吃啊,烧心。”
虞铮点头走出去。
雪是半夜停下的,早上起来,就听见外头扫雪铲雪的动静。
有过上一次后,门外的雪再没有被耽误过。
虞铮打扮好后带着堆雪和青霜去请安。
正院里柳氏起来才知道昨晚的事,她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白侧妃今日自然是来不了,既然昨晚说是病了,今早再来算什么呢?
众人坐定说话,柳氏道:“白妹妹一向如此,虞妹妹你别多心。她身子不好,心口的毛病也是不好治。”
“这么严重?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这听着就叫人觉得煎熬,太医竟也没法子?”虞铮蹙眉。
“我听说当年白侧妃是跟着咱们四皇子去军中的时候受了伤,就不知道是什么伤这么严重。”方氏道。
柳氏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是伤的不轻。”
虞铮挑眉笑了,各有各的小秘密。
上午时候,白侧妃叫人送来了一盆花,开的好的水仙。
冬日里,水仙养在室内挺好看的。
只是虞铮一向不喜欢这个味道。
来的人只说是白侧妃说了,昨儿打搅了虞侧妃的好事,特地送来赔不是的。
虞铮笑着接了,问候了几句。
来人走了,她就叫人把花放在了隔间里,她真不喜欢。
没想到那花放在隔间,下午时候就出问题了。
堆雪她们看了好几次,看着那花瓣就蔫儿了。
隔间也不冷,按说不应该啊。
过了半日一夜后,早起就看得出,那花不成了。
“侧妃,隔间也不冷啊,奴婢们照顾的不好,水仙花大概是养不活了。”堆雪愧疚的很。
金羚此时是男装的打扮,也是异族的样子。
一头小辫子,一身大红的骑马装。
外头披着一件玄狐毛的大氅,说实话,特别飒。
只是她的眼神,虞铮看了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个真正直来直去的人。
虽然她表现的直来直去。
“听说四哥又纳了一个侧妃,这一位就是?哎呀,长得好漂亮!上回我二哥带回去一个女孩子,我觉得就很漂亮了,那话怎么说来着?肤如凝脂?比起这位来还差远了!”她说完好像是察觉自己失言了:“哎呀,别生气别生气,我常年在外,有时候就忘记了规矩,不该如此说的。”
虞铮对她一笑,却不发一言。
金羚多打量了她几眼,不过还是更注意白侧妃。
“白姐姐越来越好看了,可看郎中了吗?郎中怎么说的?”
白侧妃面上是笑着,可表情也是扭曲。
“不劳妹妹费心,我好多了。妹妹这一去一年多,辛苦了。此番回京,想必就不必再出去了。”
“是啊,我爹也说,我也大了,日后就不会离开京城了。”金羚笑了笑:“日后就要常来看白姐姐了。”
虞铮注意到,这位金姑娘对独孤钺后院的女人都有敌意。
这就很有趣了。
这就……非常有趣了。
独孤钺回来后,就来了正院。
金羚一下就扑过去:“四哥!”
独孤钺并没有接住她,虽说如今不甚看重男女大防,那也没有抱人家未婚姑娘的。
金羚看起来略有些失望,自己站好:“四哥怎么才回来啊?大哥二哥什么时候回京啊?”
“还要几个月。”独孤钺坐下来。
“金羚妹妹来了一会了,只等着夫君回来呢。”柳氏笑着嘱咐人上茶。
白侧妃瞪了一眼柳氏,也开口:“四郎这些时候忙,又快过年了,事多。”
虞铮看着奴婢给她续上茶水,她是不插话,只安静的看着。
独孤钺有那么好?
她不经意的看了几眼,嗯,长得是真的好看。
极其俊美的酷哥一个。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那双手骨节分明,看起来很好玩。
耳朵上的小耳饰带着禁欲的味道,下回同床要记得摸一下。
她坐着喝茶,丝毫看不出走神来。
上头柳氏白氏金羚三个人,都不让人。
独孤钺听着其实有点烦,他当然是宠爱白氏的,但是这种时候他也不乐意做个被人争抢的人。
他本身就是个比较冷的性子,听着能不烦么?
这一侧头,就看见他那新侧妃安静喝茶。
虞铮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的裙子,发饰不简单也不复杂,首饰不算太多,但是合适。
她安静喝茶的时候,嘴唇翘起来,看着特别红。
独孤钺想,今晚去找她。
金羚毕竟是个未婚女子,她也不能留太久。
吃过午膳就走了。
大家也陆续散了。
罗妈妈一般不会跟着出去,她这会子进来内室:“我听堆雪说了,这个金姑娘,只怕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
虞铮点头:“确实,不过我觉得四皇子对她应该是没什么。”
真要是喜欢,怎么会等到现在还没纳?
“没有最好,但是不管有没有,人进来了就不一样。我听着这意思,这姑娘对四皇子是一往情深。”罗妈妈叹气:“一个白侧妃就已经这样了……”
虞铮笑了。
她想着独孤钺那冰冷冷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跟对他一往情深的人说话的。
白侧妃每次叫他四郎,虞铮都努力的在脑补他是怎么回应的?
叫白氏什么啊?
如缕?
缕儿?
