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播报一组早间新闻，今日在江边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男26岁，脸部的肌肉面部全非，并缺少一颗牙齿。
目前警方正在持续调查中。
我随手关掉车载广播，打开车窗，江边的风卷着丝丝的凉意，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
后视镜里，缩在后座上的张芸，裹着米白色的披肩发呆，赤裸的双脚缓缓地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想啥呢？”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我爸妈。”
“……”那天同张枫一起离开的，还有他们的爸妈。
“你想不通，你哥自杀，为什么拉着你父母一起嘛。”
张芸摇摇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我只是在想，江水这么凉，不知道他们冷不冷。”
我向窗外江边看去，想起当年三人的骨灰，全都散在了这里。
口袋里，被关了禁音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是楚雨妈妈打来的。
她的钱，我一分没花的全部退回了。
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我不耐烦的准备把卡拔出来，扔掉。
“别。”
张芸忽然起身，接过我的手机，按下免提。
“我儿子？！！
我的儿子！！
还我儿子，你个杀人犯！！！”
“……”张芸满脸懵的看看我，见我同样懵，火气噌噌的往上升。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少血口喷人！”
”我儿子死了！！
死了！！”
“他被杀了，尸体就被埋在江边。”
“一定是你们干的，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楚雨的妈妈啪的挂断电话，张芸剩下的话被堵回了肚子里。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啥玩意？”
她像是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刚才的广播讲得不会就是他吧……”我摇摇头，不知所措。
楚雨真的死了，被人用斧头砸死了。
楚雨的母亲怀疑是我和张芸搞的鬼，把我们一起送到了警局。
这场景对于张芸来说并不陌生，这让她再次想起了爸妈和哥哥死亡的那天。
我只能安慰的抱住了她。
7.“在这里问到的每个问题，都请你如实回答。”
“我愿意配合调查。”
“你同死者是什么关系。”
“前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们在一起又六年了。”
“最近刚分手，他出轨。”
“是这个女人嘛。”
一名警员拿出那名女子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