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谢迁看了程敏政一眼,拱手对弘治皇帝道:“今天二皇子说了一番话,微臣等深为震撼。”
“哦?”
弘治皇帝来了兴致,问道:“厚炜说了什么,让你们……震撼?”
能用到这两词,这不免让弘治皇帝更加好奇了,一个不到三岁的娃娃让这两个饱学之士的大儒震撼,这怎么想都有些于理不合。
谢迁将中午的时候,朱厚炜对朱厚照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弘治皇帝,临了才开口道:“二皇子说,是皇上教导他的。”
弘治皇帝自己也被震惊到了,这是他教朱厚炜的不错,可那个时候,他只是随口一说。
当时他给太医王务空降到太医院院判的位置上,语重心长的和朱厚炜说不是这些臣僚按部就班的努力就能升职,这样他这个君主还有什么作用?
谁知道那小子居然听进去了,而且还能活学活用?!这太不可思议了啊!而且还用的恰到好处!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一眼跟在朱厚照身后奔跑玩耍的朱厚炜,眼中充满了赞赏。
这个世界不缺少神童,方仲永五岁能作诗,杨廷和四岁知声律,这样的神童实在太多太多了。
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孩子成才,皇帝也不例外。
谢迁和程敏政拱手对弘治皇帝道喜,但也只是说二皇子天资聪慧一类的,并没有太过于夸赞,毕竟他只是大明朝的二皇子,不是皇太子。
如果刚才那一番话是皇太子说的,那谢迁和程敏政势必会在外面大肆宣传,但现在注定不会了。
等谢迁和程敏政离开后,弘治皇帝便带着两个小家伙朝后宫而去。
坤宁宫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朱厚炜一天没见到张皇后,飞奔过去,抱着张皇后的腿道:“娘。”
张皇后拿着手帕擦了擦朱厚炜头上的汗,问道:“你书包呢?”
朱厚炜无奈,很显然忘了。
张皇后无语的笑了一下,然后吩咐婢女抱着朱厚炜去简单的洗漱一番,又对朱厚照道:“你也去洗手!”
朱厚照道:“娘,为什么不让他们伺候我洗手?”
“你当这是东宫?给我自己去洗!”张皇后娇叱,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等弘治皇帝和张皇后入座,三个孩子才分别坐下,张皇后将手中的女红刺绣拿出来,递给弘治皇帝看。
“哇,鸭子,娘,这个是鸭子。”朱厚炜指着女红刺绣开口。
朱秀荣脸颊红了一下,纠正道:“弟弟,这不是鸭子,这是鸳鸯。”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朱秀荣,哭笑不得的道:“你绣的?”
朱秀荣害羞的点头。
弘治皇帝叹口气,憋了半天才道:“最起码,最起码知道用针线了。”
其实父皇你完全可以不夸的。
不过姐姐这个绣功是真的差劲,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没有丝毫天赋?
朱厚照哈哈大笑:“妹子,听话,咱不活了。”
张皇后狠狠瞪着朱厚照,道:“闭嘴!哪有做大哥的这么和妹妹说话的?”
“你还有脸说你妹妹,你今天都学了什么?”
朱厚照冷笑一下,道:“娘!我学会了六正六邪。”
“人臣之行,有六正六邪,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何谓六正?一曰萌芽未动……”
等朱厚照显摆完后,朱厚炜才拍手鼓掌道:“大哥厉害,大哥厉害!”
朱厚照拍了拍胸口,骄傲的道:“那是!昨天我只是不想和你说罢了,并不是真不会!”
知道大哥要面子嘴硬,朱厚炜只是暗暗地发笑,反正今天情绪价值是给朱厚照提供足够了,想来以后他学习也会更加卖力。毕竟是大明的皇太子,多学点学问总归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