想着想着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哎哟,不能瞎想。”
罗妈妈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却欣慰她如今的样子。
在齐家的时候,日子其实挺压抑的。
齐家人口多,面对诸多长辈,妯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嫁进去,连婚礼都没办……
那几年她们其实一直都降低存在感。
她知道自家姑娘本不是那种闷葫芦性子,只是遭遇如此,形势比人强。姑娘还存了感恩的心。又因为全家的遭遇,她有些心灰意冷,所以闹也不肯闹。
就这么过了几年。
如今看,和离真是一件好事。至少如今姑娘有了活力,渐渐有了小时候的模样了。
“奶娘,您看了吗,哪几个丫头能用?”虞铮问。
“有两个,一个叫霜降,十六,不怎么说话,做事踏实,人也聪明。还有个叫柳眉的,十三,机灵也会说话,也踏实,看着也可用。”
虞铮点头:“叫来吧,既然能用就放跟前。”
很快两个丫头就来了。
虞铮先说柳眉:“你这名字改改吧,毕竟不好冲撞了皇子妃。”如今只怕是皇子妃不知道有这个人。
“是,请侧妃赐名。”柳眉忙道。
“你可是母家姓柳?”虞铮又问。
“回侧妃,奴婢母家姓周呢。这名字是之前取的,奴婢被送进府之前,并不知道主母姓氏。”柳眉紧张道。
“那也是巧了。”虞铮笑了笑:“我看你眉毛黑亮,也不是柳眉。倒是与你不合适,不如叫翠黛,你眉毛黑而亮,不扫都好看,你看如何?”
“奴婢翠黛多谢侧妃!”翠黛显然是喜欢的。
“霜降改做青霜吧,我看你颇有英气,生的也锐利,我这里正缺这样的人呢。”虞铮笑盈盈的。
“青霜多谢侧妃。”青霜聪慧,知道这就是主子要用她了。
她俩都高兴,巴不得呢。
身边的人也不敢说这就都信得过了,虞铮和罗妈妈还在观察,但是也没人在她身边安插那么多人,没必要啊。
罗妈妈知道虞铮的意思,很快就暗中授意了这两个一些事。
身边四个大丫头,唯有灵芝没改名,一开始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灵芝挺好。
后头么,当然是虞铮故意的。
人一旦紧张了,才会出错。
如今有这两个新上来的盯着,灵芝如果有问题,也该出错了。
黄昏时候,独孤钺来了。
虞铮隔着门,听着外头请安,她就从里头走出来,外头又在飘雪,所以天尽管没黑却也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虞铮跟柳氏行礼告退的时候,人都有些站不住。
柳氏好笑的叫人扶着她回去。
她才到,还没坐下来呢,独孤钺就来了。
虞铮仰起头看他,有些迟钝的笑:“夫君来了。”
独孤钺心想,她又在撒娇了。
虞铮上前,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我要去更衣,四皇子坐。”
说着,也不管人坐不坐,被扶着进了净房。
换了家常的裙子,冷水洗了脸,又喝下去半碗浓茶后,她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但是脸颊还是红红的,一双眸子比平时更水润。
虞铮喝多了之后,总是笑。
俩人躺在了榻上的时候,独孤钺发现今夜的虞氏非常软。
就是那种坐不住也站不住的软,她很像是跌进了他怀里。
酒味混合着一种脂粉的味道,乍一闻有些浓郁,但是仔细闻闻又好像挺好闻的。
独孤钺将人压住,身下的人双手就抱住他的脖子。
一只手还在他的耳朵上捏,她在摸他戴着耳饰的那只耳朵。
她甚至把他的小耳圈转了几下。
“夫君几岁的时候扎了耳洞?疼吗?”
“不记得。”独孤钺看她,她也有耳洞,但是有时候她不戴耳环。比如今日,她就没有戴。
于是他问:“你没有耳环戴吗?”
“唔,有的。”虞铮的手用了一些力气。
独孤钺就不问了,他低下头,将自己埋了进去。
喝多了的虞铮确实软的不像话,主要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任由人捏扁搓圆,她只是力气很小的在独孤钺的腰上掐几下。
真是不疼不痒,换了姿势后,她还去摸独孤钺的胸肌和腹肌。
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身材真好啊。
独孤钺被她这么摸,弄得气血不畅。
他很想说她放肆,可是这会子在床榻上。
他俩正在做亲密的事,她喝多了,只是撒娇而已。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人抱紧了一些。
大概是折腾的有点久了,接连三次,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虞铮的酒意都渐渐的散了。
她趴在独孤钺身上,一只手在他的肚子上轻轻的捏。
这会子一点都不冷,她的肩膀都在外头露着。
独孤钺忍耐再三后蹙眉道:“虞氏。”
虞铮把头换了一个方向对着独孤钺的脸:“嗯?”
她换方向的动作太过理所应当,手也没有停下动作。
眼睛那么亮,红唇看着饱满水润。有些乱的黑发有一部分遮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
她眨眨眼,等着独孤钺说什么,大概是也着实累着了,那眼睛情不自禁的就闭上,又睁开,很没有了精神的样子。
独孤钺抿唇,想说的话就没能说出来。
算了,她今日这么高兴的样子,改天再说她吧。
虞铮看他不说话,实在是等的累了,就彻底闭上眼,睡了过去。
独孤钺垂下眼看她,那鸦羽似得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看起来真的很乖又很美。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不过独孤钺也没怎么动,就把被子拉上来然后闭上眼。
这个睡姿,是不可能睡得长久的。
于是等后半夜虞铮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努力挣扎出来后,在黑暗中发现自己被闷在被子里。
头抵着独孤钺的腰,双脚缠着他的小腿,是个非常别扭的姿势。
天地良心,她睡觉一般还是很老实的。
艰难跋涉到了枕头边。
身边人也被她吵醒,不过没说话,只是侧身。
虞铮爬回枕头边,舒服的叹口气,然后抱住了独孤钺就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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