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抱怨:“不打招呼便来了,说什么和我青梅竹马。”
“和谁青梅竹马我自有定夺。”
“又说我生病了,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不清醒。”
“清不清醒我自己不知道吗?”
他起身,接过我手中的保温盒。
又揽着腰,把我抱到他腿上。
“刚刚说‘有家室’,你笑了……”他的声音有些紧绷。
手微微颤抖地拉开抽屉。
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看。
<奉日月为盟,昭天地为鉴。
拜先祖为证,敬父母为凭。
……结为夫妻,合为一家。
竟是一封婚书。
他亲手写的。
林景承的笔迹,行云流水。
满腔的爱意,都潦倒在一张纸上。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9他站起身,搭着我的肩,把我按在座椅上。
蹲下,掏出一个丝绒的小盒。
“听说你这边的习俗是这样的……”他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不仅仅是为了解蛊负责。
而是我真的心悦与你。”
林景承清了清嗓子:“沈宋言,我们成亲好吗?”
比爱欲多虔诚,比虔诚多渴望。
已经结婚三年的丈夫跪在这里。
阴差阳错补上了一次我梦寐以求的求婚。
三年前的一幕如流水飘零在我眼前。
林景承刚刚指挥破解了一次恐怖行动。
却被卷入了一场阳谋。
始作俑者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彼时,他父亲亡故不到半月。
他的后母趁他不在,趁虚而入。
想要将他父亲的经济集团据为己有。
编造证据,诬告他挪用集团的公款。
林景承措手不及。
被关入监狱。
众叛亲离。
就连齐安予也落井下石:“早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罪名一旦成立,他的政途就算完了。
我就是在那时提出结婚的请求。
一场利益为纽带的联姻。
我求了父亲好久。
找了各种资料和证据来证明这场联姻的好处。
我父亲是个商人。
靠着新能源大发横财。
敛财速度过快,还没能找到傍身的势力。
稍不留神,可能全盘皆输。
父亲承诺用商业关系,帮他摆平这场预谋。
回报是:林景承为我们家提供真正权利的入场券。
我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
告诉他只是冷冰冰的利益关系。
但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正洗耳恭听自己的讲话。
轮廓恰到好处的俊挺。
眼都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心脏开始持续快速地跳动。
大脑充血,人都要晕了。
10林景