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只能朦朦胧胧认清物体的形状。
有能力收留一个伤心的人。
“沈宋言?”
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林景承的眼眸在中像摇曳的烛火:“你怎么在这里?”
对于同班同学的莫名关心,我没有做声。
朝他那扬了扬手,算是打招呼。
同学的欢笑一阵一阵传来。
乐景衬哀情。
让人想落泪。
《一步之遥》响起,雀跃又悠扬。
要跳开场舞了。
林景承也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
将自己西装胸前口袋的手帕递出。
他说了些常规且普通的安慰话。
又话锋一转,问我要不要跳舞。
校园中的大明星会缺少舞伴吗?
我开口。
甚至有点阴阳怪气。
空气凝滞。
林景承率先打破沉默,带着亦真亦假的诚挚:“缺的,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盛情难却。
我伸出手,提前打预防针:“我的探戈并不好。”
舞伴的声音很温柔,他说没关系,又说我可以踩在他的皮鞋上跳。
我搭在他的脖颈上,林景承有力的胳膊架着我。
旋转了好一会,像安抚哭闹的婴儿。
他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有点扰人的痒。
临时搭档身上有海盐和薄荷的味道。
让人身临其境,仿佛在夏夜雨后的海边。
一曲终了,我们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没人说话。
只是沉默,沉默。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
前台传来骚动,林景承的电话铃响了。
他如梦方醒地松开,对我绅士地笑了笑。
“我该去致辞了,玩得愉快。”
他的背影挺拔,就连西装的褶皱也恰到好处。
也许该问问他的香水品牌。
我开始明白为何林景承这样受人追捧。
与其他人不同。
我对他显赫的家世,优异的成绩,球场上飞扬的身影都不感兴趣。
只是心动于黑暗的,安静的,呼吸交缠的一支舞。
出于礼节的一次安慰,一方手帕。
为此一醉经年,难以自拔。
16我悠悠转醒,腰酸背痛。
床还在咯吱咯吱地响。
双腿被林景承分开,不知在看什么。
想起昨晚的疯狂,我有些羞怯。
委委屈屈地摇头:“不能再来了,我的腰很酸,也好涨。”
罪魁祸首没有说话。
“好吧,可以再来一次。”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丈夫秀色可餐的躯体摆在眼前。
我又有些蠢蠢欲动。
林景承这才回过神, 额前几缕发丝垂下:“不是,我在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