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母亲突然挣开约束带冲向遗体冷藏柜,额头贴在3号柜门嘶喊:“秋秋的拿铁凉了要重做!”
金属柜面映出我扭曲的脸,与父亲临终前的面容完美重叠。
“这不是你们的悲情剧场。”
宋医生用病历夹敲打消防栓,不锈钢表面倒映着他领口的口红印,“林晚秋的咖啡馆昨天被查封了,她前夫拿着脑转移的鉴定书申请了财产保全。”
这句话让林晚秋拔针管的动作凝固在半空。
血珠顺着留置针坠落在判决书上,模糊了“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的字样。
她忽然笑起来,笑声震碎了走廊顶端的声控灯,玻璃雨里她撕开病号服露出肋间的PICC管。
“癌细胞比婚姻忠诚多了。”
她将化疗泵吊在点滴架上摇晃,“至少它们不会在你要死的时候转移财产。”
母亲突然扑上去咬住她腰间的纱布,这个动作让所有人愣住——沾血的布料下,咖啡馆地契纹身正在发炎溃烂。
我扶住林晚秋时摸到她后腰的疤痕,凹凸的触感拼出“美心”篆体字。
“二十岁生日礼物。”
她喘息着靠在消防柜上,“我爸说这样咖啡馆就永远跟着血脉跳动。”
此刻那个“心”字正随着呼吸渗出血丝,像永不愈合的伤口。
前夫带着法警出现时,林晚秋正在教母亲叠诉讼状纸鹤。
他定制西装的袖扣是两粒咖啡豆形状的钻石,晃动的光芒刺痛视网膜。
“根据精神鉴定,你已不具备管理资产的能力。”
他俯身时领带垂在她化疗泵的滴管上,“当然,夫妻共同债务还是有效的。”
母亲突然将纸鹤塞进他鼻孔,这个举动引发混乱的肢体冲突。
我抱住林晚秋滚向墙角时,她腰间的输液港导管被扯断,淡黄色淋巴液喷溅在强制执行书上,模糊了那个伪造的签名。
“看看这个!”
我将手机拍在他抹满发胶的头顶。
监控视频里,三个月前的深夜,这个男人正往林晚秋的中药里倒透明液体。
咖啡馆的安防摄像头清晰记录了他篡改病历的全过程,包括和宋医生在储物间的交易。
法警的手铐转向前夫手腕时,林晚秋突然癫痫发作。
她咬破舌尖的血喷在宋医生白大褂上,画出诡异的咖啡馆logo。
母亲趁机抢走手铐钥匙吞下,警方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