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今天我和陆泽恋爱五周年的纪念日。
五年，足够让一段青涩的感情变得枝繁叶茂，也足够我看清一些东西。
门铃响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去迎接我的男朋友。
“清语。”
陆泽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笑容灿烂，一如初见时那样耀眼。
“纪念日快乐。”
“进来吧。”
我接过花，花瓣娇艳欲滴，香气浓郁，却没能冲淡我心底一丝隐隐的不安。
晚餐气氛还算融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精心烹制了惠灵顿牛排，搭配了他最爱的红酒。
他赞不绝口，我也适时地露出笑容，仿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清语，你做的牛排真是越来越棒了。”
他放下刀叉，眼神温柔地看着我。
“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是吗？”
我轻声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杯壁。
幸福吗？
如果真的幸福，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对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我们在一起也五年了……”他像是没听出我的暗示，径自拿起酒杯，“五年，时间真快。
为了我们的五年，干杯。”
他永远都能巧妙地避开我想要谈论的话题，永远都能装作什么都不懂。
“陆泽，”我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五年了，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片刻的沉默后，他笑着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每天一起吃饭，看电影，周末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多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和普通情侣有什么区别？”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皱起，“清语，今天是我们纪念日，你就非要谈这些扫兴的事情吗？”
扫兴？
原来在他眼里，婚姻是扫兴的事情。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陆泽，”我的声音控制不住提高了几分，努力控制着情绪，“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打算的？”
他沉默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我。
“工作最近挺忙的，你也知道，公司刚起步，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