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懂，可怎么会呢？
“阿爹，你是说陛下让长乐挂帅？
这怎么可以？
战场凶险，长乐她万一……吾儿慎言。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会凯旋。”
“此事陛下已经下旨，再无转圜余地。
你与公主交好，趁大军还未开拔，赶去送送她吧。”
12阿爹既然这么肯定，想必此事定是真的。
我浑浑噩噩地从书房出来，听到司画轻唤小姐才如梦初醒，忙吩咐她去套车。
我得赶去送一送长乐。
马车停在离城门一丈远的地方就无法前行，主街上挤满了送别的百姓。
准备去往前线的军队里不乏年轻的小伙子，瞧着比长乐也大不了几岁。
他们的母亲紧紧抓着他们的手，涕泗横流，哽咽着说不出话。
司棋护着我在拥挤的人流中挤出一条道路，一直挤到城门前，我才见到长乐。
说实话，在成千上万的将士中，长乐很是显眼。
一是因为她身穿将领的银甲，一是因为她在一堆小兵里身量太过瘦小。
平心而论，长乐常年习武，身材已经比大多数闺阁女子要魁梧。
可丢在真正的军营官兵中，实在是不够看。
我甚至怀疑，北狄人轻轻一挥弯刀，就能将长乐像砍瓜切菜般切碎。
可就是这样小小的她，尚未及笄的她，居然要扛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心中感慨万千，走到她面前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长乐先开口了，“你是来劝我回心转意的吗？”
“不是，我是来为你添砖加瓦的。”
身后的司棋适时上前，将一杆银枪捧上前去。
“送你的，贺你出征，祝你凯旋。”
瞧着司棋手中的银枪，长乐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她当即将军营配发的长枪放在一旁，接过银枪舞了几式。
银甲配银枪，倒是有了那么点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这杆枪在长乐手里很是相得益彰。
几招舞毕，长乐将银枪重重拄在地上，头高高扬起。
“蒋静娴，等着瞧吧，本公主一定会将北狄贼子斩于马下，还大梁百姓太平日子。”
“好！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干了那两坛秋露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大军开拔，我与无数送行的人一起，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
莫名地，眼眶竟有些湿润。
太子软弱、裕王谋逆、寿王体弱，陛下这三位曾被寄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